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聲問“結婚三年?多大了?”
“今年28了,我兒婿是大學同學,婿追的我兒,兩人好,很早就結婚了。”
梅老師看著黎舒的方向又補了一句“我兒從來沒相過親。說這種方式落伍老套。管相親男等價換。”
聲音落定,眾人臉上都訕訕地往黎舒臉上看過去。
有跟黎舒關系好的出聲道“誒,小黎,我聽說你家姑娘是醫學博士,在醫院干得不錯吧?”
黎舒臉強行拉回來一點,淡淡地說“要不到現在婚姻大事沒解決?這孩子上學的時候就一心讀書,工作了又醉心這一行,兩耳不聞窗外事,倒還真讓干出了點樣子來,現在是和諧醫院最年輕的科室副主任。”
梅老師接過話茬,“最年輕?你兒多大了?”
黎舒臉又黑了一層,著頭皮回“今年剛30。”
“喲,那可不年輕了。”
梅老師的語氣明顯故意夸大。
“同一級別里,是年齡小,可孩子總不能跟工作過一輩子,總得嫁人生子不是?就算今年能找到對象,談個一年半載結婚,等懷孕生產最快也得32了,都快算得上高齡產婦了。孩子黃金年齡就那麼幾年,錯過了合適的時機,再想找個好對象可就真的難了,就怕落個高不低不就。怪不得你急這樣,這要換我兒,我比你還著急。”
梅老師一段話字字扎心,把黎舒氣得只剩鼻孔出氣,偏偏還一個字都駁不回去。
幸好有其他人及時出聲把這個話茬岔開了。
但黎舒口卻生生塞下了一口氣。
更是鉚足了勁,賭氣似的,恨不能當場從今天的來賓中間選中一個乘龍快婿。
今天來的人很多,年輕男孩子是不,用餐的時候,還特意分開場子,讓年輕人坐在一起。
飯桌上,邊人了的胳膊肘,低聲問“怎麼樣?看你打量半天了,有沒有能你法眼的男孩子?我替你打聽打聽?”
黎舒兒沒指曹心穎能主跟男孩子攀談認識,老早就看見曹心穎邊圍了幾個孩子,在那忙著給人家一個個把脈呢。
黎舒氣得從上撇開視線,目落到了兩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上。
跟邊人指了一下,那人不一會兒便給了回復,“兩個男孩子是兄弟倆,一個剛大學畢業,一個研究生畢業了,目前還沒找到合適工作。”
“哪個都不配你們小穎。”
桌上有人主出聲道“我家兒子今年也30,剛從劍橋畢業,已經簽了家世界500強的公司,公司在國,家里房子車子都給他準備好了,唯一一點我兒子個子矮了點。”
黎舒聽到前邊這些條件已經心里活泛起來,“男孩子自這麼優秀,個子高點矮點倒是沒什麼要的,你兒子多高?”
那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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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音量道“穿上鞋165”。
黎舒表管理失敗,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旁邊有其他人出聲,“我兒158,倒是跟你兒子蠻般配,讓他們加個微信。”
黎舒心里頭別提有多喪氣,今天來的這七八個男孩子里,從外貌上看,就沒幾個能看順眼的。
本沒多看重男孩子相貌,但誰讓曹心穎邊有個懷棠在那比著呢,黎舒承認拋開其他的不說,單就外在條件這一條,在全北城的男孩子里也找不出幾個能趕超懷棠的,正因此,才直接把那幾個長得太差勁的略過了,別說曹心穎看不上,就是這關也過不去。
就這麼七八個男孩子,七七八八排除了之后,幾乎是沒得人挑了。
席間有人聊天,“我家是男孩子,還好一點,孩子年齡大了,是真心發愁,現在這些孩子也是可憐,從小到大被老師,被學校教育著,男平等,要跟男孩子一樣用功學習,打拼事業,可真進社會了,孩子怎麼能真跟男孩子一樣?男孩子30多歲不結婚的,事業有的,被人什麼來著?”
有人應聲“鉆石王老五。”
“對,可這樣的男孩子看中的又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所以,那些三十來歲的孩子就吃了這個社會的虧,這個年齡事業就算做得再功,本人多麼優秀,還是得不到優秀男孩子的青睞。唉,這就是目前殘酷的現實。”
“是啊,孩子不比男孩子。不過老黎,你們家小穎長得這麼標致,看著也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照理說,應該邊追求的男孩子不吧,還用得著你給張羅著相親?”
黎舒心里稍稍緩了口氣,“邊追的是不,有醫院的同事,從小長大的發小,也有外邊認識的朋友,唉,怎麼說,不是我們眼高,挑婿不比找兒媳婦,孩子更容易在婚姻里栽跟頭,吃大虧,所以我們得打起十二分神,好好考慮周全了。”
“說白了還是那些男孩子拿不出手唄,真上好的,還用得著挑挑揀揀?”
那位梅老師再次出聲。
聲音落下,席間瞬間雀無聲,在場的人差不多都看出來了,今天這位梅老師不像是來祝壽的,倒像是來找茬,借機報復的。
看來當年兩人的那點恩怨,當事人到現在還沒放下。
黎舒已經忍了一回了,這次是當眾讓下不來臺,忍無可忍道“梅老師這話說的,你們家給閨挑婿是上個條件好的就不管不顧往上撲啊?也沒見你們家婿有多拿得出手。”
梅老師剛才說家兒婿在路上呢,但到現在還沒面。
梅老師臉一急,“我婿今年剛30出頭,已經獨立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說是目前正籌劃著上市呢,事業放到一邊不說,這孩子長得也是儀表堂堂,一米八的大個,一會兒等人到了,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說曹曹到,這位梅老師話音剛落下,便有一對年輕的男手牽著手從大廳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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