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的視線落在車子前邊的路上,他嚨低啞地朝司機吩咐了一句,“把擋板升上去。”
接著,前后擋板徐徐上升。
他視線一暗,深邃的眸子,借著車窗外那忽明忽暗的,一寸一寸地將懷里的人從頭到腳丈量了一遍。
半個月沒見了,還是老樣子,醉這副死樣子,依然有本事惹得他自制力崩潰。
他承認有些事,做了,不符合他的份,但是不做,能把人活活憋死。
他的那只大手落下去的瞬間,額角的青筋明顯突起,月出車窗玻璃,落到他的臉上,照亮了那道繃起的下顎線。
眉頭微微蹙起,像是覺到了什麼,輕輕“嚶嚀”了一聲。
此刻,顧念施在沉睡中進了那個悉的夢境。
那只悉的大手,一邊探索,一邊流連,由上往下一點一點侵蝕著的領地,在他的輕慢捻之間,那本就不多的防能力,被一點一點地瓦解、擊潰,直至全線崩潰。
自從那晚跟宗城荒唐一夜之后,這個夢就時不時地在夜晚出現,每次從那種恥的酸麻中醒來,都會氣得想罵人。
顧念施迷迷糊糊地覺得今天這個夢似乎跟以往很不一樣。
不止節奏更慢,而且的更加強烈,那種無法控制的真實得像是臨其境。
下意識地死死咬住下,雙夾,蜷起子,手無助地去抓住夢里的那只大手。
“別。”
耳邊傳來男人嘶啞難耐的嗓音。
顧念施耳朵像是被燙了一下,隨后,腦子里“嗡”的一聲,猛地睜開了眼。
宗城暗沉的眸子一晃,兩人對視了足足有五秒鐘,誰也沒有出聲。
空氣里只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顧念施被酒意熏染的眸子,仍不怎麼清明,上的卻十分清晰,那不僅僅來自于子上面那只手,還來自于子下面那個恰好頂在屁上的“東西”。
“拿走!”
明明氣急敗壞,可一張口,聲音啞得厲害,不由得讓人越發有恃無恐。
明顯覺到下的東西又往上頂了頂,薄薄的兩層西裝料似乎本隔不住那道堅、滾燙。
上那只手的力道也了。
顧念施明明睜著眼,卻覺像是又回到了夢里。
那一刻的覺讓瞬間難耐地再次咬住了角。
宗城眼神死死地盯著已經從睡夢里蘇醒過來的人,不得不承認,這張臉醒著比睡著更生人。
靜謐的空間里,都是他沉重的呼吸聲,哪怕顧念施睜眼看著他,他也沒有毫的躲閃,反而變本加厲。
顧念施很清楚,醉了,卻沒有醉到不省人事,腦子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哪,在干什麼,夜深人靜,悉的汽車后座上,男人深邃的瞳孔,對著迷離的視線。
宗城完全沒有克制自己臉上的每一細微表,他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的每一次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顧念施很想停,但渾上下都在沸騰歡呼的細胞已經將殘存不多的理智都捆綁了起來,無數只蠢蠢的小螞蟻一齊在的嚨里,死死咬著沒辦法張,像是一張開,便有恥的小螞蟻爬出來。
閉著眼,兩只手按住上不停做的那只大手一不,良久,深深緩了口氣,終于發出乞求“停下。”
下的作短暫地停留了兩秒,隨后,繼續。
顧念施得只能勉強發出簡短的兩個字“無恥”
一切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按了暫停鍵。
炙熱狹窄的空間像是一秒從天堂掉進了冰窟窿。
顧念施暗暗調整呼吸,了,還沒等把酸的子撐起來,整個人就被一雙大手暴地架了起來,狠狠甩到了座位上。
瞬間頭暈眼花,沒撐住,腦袋砸到了車窗上,瞬間疼地出了聲。
宗城咬著后槽牙,朝瞥了兩眼,隨后降下車窗,快速地給自己點了煙。
深深吸了幾口之后,躁一點一點地退了下去。
他覺得這死人一定有毒,他沒過毒品,卻覺這人跟那玩意兒差不多,吸過一次之后,就時時刻刻盼著復吸。
想要戒掉,太難。
這半個月,他刻意地避開,不就是睡了一宿的人嗎,他覺得十年半月不見,沒準兒就忘下了,直到又見了,功夫全廢了。
跑出去跟男人拼酒,拿自己當賭注,做這樣,他卻依然討厭不起來,只恨不得在床上狠狠地教訓教訓。
可不讓,張口就罵他無恥。
他承認,剛才是無恥的。
宗城完了一煙,扭頭看側的人,仰頭靠在座位上,雙眼微微闔著,眉頭微微皺,額角上有淤青,應該是剛才的。
他結微,沉聲問“酒醒了?”
緩緩地搖了搖頭,雙手攏了上的服,瓣了,語速緩慢“你別想再我。”
語氣半嗔半怒,宗城不確定是不是還醉著,也分辨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
他悶聲問“剛才有沒有覺?”
吐了口氣,瞇著眸子,眼神朦朧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宗城眼神登時就變了,子一僵,剛熄了的火突然有了復燃的趨勢。
“可我心里不喜歡你,我討厭你”
語速遲緩,卻一字一字說得異常清晰。
算是的真心話了。
跟破了個似的,一大冷風呼呼地刮進來,宗城睨著,牙發“你喜歡窩囊廢,那窩囊廢就是讓你把自己賣了,你是不是也毫不猶豫?”
馬上搖了搖頭,語音含糊道“不行要賣早就賣了。”
宗城“不想賣,你跟喬凱林拼什麼酒?”
使勁咽了口氣,恨恨地說“他們欺負楊瑞,我咽不下這口氣。”
宗城眸子一暗,牙咬得發酸,恨沒把給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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