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去多倫多,唐野也跟他一起去了。
程夏這些天在家里每天跟唐野通電話,打視頻,盡管已經盡量避開了父母,但還是被媽當場逮住了。
怪就怪大半夜的,唐野給打來電話。
程夏因為工作的緣故,手機常年24小時開機,手機鈴聲在大半夜突然響起來,程夏被嚇了一激靈,還以為他在那邊出了事。
本來就膽子小,加上上次的烏龍事件,整得現在有點神經過敏。
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電話里傳來悉的糲男聲,“睡了?”
程夏氣得要罵人,“知道我睡了,你還大半夜打給我,是不是心的?”
聽見他在電話里笑著出聲,“怕你萬一想我想得睡不著。”
程夏臉頰一熱,腦袋從被窩里往上移了移,靠在床頭上,聲音不自覺地放低了幾分,“自作多。”
唐野大咧咧地說“你這樣也好,你在家吃好睡好,好好上班,我這還說不準什麼時候回去。”
程夏心里一涼,“什麼意思?你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唐野立馬出聲“你說句想我,我告訴你哪天回。”
程夏對著電話沒好氣地說“你最好在多倫多扎盤營,你看我會不會攔著你。”
電話里馬上傳來唐野的討饒,“行,行,你,我看你到什麼時候,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求我?”
說到最后,他刻意低了語氣,一字一字發著狠,都是年人,程夏當然知道,他里說的是什麼形。
大半夜的,隔著手機,隔著重洋,程夏愣是被他一句話得耳尖發燙,雙下意識合攏。
因為惱,語氣格外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僵,“你還有沒有事,沒事我掛了。”
“說句想我這麼難?不然聲哥哥也行。”
他不依不饒。
程夏太知道他有多纏磨人,換了其他時候,已經招呼都不打直接把電話掛了,但大半夜的,被他突然弄醒,又被他扯得一口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一顆心像是在秋千上來去,著不了地,連子骨都著麻意。
狠不下心來掛掉電話,一只手著手機,子翻過來側過去,卻出不了聲。
唐野在電話那頭似乎覺察到今天的不同尋常,連聲音都因為激啞了幾分“說想還是不想?”
程夏再次被他得走投無路,了被子角,整個子都蜷了起來,臉頰微微發燙。
還沒出聲,他先按耐不住出聲,“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承認了你也不會輸,老子都想死你了,想得天天晚上睡不著覺,摟著被子,當是你”
許是他的話太過直白,程夏腦子里不自覺地就浮現出唐野躺在床上摟著被子的畫面,更要命的是,自就代了曾親眼目睹過的那雄荷爾蒙棚的男。
程夏臊得沒臉睜眼,更沒耳朵聽他繼續說下去。
關鍵,這不怪唐野,是自己控制不住浮想聯翩。
簡直不敢相信,潛意識里,竟然饞他子。
一狠心出聲打斷他,“你是
不是很閑?你一天天的,不累嗎?”
還有功夫不睡覺,想三想四的。
“想你累什麼,一想到你,渾來勁,你要說句想我,我能原地蹦三尺高,你信不信?”
程夏簡直招架不住他的直白,也許是困壞了,也許是被他磨得意志力松散,輕聲道“那你蹦一個。”
“什麼?”
他愣了一下。
“想你。”
聲音出來是微微發的,程夏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一腦往被窩里鉆了鉆。
“什麼?我沒聽見。”
他笑得很壞,隔著電話,程夏都想象得到,此刻,他臉上壞的樣子。
程夏渾發燙,被窩里滿是熱。
冷著聲道“你那信號不好,我掛了。”
“別掛,聽見了,聽見了,等我回去,我給你表演原地蹦高。”
他聲音里夾雜著警報聲,程夏神經一,“你那怎麼了?”
“沒事,旁邊大樓失火了。”
他語氣很隨意,程夏沒多想,只出聲說“那你趕回去,別在那了。”
“你閉上眼,好好睡覺,睡不著給我打電話。”
程夏剛把電話掛斷,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媽,你怎麼還不睡覺?”
“大半夜跟誰打電話呢?”
薛梅意味深長地笑著問。
程夏臉劃過一不自然,“同事。”
“糊弄你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媽,什麼同事,一打打這麼久,非得挑大半夜給你打電話?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最近談了?”
程夏臉上的紅潤還沒退下去,一時大腦短路,半晌沒說出話來。
薛梅“你要不說實話,你爸可張羅著給你介紹對象呢,我聽他說他單位領導想介紹你跟他兒子認識認識,那孩子是個律師,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我和你爸”
程夏立馬出聲打斷,”媽,我談了,我有男朋友,你們倆給我瞎張羅。”
薛梅“非得你,才承認,跟媽說說,對方是什麼況?”
程夏猶豫了好一會兒,原本沒想這麼早跟父母介紹唐野,畢竟他們倆也才確定關系沒多久。
但這會兒只能著頭皮把唐野的況跟母親簡單介紹了一下。
薛梅面凝重,“你說了這麼多,他到底是干什麼的?他是干保鏢的?”
程夏卡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薛梅又問了一句“他家里是做什麼的?”
程夏心里沉了沉,面不悅“為什麼要問這個,這跟我們倆有什麼關系?”
薛梅“怎麼沒關系?我問這個絕不是貪圖人家的家世財產,我就想了解一下,他是什麼樣的家庭環境,你閱歷太淺,不知道單看一個人是不夠的,尤其是你們認識時間太短,看不他的本質,看一個人的家庭出,大概能看出這個人的長環境怎麼樣,也能看得出將來兩個人過日子到底能不能過到一起去。”
“咱不圖大富大貴,孩子嫁人,找個比咱們家庭條件稍微高一點點的就夠了,咱不能高攀太多,但也絕不能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