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老道士捂著扭曲的手掌,踉蹌地往後退。此刻,他再看向那玉雪可的團子,眼神裏充滿難以置信,以及無法掩飾的恐懼。
這變故發生的太突然,給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
不是,剛才你那囂張勁兒去哪裏了?
人都沒到啊,你就嚎那麽大聲,真的不是演的?
尤其是顧行軍,他此刻的臉格外難看,憤怒的催促道:“大師,您倒是手啊!”
老道士此刻很想罵娘,是他不想手嗎?剛剛他的力道,覺像是打在鋼板上。
這詭異的一幕,讓他對麵前的小娃娃戒備提高到極點,一時間不敢再出手。
幺幺見人久久不敢上前,角一咧,出一對小虎牙,聲氣道:“老爺爺既然你不手啦,那幺幺就還手嘍!”
很討厭這個道士,不僅僅是因為針對自己,而且還兇,跟大伯一起欺負媽媽。
對於壞人,幺幺從來就隻有一個態度,那就是打服。
聽到的話,老道士瞳孔驟然一,他強忍著手掌的劇痛,運轉起法力布下護盾,同時連續激活數張金符。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就看見個小拳頭直衝自己麵門而來,而他布下的手段,如同紙糊似的,瞬間破裂,連一下都沒擋住。
大廳的眾人,就聽見“咚”地聲,老道士如同沙包一樣倒飛數米遠。
他連哀嚎都沒來得及,幺幺就再次棲而上,小拳頭如雨點般砸落,拳拳到頭。
這架勢看得眾人眼皮狂跳,生怕給人打死在這裏。
幺幺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解釋,要知道玄門中人納靈氣修行,修為越高,魄越好。
換而言之,就是越抗揍。
加上幺幺看似打得兇,可每一下都避開老道士的重要,專挑厚的地方打,為了不讓他瞎,還順手給人種下言符。
半刻鍾後,幺幺完收,還用電話手表,給自家三哥打了電話,脆生生的說道。
“三哥,家裏有個老爺爺要打小孩。”
“幺幺已經把人製服了,三哥你過來接走就可以啦。”
一大一小也不避諱,聊的話題讓在場其他人,一臉無語凝噎。
等幺幺掛掉電話,回過頭來就看到爺爺,還有媽媽臉怪異,不由得問道:“怎麽了嘛?幺幺臉上有髒東西嗎?”
髒東西肯定是沒有的,老道士全程當墊,給大廳都拖幹淨了,幺幺一點灰都沾不到的。
顧老太太率先回過神來,此刻目如電地看向顧行軍,冷聲道:“你就是這樣做長輩的,買通外人來對付小輩,還搞襲這種齷齪下等事?”
看得真切,那老道士可以說下死手,要不是自家孫厲害,搞不好小命都沒了。
“青凱的命是命,別人的一樣也是,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老三家了。”
這一次,顧老太太是對自己這大兒子忍無可忍。
顧行軍張了張,想要說什麽,卻看到自家父親也冷冷盯著自己,狡辯的話,隻能吞回肚子裏。
他落寞的朝著門外頭走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了。
那個老道已經是他能請到的最強者,連他都遠不是老三家小閨的對手,自己本不可能再有機會拿回靈魄。
顧老太太看著佝僂的大兒子的背影,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就是命啊!”知道老大是心疼孫子,可也不能幹害別人的事。
害人害己,早晚會遭報應的。
而經過這麽一折騰,顧老太太心可謂是極差。
“幺幺啊,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好好玩。”強歡笑的拍了拍小孫的腦袋。
隨後,朝著房間走去,顧老太爺見狀,自然是跟了上去。
一時間,大廳裏就剩下幺幺跟陳惠。
陳惠此刻想起青凱那個乖巧的孩子,以顧行軍這樣迫不及待的樣子,也說明那孩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幺幺不太懂媽媽跟為什麽要傷心,難道就是因為大伯家的孩子要死了嗎?
可是對方明明是子命啊,他們來凡間是曆劫的,隻有人間的凡死了,他們才能重返天界。
這幾乎是所有子下凡前最的事,能早點回去,不是應該高興嗎?
幺幺不想媽媽難過,所以,主的說起大伯家孩子的命格。
而在得知況後,陳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抖著說道:“幺幺,這真的不是你編出來,哄媽媽的嗎?”
要是真如兒說的那樣,青凱是天上下凡曆劫的仙,回到天上是他的夙願,那對於孩子來說,至不是殘忍的。
“幺幺沒有騙媽媽,幺幺可以保證的。”
見媽媽還有些不確定,幺幺連忙豎起小手保證,如果不是因為大伯家的孩子是子命,大哥孩子的靈魄,早就跟人融為一了。
而一旦融為一,那麽子命格就會被破掉,到時候即便死了,他也不可能再回到天界。
這對於下凡的子來說,才是真正曆劫中最大的劫難。所以,子命的魂魄很特殊,它們缺靈魄,同時又排斥外來靈魄。
因為那是匿在魂裏仙識的自我保護,可偏偏他們在凡間的父母,有的會走歪門邪道,以邪法補全靈魄。
他們的凡人父母以為這樣,是為了孩子好。可實際上,那些懷子命的仙死後,得知真相,全都非常惱怒。
畢竟凡人要天界,需得修到人仙境,同時度過天地雷劫,其中行差一步,都是死道消的結局。
而他們生來在仙界,長生不死,這得是多大的福分,可生生被凡間的父母,打著為了自己好點口號,害得他們再也回不去,他們豈有不恨之理?
“好,好,那我就去吧這好消息,告訴你。”
陳惠此刻一掃之前的愁容,能看出來自家婆婆雖然努力的在掩飾。
可到底是親孫子即將去世,怎麽可能不難過。
可要是知道,青凱去了後是要仙的,要是那樣,就沒什麽值得傷心了,甚至可以說這是他顧家的福氣,能引仙投胎。
這完完全全,是顧家祖墳冒青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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