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剛下過一場雨,冷氣十足。
溫漫坐在車里,看著窗外的別墅,皺了眉頭。
今晚是辰集團爺呂辰的生日,陳粵從中午開始就盯著溫漫,特意把打包送來了呂家的別墅外,像是生怕跑了一般。
陳粵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后排的溫漫,語氣稍顯淡漠:“里面都是些模特,不該說的別說,那些人也犯不著接,沒事就在呂爺面前刷刷好,不過我估計你也干不出這種事來。”
說完,陳粵還冷笑了一聲,語氣十分輕蔑:“我們溫小姐多清高啊。”
溫漫像是聽不到的嘲諷一般問道:“不是說今晚有個秀場嗎?來私人別墅做什麼?”
陳粵抬起眼簾,順著后視鏡看了一眼溫漫,眸深邃。
“辰的董事長今天要接待一個國外回來的大客戶,呂爺覺得外出辦秀場沒意思,反正別墅的莊園夠大,在哪辦都一樣。”
溫漫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答話。
陳粵看了一眼旁邊坐的小寧,繼續說道:“一會你就別跟著進去了,這種場合你去了不合適。”
小寧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怪異地看了一眼陳粵。
按理說有活都是跟著溫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陳粵匯報,沒道理在這種場合把支走。
但陳粵話已經放了,只能轉頭看了一眼溫漫,后者微微搖頭,示意聽陳粵的。
溫漫下了車后,拿出陳粵給的請柬遞給了門口的安保人員。
安保看了一眼請柬,又打量了一眼溫漫:“溫小姐是吧?里面請,會有人接待您的。”
溫漫沒有多想,走進了別墅。
別墅的大廳富麗堂皇,一個著西裝的男人見溫漫進來,上前說道:“溫小姐隨我來,我帶您去換服準備走秀。”
溫漫只是微微點了下頭,跟在那人的后。
整棟別墅倒是顯得有些安靜,直到穿過長廳,來到后院的泳池時,人們的笑聲才傳來。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材姣好的人,著紗料泳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服如同皇帝的新,震的溫漫大腦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架上,拿了一件‘服’遞到溫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們上的一樣,不一樣的是上面綴滿了鉆石鏈條。
溫漫的大腦一片轟鳴,氣翻涌,渾微微抖。
“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冷眼看著溫漫:“溫小姐穿上泳以后就去游泳,等我們爺回來了,你和諸位小姐挨個上前走個秀,這個錢就算賺到手了,很簡單吧?”
溫漫在看到這一幕時就早有料到,但沒想到陳粵真的會荒唐至此,把送到這種地方來。
溫漫咬了牙:“我不穿。”
男人皺了下眉頭:“這話溫小姐說了不算,錢既然已經收了就好好辦事。”
溫漫沉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去給我的經紀人打個電話,稍等。”
快步離開泳池,好似后有惡鬼一般,直到走遠了些,手也依舊不住地抖著。
溫漫撥通陳粵的電話,那頭傳來冰冷沉靜的聲音:“喂?”
溫漫的手幾乎要握不住手機:“這就是你說的秀場?”
電話那頭的陳粵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說道:“溫漫,在哪走秀不一樣呢?”
溫漫咬了牙:“這本就不是走秀!”
一想到剛才那副場面,就止不住地害怕,溫漫閉上眼睛不斷的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心。
“辰集團的資產能力在國絕對算得上是前端,辰旗下的模特能頂半邊天,只要你這次肯豁出去,你還愁火不起來嗎?”
陳粵的聲音冰冷緩慢,這次很有耐心,循循善,試圖和溫漫講道理。
“辰給你開出的價格是今晚在場所有人里面最高的,你也看到了,里面還有個二線明星呢,還不是了乖乖等著正主來,你在矜持什麼呢?”
溫漫閉了眼睛,死死咬住瓣,直到毫無,才抖地問出一句。
“辰給了你多錢?”
“一千萬,你在里面不會有人拍任何一張照片,過了今晚,辰往后一年的雜志封面都是你,溫漫,你算算吧,這是多錢?我知道你想跟我解除合同,但前提是你要賺到這個數,門路我給你找好了,端著清高架子有什麼用呢?這個圈子里有幾個是干凈的,人家有能力,你有嗎?”
陳粵的話像是重石一般砸在溫漫的心上。
溫漫也在心里反復問自己:是啊,你有嗎?
溫漫眼角酸:“一千萬我給你,帶我出去。”
陳粵沉默了幾秒后,沉呼吸出一口:“溫漫,你怎麼就是油鹽不進呢?我說過了你在里面不會有任何危險,就連一張照片都不可能泄出,豁出去你才能火,那都是錢啊!他媽的面子尊嚴能當飯吃嗎!”
溫漫彎下子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聲音都有些了力。
“陳粵,我知道我一直在你心里不算什麼,公司有大把的人需要你捧,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我上浪費時間,我說過了我會給你賺錢,我會用盡我所有的價值給你賺錢,但是……我求你,把我當一個人來看。”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
陳粵的聲音無比冷靜:“這就是你的價值。”
溫漫闔上雙眼,將眸中的絕遮掩:“你是一定不會帶我出去的,對嗎?”
溫漫咬著舌尖,強忍著抖:“我能問你為什麼嗎?”
陳粵的回答似針扎一般,刺痛著溫漫的心。
“呂辰就喜歡你這樣的,有錢人的樂趣你不需要知道。”
溫漫直接按斷了電話。
雙臂抱住膝蓋,眼淚橫流。
后傳來一道聲音——
“都準備好了嗎?”
溫漫一頓,隨后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爺,都準備好了,只有溫小姐不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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