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頭皮發麻,看著岑抑的背影,看著他走到剛剛所在的榻邊,直接躺了下去,隨即又轉留給了一個后腦勺。
靠!
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到底要做什麼?
宋瑤枝被岑的反應搞懵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突然過來抱,然后將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去睡了榻。
奇怪又別扭。
宋瑤枝蹙起眉頭。
著被子里的溫熱,這是來自岑的溫,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太妙的想法。
不會吧……
一個男人突然行事如此荒誕詭異,約莫就是了。
宋瑤枝咽了口口水,心中罵了娘。
現在就想知道岑喜歡的是這個人還是的。
若是還好說,畢竟岑確實讓爽的,跟他偶爾行樂一次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雙方快樂就好。
可若是這個人,就要想想辦法如何才能正確提醒岑,是他得不到的人了。
宋瑤枝懷著這樣的想法迷迷糊糊地陷了夢中。
這一夜宋瑤枝做了個夢。
夢到岑突然當著蕭子騫的面跟表白,不同意,他便人打斷了蕭子騫的雙,毀了他的容,將他吊到了城墻之上,看得宋瑤枝還高興。
但依舊對岑不為所,岑便打造了一塊手銬,將鎖進了一間小黑屋,開始了囚play。
夢里岑著,墨的眼眸又深又沉地著,看上去郁無比,他冷聲開口道:“宋瑤枝,朕不會放過你,朕要一輩子鎖著你。除了朕的邊,你哪兒都不準去。”
宋瑤枝嚇醒了。
猛地一下坐起來,全冷汗直冒。
殿沒掌燈,屋灰蒙蒙的一片,兩個小宮正在服侍岑穿,聽到這邊的靜,三人皆朝看了過來。
岑皺眉頭,讓兩個小宮閃開,他徑直走到龍床邊坐下臉凝重地看著宋瑤枝:“怎麼了?不舒服?”
他聲音得很低,語調更是輕緩,仿佛是擔心驚到了宋瑤枝。
宋瑤枝看著他,覺得夢里那個岑逐漸跟眼前這個合二為一。
岑本就是暴君,他完全能做出夢里那種事,而且恐怕是有過之而不及。
“宋瑤枝?”岑皺眉頭,有些擔心地抬手想要宋瑤枝的額頭。
宋瑤枝立刻往旁邊閃躲了一下。
岑的手僵在空中。
宋瑤枝也突然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怎麼樣才能讓現在的景不那麼尷尬?大腦飛速運轉,隨即眼睛一閉往后便倒了下去。
岑看著這番作,臉更差。
他起甩袖,想直接往外走,可走了兩步越想越氣,他又折返回來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道:“宋瑤枝,下次裝睡之前,眼珠子別轉那麼快!”
他說完便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靠!
宋瑤枝心道岑不是半瞎嗎,為什麼他還能看到眼睛在轉?
宋瑤枝睜開眼深吸了口氣。
只聽岑剛剛那個語氣,怕是都氣的不輕。
宋瑤枝起初有些懊惱,接著便又突然想通了。
都這麼折辱岑了,便是岑看上的是這個人,也該覺得自己到了屈辱而因此對死心了吧。
好。
宋瑤枝滋滋地又睡下了。
岑帶著一肚子火氣上了朝。
今日群臣們都在提西北暴雪,災害嚴重,可上個月剛剛運送過去的糧食送到西北,已經只剩下了一鍋比水還清的“粥”。
朝堂貪污嚴重,岑在早朝上便斬了兩個貪污的大臣,又將西北賑災之事給了睿王岑圻。
“睿王心系百姓,想必定能解決賑災之事。”岑甩下這句話便下了早朝。
徒留岑圻在堂上苦笑不已。
岑從早朝上下來,便見到了高玄。
“陛下,丞相府出事了。”高玄臉凝重地稟告。
岑沉下臉,問:“何事?”
高玄道:“丞相府大小姐昨夜遇刺,來人還是死士,若非宋姑娘早被我們調了包,昨夜恐怕是兇多吉。”
岑目變得森寒至極,“查到是誰派來的人了嗎?”
高玄道:“還沒有,我們剛抓到人,對方就服毒自盡了,沒留下半點證據。”
岑沉默下來。
高玄立刻跪下:“屬下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對方既是死士,那便沒想讓人查出來,與你有何干。起來。”岑說完頓了頓,心只是被一種莫名的恐慌圍繞。
這種恐慌前所未有,讓他心中異常煩躁。
若要從中剝繭的分析,他應該清楚這份恐慌來自于死士對宋瑤枝的刺殺。
昨夜是他們的人頂替了宋瑤枝在丞相府,可若沒有進宮,一直在丞相府,宋瑤枝……
岑道:“調派人手,保護宋瑤枝。”
高玄立刻道:“是。”
岑吩咐完便去了飛霜殿。
宋瑤枝還是在殿拿著筆墨寫寫畫畫,岑坐到了對面。
宋瑤枝見到他,便朝他打了聲招呼:“陛下早。”
每天見到他太多次了,以至于現在行禮都不那麼規矩了。
“宋瑤枝。”岑了一聲。
宋瑤枝看向他:“回陛下,臣在呢。”
岑臉凝重道:“昨夜,丞相府遇刺。”
宋瑤枝原本笑意妍妍的眸子瞬間變冷,手中的筆掉落,“我父親大哥他們沒事吧?”
岑搖頭:“無事,來人要刺殺的是你。”
宋瑤枝聞言這才將提起來的一顆心放進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