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嘉看譚宇程在吃，立即撐著下眨眼道：“特意讓人從澄海送來的，上岸還沒幾個小時。”

于希哇一聲：“跟著大小姐總是能吃到很多好吃的。”

“那是，你們想吃以后就跟我說呀。”夢嘉這話是跟于希說的，眼睛卻看著譚宇程，譚宇程靠著椅背，懶洋洋，并不接的眼神跟話。

這時，于希笑道：“哎，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夢嘉第一個舉手，說好好好。

龍空也饒有興致，季聽拿紙巾手，看向于希，譚宇程端起咖啡喝著，于希咳一聲，說道：“真心話大冒險吧，好久沒玩這個游戲了。”

夢嘉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就這個。”

于希看眼季聽，季聽笑笑站起，去了柜臺后，找到一瓶沒開封的果，來到這邊放在桌上，他們稍微收拾下桌上的狼藉，把果放倒。

于希第一個轉，轉到夢嘉。

夢嘉眼睛睜大，抬手撥了下大波浪，笑道：“我選真心話。”

于希跟季聽還有龍空都有些詫異，本以為譚宇程在現場，肯定選的大冒險，誰能想到，選的真心話。于希笑道：“行啊，那我問了，你現在心里想的人是誰，想對他說什麼。”

夢嘉眼睛一轉，看向譚宇程。

譚宇程抱著手臂，長岔開，那姿態桀驁不馴，盯著夢嘉。

夢嘉咽了下口水，臉有些發紅，但又一定要說，盯著他道：“我想的是..你，我想說，前些日子對不起，給你工作造困擾啦，你不要生氣了。”

譚宇程角輕扯。

“哦？”

他態度不明。

夢嘉點頭：“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譚宇程沒吭聲。

于希見狀，笑道：“好啦，那接下來就由夢嘉來轉吧。”

夢嘉頓時雀雀試，盯著那瓶果，涂著指甲的指尖握上那瓶，接著輕輕一轉，在期待的眼神里，果不其然，那瓶果瓶口轉到譚宇程跟前。

季聽呼吸一凜。

譚宇程掃一眼那瓶口，不以為然，夢嘉咳咳幾聲問道：“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譚宇程眼。

夢嘉對上他眼眸，也屏住了呼吸，看著他問道：“你有沒有忘不掉的人？”

這話一出，季聽的心也跟著一跳，定定地看著譚宇程。譚宇程慢條斯理地撥開指尖的龍蝦，在所有人安靜的注視下說道：“算有。”

季聽下意識地抿，著手中的勺子。

現場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舒筱，他終于第一次承認了。

夢嘉猛地咬牙，明知故問：“那是誰？”

譚宇程把蝦放進一旁的碟子里，嗓音懶散，“這是第二個問題。”

夢嘉頓時安靜。

眼里的仿佛在這一瞬間熄滅。

于希有些唏噓，捅了下季聽，季聽回神，低頭用勺子無聲地繼續挖著蟹里的。龍空打破沉默，說道：“程哥，到你了。”

譚宇程撕開一次手套，修長的手握上果瓶，反手一轉。

果瓶口緩緩指向了季聽，譚宇程抬眸，指尖在桌上點了下，季聽抬起頭，與他視線對上，今晚店里燈開了一大半，用了比較暖系的燈。

但這兩張桌子挨著書吧，有些許影。

季聽心緩緩地跳著。

譚宇程挑眉，問道：“有過喜歡的人嗎？”

季聽與他對視著，在這不大的拼桌上，約可看到對方眼里的影，季聽安靜幾秒，語氣摁著平靜回道：“有過。”

有過。

其他人都很詫異，睜大眼睛。

譚宇程往后靠看著。

點了下頭。

于希捂住，驚訝地握著季聽的肩膀輕輕晃了晃，“我的天，真的假的？”

季聽回頭看眼于希，輕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

龍空看著季聽，眼里也是好奇。

夢嘉撐著下幽幽地看著季聽，卻沒有多好奇，目掃向譚宇程，譚宇程端起咖啡一杯見底，神無恙，看不出什麼。

好像對季聽喜歡的人也不好奇，也不在意。

也是，沒什麼好在意的。

他對季聽亦妹亦友亦兄弟，唯獨沒有。

季聽接收到夢嘉的視線，強裝鎮定，喝起桌上涼的咖啡，說起來，夢嘉會知道季聽曾經喜歡過譚宇程這件事，算是一次意外。

那天的晚自習，巧得很，班上不同學都請假了，舒筱好像也因為家里的原因請假，他們那一組請到最后剩下六個人，稀稀落落，與傅延打完籃球的譚宇程帶著一水汽回到教室，他與傅延說著笑，吊兒郎當，季聽在他側寫著作業，用一張很漂亮的明信片抄了好幾首喜歡的歌名，那個時候大多數喜歡的都是周董的歌。

唯獨滿滿一頁都是陳奕迅的，最的是那首《轉移》，譚宇程耳機里偶爾會播放陳奕迅的《浮夸》，就用筆把《浮夸》二字標紅，顯得格外醒目，與傅延聊著天的譚宇程目一，正巧看到，便隨手拿了過來。

那張明信片上還沾了那會兒噴的香水，香水味撲面而來，季聽抬眼看到，愣了下，握了筆，譚宇程隨意地看著，一路往下，明信片上不止有歌名，還有摘抄的最喜歡的句子，季聽看他看得那麼認真，就讓他看，回頭專注寫著自己的作業，偶爾注意著他隔壁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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