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小安妮的上,他仿佛看到了遠坂家兩姐妹曾經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模樣。
尤其是小櫻,自從被過繼到間桐家之后臉上的笑容已經幾乎消失不見,而且懂事的令人心疼。
所以在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立刻開口請求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盟友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先幫我一個小忙呢?”
“請說。”
雖然阿納斯塔西婭此刻是一學生制服加黑的現代打扮,但仍舊維持著皇家公主的優雅與禮儀。
“幫我殺死間桐臟硯,徹底結束這個腐朽、骯臟、墮落家伙的生命。”
間桐雁夜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心之中另外一個強烈的愿。
以前之所以會忍間桐臟硯的折磨不選擇反抗,一是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二是需要對方幫助才有可能戰勝實力更強的遠坂時臣。
但現在不同了。
他不僅有了一個強大的盟友,而且就連嚴重支命不久矣的也恢復了健康。
這也就意味著間桐臟硯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繼續放任其活著只會對小櫻造巨大的威脅,還會讓整個家族繼續承那宛如詛咒一樣的痛苦。
“Caster,你覺得呢?”
阿納斯塔西婭直接把決定權丟給自己的主。
“無所謂,反正我不太喜歡蟲子。”
小安妮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聽到這句話,阿納斯塔西婭心里立馬有了底,直截了當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手?”
雁夜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擇日不如撞日。
我想那個老家伙肯定不會想到,我會在這種敏的時候對付他。
最重要的是,之前的揭幕戰已經讓別的主心存忌憚,應該不會為了間桐家發生的事而冒險。
只有解決了這個患確保小櫻的安全,我才能全力以赴的去對付時臣幫助你們奪取圣杯。”
“好!那就趁著今晚漂亮的月,徹底碾碎這只躲在暗中茍延殘的骯臟蛆蟲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阿納斯塔西婭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上下讓現代魔師塵莫及的龐大魔力。
要知道雖然是神等級不高的近代英靈,但在小安妮這個強大主的加持下魔力一項也達到了驚人的A++程度,完全有資格與第五次圣杯戰爭中被黑泥侵蝕污染的黑saber一較高下。
尤其是在臨死前功與羅曼諾夫王朝的靈——維簽訂了契約,使得這位末代公主獲得了強大的“魔眼”,甚至是創造出扭曲因果律的弱點。
這也就意味著大多數魔師所引以為傲的魔工坊防系,對阿納斯塔西婭來說都形同虛設。
同樣的,即便是再完的武技、再強大的寶,在的魔眼面前都會產生足以致命的缺陷。
所以阿納斯塔西婭并不是狄亞那種全面型的Caster,而是傾向于輔助型的Caster。
只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主或從者打配合,哪怕是吉爾伽什這種的頂級英靈也很容易吃到“初見殺”。
不過之所以愿意幫助間桐雁夜,主要還是跟自己和家人被殺的痛苦死亡方式有關。
當聽到有一個小孩可能正在遭非人的折磨和待,這位末代王朝的公主無疑產生了強烈的同。
……
另外一邊,遠在間桐家的臟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進最后的倒計時,正在欣賞上爬滿蟲子不斷發出慘和哀求聲的小孩,眼神中出扭曲病態的滿足。
由于活了太久的關系,他的人、理想早就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對于“活著”的強烈執念,為不老不死的存在。
唯一的好就是看著雁夜、櫻這樣的后輩在痛苦與絕中掙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家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而是更接近于怪、妖怪之類的東西。
很顯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與雁夜之間的約定,從櫻被過過繼過來的第一天開始著手對其進行改造。
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還比較蔽,痛苦程度也不算高。
但是隨著間桐雁夜的生命力被榨干,眼瞅著隨時都有可能死掉,本沒可能贏得本次圣杯戰爭的勝利,臟硯徹底連裝都懶得裝,打算徹底將小櫻變自己的傀儡,為下一次圣杯戰爭做準備。
“啊啊啊!!!!不……不要!雁夜叔叔!爸爸!媽媽!誰能來救救我!”
年僅六歲的孩此刻全上下麻麻爬滿了各種各樣令人骨悚然的蟲子被不斷的撕咬啃食,整個人絕的蜷一團發出微弱的哀求聲。
長達數個小時的折磨使得眼淚早就已經流干,聲音也變得及其沙啞且難以分辨。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在來到間桐家之后為什麼變得越來越自閉、越來越不喜歡說話的原因。
任憑誰在意識到自己未來的人生將會是一片黑暗、再也不會有一丁點的亮,其神和意志也會迅速被擊垮,甚至是產生自我了斷早早結束這一切的念頭。
更不用提是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孩。
可面對這種但凡還有一點惻之心都會不由自主產生憐憫的景象,臟硯僅僅只是抿起角笑著評價道:“居然還沒有壞掉嗎?真不愧是遠坂家的脈呢。看來下階段可以再上一點強度。”
話音未落!
后與地下室連接的通道突然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功夫,全上下藏在兜帽之下的間桐雁夜便出現在樓梯的口。
“呵呵呵呵,第一次參加圣杯戰爭的覺如何?”
