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模糊的視線定格到敞開倒扣著的那本書上,書名上清晰地印著計算機基本作原理及指南。
旁邊的那堆書上,“人高考”幾個大字格外顯眼人高考教材真題全套、人高考專升本教材試卷、自考高中學習學歷提升人高考專用
盯著那些書名,愣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他問“這是什麼?”
他子一晃,把桌上的東西擋住,擁著往門外走。
程夏就站在原地,一不地盯著他,聲音哽咽“你這些天不給我打電話,躲著不見我,都是待在這里?”
他沒回,糲的手指了的臉頰,“疼不疼,勁那麼大,連自己都打。”
程夏“那個孩是誰?”
他沒必要再瞞下去,“東子給我找的教計算機的老師。”
程夏的視線又落到桌上那本倒扣的書上。
程夏覺一顆心被狠狠攥,疼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才徹徹底底冤枉他了。
眼淚嘩地涌出來,跟山呼海嘯似的,不知道是因為烏云驅散后的喜極而泣還是因為錐心徹骨的心疼。
他弓著腰,兩只手連番給眼淚,都不完,一邊,一邊念叨“不是,冤的是我,你哭什麼?”
程夏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被打得印清晰的那半邊臉,一下子哭得更兇了,這會兒除了心疼就是悔恨,恨自己太過沖莽撞。
他摟住,大手一下一下地捋著的后背,“怪我,我不該瞞你,不哭了,再哭臉更沒法看了。”
程夏哭聲一下子止住,抬頭盯著他,一邊泣,一邊質問他“我臉怎麼沒法看了?”
唐野勾憋著笑,“好看,就是妝花了。”
程夏看著他笑著的模樣,淚水更加洶涌。
他在努力朝父母提的要求靠近,他一個從來沒在學校讀過一天書的人,一個拿刀拿槍的人,竟然會為了,自己買書來看,還請了老師,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參加人高考
竟然還誤會他,罵他,打他。
程夏悔得腸子都青了,干嘛那麼沖,問都不問就沖他發脾氣。
努力憋住眼淚,噎著問他,“疼不疼?”
他眉眼松下來,“這會兒知道心疼了?跟你說了半天,就是不信,我是什麼人,我放著你不,去找別的人?我要想睡別的人,早睡了,還用等到現在,你真以為我跟懷棠似的,葷素不忌?我對人有潔癖,不喜歡的,連門都別想”
他話沒說完,瓣突然被一抹堵住。
他眨了眨眼,眼底下,雙眸閉,專注且投。
唐野僵了幾秒鐘,才反客為主。
兩人吻的纏綿又深,他怕一直仰著,脖子會酸,推了桌上的書,將一把抱到桌上。
程夏里一邊是咸一邊是他的灼熱,水深火熱一樣,對他的愧疚和疼惜全都化作齒間的主勾纏。
兩人吻過不知道多回了,頭回見這麼主過,平時不主,他都撐不過1分鐘,這會兒,他只覺得天旋地轉,里的火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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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愈烈,燒得他要冒煙了。
某一刻,他猛地移開,將按在懷里,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穩定心跳,著氣出聲,“別勾我了。”
程夏臉在他膛上,聽到他咕咚咕咚的心跳聲,又快又重,當然,自己也沒強到哪里去,上的外套都沒來得及,這會兒早就熱得汗流浹背,皮里不斷冒出來的細汗讓渾發。
唐野冷靜了幾秒鐘,但好像毫沒用,像蜿蜒狡猾的蛇一樣鉆心骨,在兩個人合的部位撥起一層又一層的熱浪。
唐野轉往洗手間里走,他再多待一秒鐘,都沒法控制住自己。
他剛走到門口,后傳來程夏的聲音,“你去哪兒?”
的聲音伴著抑的息聲,尾音跟鉤子似的,往他心上輕輕勾了勾。
他頭皮一麻,子登時繃。
他還沒轉過來,僵的后背多了的。
程夏是本能地抱住了他,上的熱度還沒降下去,他想往哪跑?
纏著他,不想讓他走,可永遠無法會他此刻有多煎熬。
著他的后背,一開一合,“我跟你道歉,冤枉你了,你干嘛躲躲閃閃,做什麼不告訴我?你臉還疼不疼,我給你抹點藥吧?”
他暗暗呼出一口氣,“不用。”
“那你轉過來,讓我看看。”
手從后面去夠他的臉。
他一把攥住的手,不讓。
程夏角一撇,以為他還在生氣,摟著他的腰不松手,“你說,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聲音越說越低,最后那句,實在有些于出口,可還是說了,誰讓有錯在先,認罰。
他慢半拍轉過子來,往臉上看了一眼,聲音微沉,“我去洗個澡。”
眼睫輕輕抖了抖,聲音多了音,“洗冷水澡還是熱水澡?”
他心里罵了一聲。
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再忍就真是孫子了。
程夏知道自己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因為他二話不說就把上的外套一把扯了下來。
渾一整個戰栗住,里面的開衫很快被他的大手皺了,他了進去,那只手稍顯魯地扯掉了在后背上的掛扣,接著,前一熱,接著人被他再次抱到了桌上。
程夏手去按住他的手,剛想開口,就被他出聲喝住,“別,別說話,我不讓你做什麼,給我著就行。”
程夏好久沒見過他對“兇”起來的樣子了,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子直接了。
曾經幻想過兩個人的第一次,會在什麼樣的境下發生,其實自從那晚被母親一個電話打斷之后,隨時都有這個心理準備,可真到了發生的這一刻,臨其境的比想象中的樣子要來得猛烈一萬倍。
上的服很快被他零零散散地了,一半坐在桌子上,一半子被他摟在懷里,房間里,充斥著慚難耐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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