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怎麼答應得這麼干脆了?”
人朝著安東走了兩步,話剛問出聲,安東手里的電話響了。
保鏢打來的,“小姐拒絕上車,自己攔了輛車走了,我還用不用跟著?”
安東“跟著。”
放下手機,安東抬頭看向秦阮,聲音平淡道“秦總,恕我無法奉陪。”
秦阮愣了一下,接著笑了,“合著,你是拿我當槍使?利用我?”
安東轉過去,邊往辦公桌那邊走,邊出聲說“不好意思,請回吧。”
秦阮冷哼了一聲,隨即一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安東,你也太狠心了吧,卸磨殺驢都沒你快,我可是坐在這里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我沒別的要求,就想讓你陪我吃頓飯,你就這麼難請?”
安東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沉著臉沒應聲。
這是秦阮第三次在晚上下班后的時間段,來他辦公室找他,頭兩次他均以加班為借口,拒絕了,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來。
秦阮是富二代出,國外常青藤院校畢業,畢業后子承父業接手了家族企業,是芒萬丈的年輕霸總,邊追求者無數。
因為跟宗氏的合作關系,跟安東是從今年開始有了工作上的頻繁接,格是強勢了點,但在安東面前,每每都刻意收斂了,并且姿態放得一低再低。
面對安東的一言不發,秦阮耐心極盡告罄,“安東,你能不能給我句實話,你對我難道一點好都沒有?你能不能誠實地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你喜歡哪種類型的人?”
找人調查過了安東的出和履歷,他在此之前沒有談過任何,而且鮮跟異接。
剛才眼看著他拒絕了一個小孩,更看不懂他了,像這種獨立的,他不喜歡,稚可的,他也不興趣,那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秦阮,向來自視甚高,想不通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
安東抬起眼來,淡漠地看著回“秦總,你是宗氏的合作伙伴,對我來說,僅此而已,至于我的私事,就不勞秦總費心了。”
秦阮覺自己跟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似的,腳丫子疼。
氣得呼吸都不順暢,干脆坐在沙發上一不,“你跟我裝是嗎?好,我今天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到什麼時候。”
安東一瞬拉下臉來,平靜的臉上,出沉之氣。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屏幕,還是那個保鏢打來的,“東哥,小姐沒回家,去機場了。”
他攥著手機,心里突然空了一下,“自己?”
“嗯。”
他沉默兩秒,穩下來語氣,對著電話那頭問“最近飛日本的航班是幾點?”
保鏢回“找人查了,小姐買的是兩個小時后的那趟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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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臉沉了沉,沒再出聲。
電話掛斷,他撥了懷棠的號碼過去。
電話接通,他直接道“懷琪買了回日本的飛機票,大概兩小時后起飛。”
隔了一小會兒,懷棠的聲音慢悠悠地傳過來,“然后呢?”
安東嚨一噎,慢半拍說“伯母的生日是后天,不該現在回去。”
懷棠“你還記得媽媽的生日?”
安東頓了一下,回“你母親的生日我也記得。”
懷棠輕笑出聲“好,你特意給我打電話,意思想讓我去機場把攔回來?”
安東“是你妹妹。”
懷棠“這麼大人了,丟也丟不了,走就走唄,攔干嘛?我聽說這陣學校忙的,時間回來的,愿意回就回吧,也不是頭回缺席媽的生日,家里人也不會怪。”
安東攥著手機,下顎線逐漸繃,好半晌沒再出聲,不知道再說什麼,直接把電話掛了。
“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小丫頭?為什麼還這麼張?”
秦阮將他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里,冷聲問他。
安東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站起來道“秦總喜歡在這待著,請便,我告辭了。”
他說走就走,毫不留余地。
秦阮臉上一急,馬上站起來道“你送我回家,總可以吧?占用不了你多長時間。”
安東邁步打開了房門,秦阮隨其后跟了上去。
安東替秦阮開著車,秦阮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啟五分鐘后,車里都安靜無聲。
秦阮終是忍不住打破了這種死寂一般的冰冷,“難不你真喜歡這個小丫頭?”
安東頭扭到窗外,不作聲。
秦阮輕哧了一下,隨后道“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呆頭呆腦的,原來你跟其他男人也沒什麼兩樣。”
沉默兩秒,終是氣不過,“年輕且無知、愚蠢且傲慢自大、腦袋空空,這種人你能跟相下去?每天除了能跟你聊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買了什麼包包,你指能跟你聊什麼?”
“哧”
伴隨一陣迅疾的剎車聲,車子在馬路中間停了下來,好在后面的車跟他們這輛蘭博基尼保持了足夠遠的車距,沒有車子撞上來。
秦阮因為慣子往前狠狠晃了一下,立馬變了臉,扭頭剛要開口質問,駕駛座上的人已經解了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臉上一慌,急聲問“你要干嘛?你去哪?”
“砰”
回應的是一聲劇烈的關門聲,看見安東橫著穿過了車流,走向了人行道。
幾分鐘后,那輛停在馬路中間的蘭博基尼里,傳來刺耳尖銳的長笛,聲音許久不絕。
五分鐘后,安東坐進了保鏢的車里,車子一路加速,徑直朝機場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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