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的時候,葉蓁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機亮了一下,程錦懂眼:“你們聊吧,我去洗漱了。”
微信里,秦既南發來了一條信息:【圍巾收到了嗎】
葉蓁挲著微涼的手機邊框,回復:【嗯。】
秦既南:【有沒有打擾你睡覺】
頓了一下:【沒有,很早就醒了。】
這次,秦既南沒有立刻回復,聊天框頂部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中”。
葉蓁盯著聊天框,手指在鍵盤上游離。
過了一會兒,他發過來:【打電話嗎?】
心里跳了一下,“好”字剛回復出去,秦既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宿舍里現在就葉蓁自己,接起電話后,一言不發。
電話那頭,秦既南笑了一聲:“怎麼不說話?”
“你要打電話的……”讓說什麼。
“嗯。”他說,“想聽你的聲音。”
……
葉蓁垂睫,抿了下:“昨晚沒回你信息。”
“我知道。”
“你不生氣?”
他笑,帶著一戲謔:“如果我生氣,你這次打算怎麼哄?”
“還是,”咬重了后半句,“像昨晚一樣嗎?”
“秦既南!”葉蓁又被他挑起惱意。
他在電話那頭笑,清脆的打火機聲一下接一下,語氣稀松:“不回也沒事兒,我這不是也把圍巾還到你手里了。”
葉蓁不說話。
片刻沉默后,說:“怎麼不等我去找你拿?”
“本來是這麼想的。”秦既南慢悠悠說,“但后來想了想,還是怕你凍著。”
這麼怕冷。
再凍生病,他可不舍得。
葉蓁繞著圍巾流蘇的作忽然停住。
聽著秦既南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幾秒之后,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在哪兒?”
“要出來跟我見一面嗎?”
不說話。
耳邊傳來室外的嘈雜和開車門聲,接著是秦既南說:“你再晚一分鐘說,我車就開走了。”
心頭一跳,葉蓁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拿著手機走到臺向外面看。
果然看到稀薄日下,來往學生中,靠在車上的悉影。
輕輕抿,掛了電話,套上大和圍巾下樓。
樓道的風有點兒涼,葉蓁上還留著剛洗完澡的余溫,快到門口時,放慢了腳步。
深秋天有種暖融融的亮,落在秦既南上,他穿了件白飛行員夾克,懶洋洋的模樣,和剛見他時一樣。
他手里還勾了個袋子,不知道裝的什麼。
葉蓁走過去,他手把袋子遞過來:“剛才忘記一起放進去了,給你的。”
“什麼?”
“帽子。”
秦既南把人拉過來,給戴上。
和的圍巾一個,材質,帽頂還綴了個茸茸的小球。
戴好,低頭,整理自己和圍巾堆在一起的糟糟的頭發。
剛洗過的頭發,隨手一撥,空氣中陣陣淡香。
秦既南盯兩秒,忽然手,把人拽了過來。
葉蓁猝不及防撞進他的懷里,他夾克敞著,懷里都是好聞的清冽松木香。
臉頰著他的肩,覺到后背被人抱住,僵了下:“秦既南。”
“嗯,抱一下。”
他低頭,覺到懷里姑娘瞬間繃了子。
可死了。
“你——”
“我怎麼能這樣,我也太過分了。”他低笑,順著接出了下面要說的話,“是想這麼說嗎?”
葉蓁深吸一口氣:“不是,我是想問你不生氣了嗎?”
“什麼?”
“就是我生日那天。”
秦既南想起來,拖長語調“哦”了聲:“可能,還是有點兒。”
“那怎麼辦呢。”
“要不你再哄我一下?”
葉蓁往后仰頭,眸認真:“怎麼哄?”
乖死了。
秦既南手攬著腰,低眸,手指輕漆黑纖長的睫。
他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后說:
“和我談個,怎麼樣?”
第35章
被他抱著。
葉蓁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呼吸微滯, 放緩放慢,好像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秦既南手拊在后背上,半晌, 他出聲:“葉蓁, 行不行的,你說句話。”
葉蓁從他聲音中聽出不易察覺的張, 繃著的忽然放松, 額頭抵著秦既南肩頭,悶悶地笑了起來。
懷里姑娘肩膀微,秦既南手掌上移,扣住肩膀把輕輕地往后拉, 看到那雙上揚微亮的狐貍眸。
“笑什麼。”他輕輕了下的帽檐。
“沒什麼。”
葉蓁不好說是因為自己想到了程錦的話。
臉上映著晨,皮雪白細膩, 秦既南手指沿著帽檐往下, 輕輕了下的臉頰。
好。
葉蓁睫下意識了下,無安放的手找到地方,抬起來把秦既南的手拉下去。
他反扣住,牽住的手。
“這麼涼。”
“有嗎?”葉蓁倒是沒覺得, 剛說完這句話就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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