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尷尬地坐在岑上不敢。
“宋姑娘,手。”君青山在旁邊出聲提醒。
宋瑤枝只好微微俯,抬手按住岑放在側的手腕。
雖然隔著一層袖,可當宋瑤枝以這樣的姿勢按住他的時候,岑猛地紅了耳朵。
他下意識地想偏過頭,逃避跟宋瑤枝對視。
他才剛剛想,君青山立刻提醒:“陛下,別!”
岑呼吸紊,頭滾,閉上眼。
“陛下先平靜一下。”君青山道。
岑深吸了口氣,住心口翻涌的氣。
只要不跟宋瑤枝對視,只要不想著坐在他上的是宋瑤枝。
……
“宋瑤枝,你往上坐一點,坐在我肚子上!”岑沉聲開口。
宋瑤枝一怔,默默地起坐到了岑肚子上。
這不是怕坐到他的肚子,把他給坐癟了嘛。
但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單看岑紅了的耳朵,宋瑤枝都不敢再多說了。
過了一會兒,等岑氣息平穩下來,君青山才再次施針。
當針扎進岑頭頂正中位置之時,宋瑤枝明顯覺到岑全抖了一下,宋瑤枝趕忙住了岑的手。
“姑娘,擋住視線了。”君青山提醒道。
宋瑤枝無法,傾便躺下去,直接靠在岑膛,耳朵在岑口,他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這顆心就要破開膛跳出來。
宋瑤枝輕聲道:“陛下,吸氣,呼氣,吸氣……”
替他調整著呼吸,讓他不至于了神魂。
等君青山施完所有的針,提醒宋瑤枝可以下來的時候,宋瑤枝按著岑的手都沁出了汗水,沾了岑的袖口。
起從榻上下來,后背也冒了汗,里面的服都了。
宋瑤枝看著閉著眼躺在榻上的岑,問君青山道:“先生,現在沒事了吧?”
君青山點頭:“沒事了。”
宋瑤枝松了口氣,退到一邊坐下,狠狠地灌了自己三大碗茶水。
沒過一會兒,君青山給岑拔了針,岑吐出一大口黑紅的污。
宋瑤枝在旁邊看著都嚇了一跳。
“明日草民便開始給陛下調藥,在服藥期間,陛下切記不能再別的藥。哪怕是金瘡藥這種外用藥,也要慎用。”君青山囑咐道。
岑點頭應是。
君青山扭頭又朝宋瑤枝看去:“姑娘也是。”
宋瑤枝立刻點頭。
“那草民就先告退了。”君青山道。
岑點頭。
君青山頷首便帶著君芙從殿離開。
殿一時間只剩下岑跟宋瑤枝兩人,其他宮早就在君青山他們來的時候就遣退了。
宋瑤枝低著頭沉默半晌,試探著問:“陛下要不喝點水漱漱口?”
岑道:“你去福林進來。”
“好。”宋瑤枝站起來,沒走兩步又看向岑,“陛下你站不起來啊?”
岑低著頭沒看,只輕嗯了聲。
宋瑤枝趕出去福林,福林一直守在殿外,聽到宋瑤枝他,立刻便走了進來。
“福公公,陛下剛剛吐了。”宋瑤枝道。
福林聽到這話,趕讓竹影去打水。
福林帶著人忙前忙后讓岑漱了口,干凈了他上的,又準備好了浴桶讓岑泡。
岑沒進去泡,反而是看向了宋瑤枝,“給泡,朕去偏殿。”
他修整了一會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起在福林的攙扶下站起,轉便往外走。
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同宋瑤枝道:“今夜之事,你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瑤枝朝他點點頭:“臣明白。”
其實也并不是很在意,畢竟只是為了幫忙治療,這于而言就跟人工呼吸一樣。
算不上什麼。
岑聽到如此回復,眉間輕蹙了下。
最后他什麼都沒再說便讓福林扶著他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宋瑤枝才在竹影的服侍下泡起了澡,本想自己來,但拗不過竹影堅持,只得讓竹影守著。
等泡完澡洗漱完,坐到榻上問竹影:“竹影,陛下今夜是在哪睡啊?”
需要等他嗎?
竹影道:“奴婢不知,陛下臨走前沒有說過。要不姑娘你先歇下吧,奴婢守著門,陛下回來了,奴婢便醒姑娘。”
宋瑤枝驚訝:“醒我做什麼?”
竹影一怔。
宋瑤枝道:“我這人有起床氣的,陛下回來了便讓他自己睡就好了,我也沒占他的床,不必醒我了。”
竹影遲疑地點頭應好。
宋瑤枝松了口氣,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岑在偏殿又洗了一次澡,洗完之后,福林問他:“陛下今夜是在偏殿睡,還是回去?”
岑沉默了片刻,問:“宋瑤枝睡了?”
“竹影說是睡了。”福林道。
“倒是膽大。”岑道,“臣就在偏殿休息。”
他若此刻回去,還得起來給他請安。
他倆同一室,還不知道睡不睡得著。明日便要用藥了,讓睡個好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