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沐浴完好之后,便窩進了干凈的榻上。
竹影給端來了紅豆粥,宋瑤枝吃著覺得沒什麼味道,可竹影卻說是有味道的,宋瑤枝猜想估計是的蠱蟲在起作用了。
嘗不出味道之后,吃什麼東西都像是在嚼蠟,宋瑤枝對吃也就沒那麼大興趣了。
沒過一會兒竹影又出去端了一碗湯藥進來,走到宋瑤枝邊臉十分為難。
宋瑤枝看著手里的碗,猜測道:“什麼東西啊,避子湯?”
竹影震驚地看著宋瑤枝。
約莫是沒想到宋瑤枝怎麼一猜一個準啊。
“給我吧。”宋瑤枝朝手。
竹影只得將湯藥遞到手里。
宋瑤枝正要喝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竹影,你幫我問問君師傅,我現在的可以喝避子湯嗎?”
竹影道:“姑娘,福公公剛剛說已經問過了,君師傅說可以喝。”
宋瑤枝這才松了口氣,因為失去了味覺,一咕嚕就將湯藥給喝干凈了,那架勢……竹影都怕宋瑤枝問再來一碗。
喝完避子湯沒多久,岑便過來了。
進殿之前,福林跟岑稟告:“陛下,奴才差人去問了君師傅,君師傅說宋姑娘可以喝避子湯,奴才便命人給宋姑娘送過去了,宋姑娘剛剛已經喝了。”
岑聞言臉上有瞬間的復雜之,緩和了幾息他才道:“可有說什麼?”
福林道:“回陛下,竹影說宋姑娘只問了君師傅說可不可以喝,竹影說問過了可以喝之后,宋姑娘便喝了。其他的,宋姑娘都沒有問。”
這樣聽話懂事岑覺得自己本該高興才是,可不知為何,他并沒有高興,反而覺得生氣。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裹挾著他的心。
他舉步走進殿。
進來后便看見宋瑤枝正坐在案桌邊寫什麼東西,今日依舊穿著一綠的宮裝,綠鮮,更加襯得白勝雪,岑突然就想到昨夜他在上留下的那些鮮紅的痕跡。
似雪上點寒梅。
岑一想便覺得心浮氣躁,他輕咳一聲,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同時提醒宋瑤枝他來了。
宋瑤枝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他:“陛下好,下朝了?”
態度稔而自然,全然沒有他面對時的局促與張。
仿佛,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岑覺自己被兜頭潑了盆冷水。
他擰眉頭想是不是在因為避子湯的事而生氣,便出聲道:“朕讓人給你送了避子湯,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與宋瑤枝這段關系本就不清白,若在此時再多出個孩子來,日后等宋瑤枝進宮之時,那便更加困難重重。
等到那時還不知道外面的人會傳什麼樣,說出多難聽話。
宋瑤枝一怔,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明白他在跟解釋,宋瑤枝立刻道:“哦……臣明白,臣不會多想的,竹影送來的避子湯臣都喝完了,陛下放心吧。若是陛下不放心,也可以再送一碗過來,臣再喝一碗也沒事。”
岑眉頭又皺了皺,臉有些不悅,“你這,喝那麼多涼的藥干什麼。”
宋瑤枝心道,這還不是為了讓你放心嗎。
既然他放心了,也就不再提此事了,問到了另外一事。
“陛下,今日君姑娘他們還沒有過來,你看要不要派人去催催他們?”宋瑤枝道,“昨天君師傅不是還說要幫我調整嗎?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昨夜之事臣不想再發生一次。”
岑臉驀然一沉。
他走到宋瑤枝側坐下,“不想再發生是什麼意思?”
宋瑤枝不明所以:“就是疼啊,昨晚犯病的時候臣都覺自己已經一腳邁進閻王殿了。”
覺得岑奇奇怪怪的,他怎麼還生氣呢?
難道是他覺得昨夜故意勾引他?
宋瑤枝覺得此事有必要解釋一下,放下筆,正襟危坐地看向岑:“陛下,昨夜之事都并非出自我們自愿,臣當時也并非想對陛下做什麼,臣只是覺得自己的可能扛不過去,臣不想死,也不想陛下死,所以還請陛下不要怪罪臣。”
說完又輕聲哄道,“別為這事生氣了好不好?”
岑越聽說話,越覺得心口發堵,無名的怒火在他心口,讓他無發泄。
“陛下?”宋瑤枝又了他一聲。
岑道:“你多慮了,朕并未生氣。”他深深地看向宋瑤枝,“宋瑤枝,你不必因為擔心朕怪罪你便說這種話。昨夜之事……朕可以負責。”
宋瑤枝大驚,連忙道:“陛下,陛下,臣不需要負責,陛下你可千萬不要委屈自己。”
真擔心岑想不開,繼續解釋道,“貞潔對于臣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麼的。更何況昨夜我們只是為了活下去!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想不開,臣也不想進宮。”
好不容易快從將軍府的魔窟跳出來,然后再跳進皇宮這個更大的魔窟。
是瘋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陛下,臣并非會為了貞潔而尋死覓活之人,昨夜我可以跟陛下做這種事,等改日,臣與其他男子看對了眼,投意合,到濃時,自然也可以跟別人做這種事啊。”宋瑤枝慌忙闡述自己才不是什麼貞潔烈婦。
岑氣息不穩。
他聽著宋瑤枝越來越驚世駭俗的言論,臉沉得發黑。
“你還要跟別人做這種事,投意合,到濃時?”岑重復的話反問。
宋瑤枝愣了下,更加不明覺厲地點頭:“當然啊。男之事,重在快活,到濃時當然是該快活便快活,陛下不是應該比臣更明白嗎。”
他怎麼一副好像說了多了不得,多麼喪心病狂的話似的。
怎麼回事兒啊?
岑這人,居然對要求如此嚴格!
岑看了宋瑤枝良久,驀然,冷笑了一聲,“好,你倒是很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