“被視為永恒的太也會在五十億年后熄滅,那些星神的壽命也會有終點,唯有我們是真正的不朽。”
“但是..你要寫風,你就不能只寫風,你要寫樹梢的彎度,你要寫湖面的波紋,你要寫樹葉婆娑的聲音和它落地的路徑,你要寫云向哪走,飛往哪飄...”
“說人話!”江凡沒好氣地說,“你的茶也沒白喝嘛!腦子里的墨水不比我。”
“我的意思是想要永恒不朽,那也有代價,事實上這個世界做什麼事都要有代價,不朽不是你我皮子就能實現的,你懂嗎?”江凡凡聳聳肩,一副莫能助的表。
“不朽的代價是什麼?失去我那漂亮威嚴的龍尾還是我那麗可的龍角呢?總不能是失去記憶,只能活在黑暗中的老套話本故事吧。”江凡故作輕松地笑出聲來。
“不不不,不朽的代價不會讓你失去你那可的尾和龍角,或者說你不會失去任何東西。”江凡凡輕聲說。
“那代價是什麼?”
“持明族是不朽的龍的后裔,從命途來講不朽是不會隕落的,就如同歡愉一般,祂永遠是開心歡樂的,而不是郁郁寡歡,你知道不朽是如何消失的嗎?”江凡凡頓了頓,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因為祂覺自己活的時間太長已經失去了龍生的意義?”江凡下。
“不,用年輕的活著是不朽,用垂垂老矣的活著也是不朽,從祂為星神的那一刻祂就已經不朽了,可拖著一副垂垂老矣的軀不朽真的是很折磨人的。”江凡凡輕嘆一口氣。
“你可能會問為不朽的星神難道換一副容貌很難嗎?”江凡凡輕笑了起來,“可容貌的變化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把一顆500歲的心塞進一副20歲的里,你一樣會覺自己是個老頭,而不是朝氣蓬的年輕人,所以祂產生了一種想法,若是能轉世重活呢?”
“所以其實我是龍的轉世?”江凡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
“你想太多了,其實持明族的每一個人都是龍,都有著踏上不朽道路的資格,可用話本里的話來說,那就是嫡出與庶出的區別,你猜皇帝會將皇位傳給誰呢?只要祂的脈尚在,祂就是不朽的。”江凡凡輕聲說。
“所以為新的不朽很簡單...補全不朽的脈,你就是新的不朽。”江凡凡直勾勾地盯著他,“很簡單吧?只要補全不朽的脈,你就能輕松為星神啦,那時你可以讓鏡流為你的令使,什麼狗屁饒的魔,那都是個屁,就算是你把藥師搶過來當你的小妾都沒問題。”
“補全脈...”江凡低著頭。
“很簡單的,我們的脈是最接近不朽的,本尊計算過,只需要一座仙舟的持明族脈我們即可踏不朽,很劃算吧?一座仙舟的持明族換不朽重新降臨,恐怕那些追求不朽的龍師們聽了都要激的自愿奉獻呢。”江凡凡輕輕地笑。
江凡沒有說話,因為他清楚對于追求不朽的龍師們來說,為不朽或者是讓龍尊為不朽是他們畢生所愿,他們會甘愿付出所有,即便是生命,那關乎著整個持明族的未來,那代表著持明族的生路,可...
江凡沉默著,宮殿回著江凡凡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有多人能拒絕為星神的呢...這或許是為了鏡流..又或是整個持明族的繁榮.....又或許為了自己..
.....
江凡緩緩地睜開眼,窗外的正值熱烈,紗制的窗簾被風吹的輕輕飄揚,他小心翼翼地扭過頭,眼前是鏡流的側臉,睡夢中的連氣質都慵懶了不,不再是那清冷的勁頭,反而著一甜。
江凡還記得曾經在學宮時他們男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開啟課后會議,話題是“學宮最可最漂亮的生是誰?”
一派男孩認為最可的生是那個狐人族的漂亮孩,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說話都的,特別是狐人族的耳朵和茸茸的尾,直勾得一眾男生神魂傾倒。
還有一派漢們表示最可的生應該是班級里那個小芬的生,總是穿著白的長,說話溫得不得了,以后絕對會是一個賢妻良母。
最后只有江凡一拍桌子表示鏡流才是那個最可的生,但很顯然得到了兩派人馬的反對,在他們眼里鏡流就是那個冰塊臉的魔頭,一個人能打地十個男孩屁滾尿流,說話從來都是“哦,嗯,好”之類的,最可本和不沾邊。
江凡心說你們這群目短淺的小屁孩懂什麼,活該你們撞在冰山上,哥的龍尾可是給焐熱乎了,比那個什麼小芬和小狐貍可多了。
“什麼小芬和小狐貍,目短淺的小屁孩們,如今腸子都悔青了吧..”江凡心里嘀咕著,用尾卷起被子替鏡流輕輕蓋好,出神地著窗外,心中期盼著這種好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活該你們腸子都悔青了...”
江凡悄悄抬起自己的龍尾仔細端詳著,在思考著是何時上鏡流的..是因為威風凜凜霸氣將軍的樣子?還是自己尾和龍角時的小心翼翼呢?
但不管是一見鐘還是日久生,心都應該只是一瞬間的事吧,可能是某個不經意間的抬頭對視,卻撞一雙清澈明亮的眼,從此他的世界就不再平靜了..
后來每次看到時,都似有狂風在他心中呼嘯。
“哥真是一頭幸福的龍..有鏡流陪著,有食吃著,還能欺負欺負丹楓和景元..”江凡輕聲慨,將尾輕輕放在鏡流的腰間,然后緩緩地抱住。
他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仔細端詳著鏡流的臉,從睫到眼睛,然后是鼻子和,好像看了幾百年都不曾看膩,他微微愣神,臉不自覺的地靠近,這時候他發現鏡流的睫在微微的抖,他壞笑著靠近,輕輕在鏡流的上落吻。
“早安,我能吃一串糖葫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