臟硯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頭也不回問了一句。
“覺?我沒有任何覺,因為圣杯這種東西就不是我想要的。”
雁夜微微抬起頭出一雙銳利且充滿殺意的眼睛。
他顯然已經看到了小櫻的狀況心之中的怒火就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
“可那是我想要的。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只有你把圣杯帶回來,櫻才會被送回到母親和姐姐的邊。”
臟硯顯然還以為自己仍舊死死攥著雁夜的弱點,想要以此來作為要挾。
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雁夜卻連一句廢話都沒說,徑直朝滿是蟲子的地下室走去,直接召喚出從者猛地大手一揮釋放魔力把孩上的蟲子全部殺死,然后自己彎下腰將其抱在懷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對……對不起!都是我沒用讓你苦了。”
“雁夜叔叔,救我……救我……”
孩這會兒明顯已經被折磨到有些神志不清,兩只稚的小手死死抓著前者的服不肯撒手,聲音更是虛弱到就像隨時有可能會死掉一樣。
“喂!你在做什麼?”
臟硯顯然被這種忤逆自己的舉到了憤怒厲聲呵斥道。
如果換是以前,雁夜或許會跟對方爭論幾句,但是現在卻只想徹底將這個骯臟、暗、丑陋的人渣從到靈魂徹底抹除掉,馬上給自己的從者下達了攻擊命令。
“Berserker!給我撕碎他!”
轟!!!!!
狂化的蘭斯特二話不說立刻抓起一支撐用的柱子將其轉化為寶狠狠砸向臟硯。
臟硯顯然沒料到這個一直被視作廢的后代居然有膽量反抗自己,趕忙縱一躍避開攻擊,同時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老不死的,你已經活的太久了,甚至讓整個家族都背負上了可怕的詛咒。現在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說罷,雁夜摘下兜帽出那張完全恢復健康與生機的臉龐。
“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臟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獲得永生一直都是他所的東西。
可現在這種只能寄托于奇跡才能做到的事居然在本應該已經瀕死的雁夜上實現了!
間桐雁夜冷笑著諷刺道:“哼!我可沒有義務向你解釋發生了什麼。更何況你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呢?”
“哈哈哈哈!愚蠢!你以為就憑你學到的那點可憐蟲魔,再加上一個狂化的從者就能殺死我?”
臟硯一邊以難以置信的敏捷與反應速度躲避著蘭斯特的攻擊,一邊發出輕蔑的笑聲。
要知道他可是圣杯的三個創始人之一,其中束縛從者的令咒就是由他創造的。
所以這個老家伙有很多手段可以控制從者,甚至是從其他主手中奪取從者的控制權。
正當臟硯準備先借助地下室的魔結界束縛住Berserker的時候,突然發現間桐雁夜已經抱著櫻朝地下室外面走去。
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喝問,蘭斯特也化作靈消失了。
如此詭異的舉無疑讓老蟲子察覺到了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僅僅一秒鐘之后,他敏銳的第六不知為何突然開始瘋狂預警,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了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間桐雁夜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知道嗎?
在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中,雷神往往都肩負著懲惡揚善的職責。
他們往往會對那些十惡不赦的罪人降下神罰,以便讓公理和正義得以張。
現在你不妨豎起耳朵聽聽外面天空中的巨大轟鳴聲,然后好好回一下自己骯臟、丑陋、充滿罪惡的一生。”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從通往外面的地下室通道中果然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
同時周圍的空氣中也開始時不時閃過一抹刺眼的電火花。
臟硯此刻就算再傻也意識到雁夜找了幫手,而且大概率是一名強大的從者,二話不說就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這也是他為何自己不參加圣杯戰爭的原因。
雖然在全盛時期,以他的魔水平即便是與大部分從者正面手也能不落下風,甚至是在一對一的況下戰勝對方。
但隨著力量的不斷衰弱,現如今這只老蟲子實力退步的厲害,再加上極度怕死,自然不會選擇去冒如此大的風險。
更何況從者的能力與寶多種多樣,天知道會不會召喚出一個非常克制他的。
只可惜,間桐雁夜搶先一步沖出地下室,然后反手就把口的大門關上并反鎖。
“不!!!!!你怎麼敢!我可是你的祖先!”
臟硯發出了無能的狂怒。
因為地下室外面的門可是用魔加固過的,即便是他想要將其破壞也需要一點功夫。
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時間了。
只見間桐雁夜直接給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安妮打了個手勢,隨后活化閃電便在類神力的加持下變得又又大,隨后化作一道足以毀滅一切的神罰從天而降。
轟!!!!!!!
整個間桐家連帶周圍一大片區域都被刺眼的白所覆蓋,本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
間桐雁夜本人只能在從者的保護下快速后撤,約之間能聽到像是四散飛濺石子之類東西打在盔甲上發出的響聲。
當白漸漸散去,他才終于看清楚位于地下室位置那個被閃電砸出來的巨大深坑,以及半個間桐家都遭到嚴重破壞,不房子還因此而起火劇烈燃燒的駭人景象。
至于臟硯……
眼下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結束了嗎?”
間桐雁夜著地上的深坑臉上浮現出解的神。
就在這時,阿納斯塔西婭突然從天而降一腳踩在地上一塊像是掉落在地面的土塊上。
瞬間!
從土塊里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同時一只丑陋的蟲子腦袋從土塊中鉆了出來。
“這是?!”
間桐雁夜明顯已經猜到了這只蟲子的真實份,但還是表現出了強烈的震驚,甚至有點不太敢確認。
“他就是間桐臟硯,你想要殺死的人。”
阿納斯塔西婭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