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面相的靈魂啊，敬請聆聽我的發問......”

“如果強者的權勢財富能掩蓋罪行，誰能對他們予以裁決？”

“如果弱者為延續生存需不惜代價，誰能為他們予以擔保？”

“如果至純善者的靈魂都會犯下過錯，誰能給他們予以寬？”

“若以強援弱，果真是樂園的基......”

“又是誰徒留他們在苦難的人間哀號？”

星期日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一鍋煮沸騰的粥，自己正站在黃金的時刻的白日夢酒店之外，閃爍的霓虹燈如一雙眼睛從天而降窺探著他。

“哥哥...哥哥...？”知更鳥扶著星期日的肩膀，免得他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哥哥？你還好嗎？”

“...沒事。”星期日扶著額頭，眼睛有些酸，“可能是工作太久，又從流夢礁返回，有些不適應，過會兒應該就好了。”

“星期日先生為諧樂大典日夜勞，如今卻遇上這種意外，即便星核問題非同小可，到底也有些教人過意不去啊。”瓦爾特溫和地說。

“呵呵，無妨。”星期日緩緩地站直，視線逐漸清明。“諧樂大典本意是為增進銀河的幸福和諧，但既然我們已知曉真相，那及時停便是。”

“沒錯，讓所有人幸福一直是我們兄妹二人的愿...因此，我們會向夢主盡力爭取。”知更鳥抬頭看了眼星期日，聲音里著堅不可摧的勁，“只要講明個中原委，夢主應該能表示理解。”

“即便最終涉結果不盡人意，我也會拒絕登臺，如果沒有調弦師，齊響詩班便不會降世，大典也就不過是場普通的演出。”

瓦爾特忽然覺得自己重新看見了那個孩，一樣的堅韌不拔，一樣的溫，可越是這種溫的人，心就越是堅不可摧...

“看到二位有如此決心，我也安心了。”瓦爾特輕聲說，“可話說回來，我們此行來到匹諾康尼，還從未與夢主有過接...”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五大家系的家主我都略有耳聞，卻極聽到有關這位夢主的消息。”

“夢主極現人前，我們也很難得見，但此次事關重大，他承諾會親自來與我等一道磋商。”星期日說。

“瓦爾特先生恐怕會為近些年首位與夢主會晤的賓客呢。”知更鳥點了點頭。

“希我們能得出令所有人都滿意的結論...”瓦爾特遲疑了一會兒，很謹慎地問：“還有一件事我想向二位詢問，那位德麗莎小姐...”

“德麗莎與我和哥哥自小就在家族相識，作為萬界之癌的害者，我們很快就了朋友，在歌斐木先生前往匹諾康尼時，我們三人也被一同帶往。”知更鳥輕聲說。

“但與我和妹妹不同的是，德麗莎早在我和妹妹到家族的援助之前，就已經被歌斐木先生帶在邊，而且歌斐木先生對德麗莎有更高的期待，可后面...”星期日難得有地流出為難的表來，緩緩地搖了搖頭，

“后面的事我就不方便向瓦爾特先生說明了，畢竟涉及到德麗莎的私問題，我想，這種事應該要問及本人比較好。”

“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哥哥得先去做接見的準備...勢急，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知更鳥輕聲說。

“沒事，我就在這等會便是，德麗莎小姐的事，有時間我也會親自拜訪，多謝星期日先生的解答。”瓦爾特搖了搖頭。

......

波提歐選了一瓶欣子谷40年的純飲，閉著眼睛聞了許久：“他寶了貝的...真不愧是世紀大酒，全銀河最好的雪莉桶麥芽果...嗯...”

“剛開瓶就有濃郁的黑火藥烤蘸雙氧水的味道，我覺得自己置于一片立著烤架的空曠原野上，雙氧水點綴著黑火藥味的烤...”

“黑火藥烤蘸雙氧水味...嗯，真的是人類喜歡的味道嗎？還是說...”丹恒忽然安靜下來，因為他聞著這酒香味實在有點悉。

像是自己曾經親口品嘗過似的，總是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吃過，而且吃的刻骨銘心。

沒由來的，他的腦海里忽然一閃而過可可利亞和希瓦的影。

“威士忌黑胡椒風味烤限定...”丹恒口而出。

“呦？丹恒兄弟也是個行家？居然知道這種行人做法。”波提歐雙眼一亮，很顯然心對丹恒的評價猛地拔高。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我們等那憶者半個系統時，如果還不出現，我們就返回列車勞駕那兩位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波提歐小口小口地喝著酒，沒看出丹恒臉鐵青，陷了某種不好的回憶。

“這時間足夠咱倆好好盤盤現狀了，依你之見，問題出在哪？”波提歐接著問。

“況確實不甚明朗，盛會之星一定發生了什麼，但公眾卻對此毫無認知，想必是家族的位高權重者在掩蓋事態吧。”丹恒低頭看著酒杯中燈的倒影，繼續說：

“同諧向其他派系發出邀約本就不同尋常，況且還有公司和愚者參與其中，如果你口中的虛無令使也確有其事，匹諾康尼當下的形式...有些過于復雜了。”

“當然，而且眼下還有仙舟聯盟的參與，雖然仙舟聯盟在漫長的歲月里摒棄巡獵而轉投不朽，可那脾氣非但沒有改變，還愈演愈烈起來。”波提歐喝著酒，輕聲說，

“誰都清楚仙舟聯盟絕對是銀河里最惹不起的一幫人，但同樣的，信仰巡獵的游俠也是屬于那一幫人。”

“任何一個神志清醒的家伙都不敢冒充仙舟聯盟或巡海游俠，很多傻寶寧可冒犯泯滅幫，也不敢得罪游俠，但那位虛無小姐卻反其道而行。”

“可從做的那些事來看，既不像瘋子，也不像傻子，正相反，很有邏輯和條理，該留手時就留手，該殺伐果決時也絕不手。”

“你認為這樣一個人借用巡海游俠的名號，別有目的。”丹恒說。

“我沒那麼斷定，只是覺得蹊蹺，也可能真的認識巡海游俠，又或者真的腦子不太好使，也可能是出于某種原因要引我們現...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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