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嚴激萬分，他對鐵服屠的威力最清楚不過，他有絕對的自信碾曹軍騎兵。

他相信，此一戰後，他定能在史書上留下濃重的一筆！必將在後世的兵書上留下一個誰也不能刪減的名字！

雖然這一切都源自於建業王劉禪，但是他李嚴是鐵服屠的統帥，是第一個指揮鐵服屠碾敵軍的將領。這一份殊榮誰也搶不去。

不僅僅是李嚴，所有鐵服屠的戰士皆激非凡。

自出兵以來，他們了軍中最特殊的一支隊伍。他們每個人都有一輛四車，用來運輸沉重的鐵甲。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行軍最慢的部隊，惹人嗤笑。

在其他將士們眼中，鐵服屠的人貴，馬貴，其他人吃得不如他們好，幹得卻比他們多，甚至，他們難以獨自完披掛、難以獨自上馬，需要配備專門的仆從，有人戲稱廢兵。

因此，鐵服屠們都卯著勁，要在今天證明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力。

“噠噠噠……”

曹軍高舉著武，邊奔馳邊重整隊形，持續積蓄衝擊力。

“咚咚咚……”

鐵服屠的速度提了上來，馬蹄聲和敵軍有著明顯的區別，這些全披掛的鐵服屠，正轟隆隆地向三萬敵軍洶湧奔騰。

他們每人手中都拿了一個狼牙棒，就如同鋼鐵怪，盯著前方數倍於自己的獵，張開了盆大口。

這時，曹軍中的騎高手開始放箭，一時間，近萬支利箭被傾瀉在鐵服屠陣中，叮叮當當打在他們上，繼而稀裏嘩啦地掉在地上，鐵服屠巋然不，依舊隊列整齊地衝鋒，速度越來越快。

“轟！”

兩軍終於撞到了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輕易撕開了曹軍的衝鋒陣型，恐怖的力道輕鬆撞倒了曹兵，繼而踏著他們鮮迸發的軀繼續向前衝撞。

駭人的狼牙棒不時揮舞，一旦砸到頭盔上，必然是個腦漿迸裂的後果，鮮順著曹兵的下頜、脖頸，呼啦啦地流到地上。若是砸到上，即便隔著鎧甲也會骨骼寸斷，髒破裂，痛苦得掉落馬下，迎來可怖的馬蹄。

曹兵發現，麵對這種鐵人鐵馬，無論怎麽劈砍，都沒有作用，他們似乎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鐵洪流衝倒自己同袍，繼而將自己踏在馬下。

5000鐵服屠一路橫推猛撞，肆無忌憚地衝了三萬騎兵陣中，在敵人驚恐的眼神裏，勢不可擋地向前狂奔。

張郃驚呆了：

“這還是人力嗎？劉備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騎兵。一比六的懸殊對比，竟然還能碾我的大軍。這可是我從、潼關、長安、陳倉一路征召的騎兵，可謂關中的全部銳騎兵，在平原野地本來應該是百戰百勝的存在，對上劉備這支騎兵，怎麽會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人輕易撕碎、踩爛。”

“這是魔鬼！”

有羌族騎兵驚呼，他實在無力麵對這種殺人機，開始調轉馬頭，準備逃走。

可惜前後都是衝鋒的同袍，自己本不可能衝出隊列，隻能被裹挾著衝向死亡。

隻有曹軍兩翼的騎兵有逃跑的可能，當然，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種機會，不約而同地離隊伍，遠離那些黑鐵怪。

李嚴見敵軍開始潰散，高聲道：“輕騎兵，上！”

“噠噠噠……”

早就蓄勢待發的輕騎兵在兩翼發起衝鋒，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曹軍兩側，在敵軍還沒形逃跑優勢的況下，就形了合圍之勢，取出連弩，先來了一個一箭十連。

比後世抖音上那種一鍵三聯不知高明多倍。

張郃驚悚了。

這種騎兵和連弩兵的結合，實在太適合這種大範圍、高度的圍殺了，他沒時間思考，潛意識告訴他：“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天水郡！”

“咚咚咚……”

鐵服屠繼續猛衝，短短時間就碾殺了半數敵軍，其餘敵軍早已潰散，在鐵服屠和輕騎兵的圍殺下，倉皇逃命。

一刻鍾後。

鐵服屠緩緩停了下來，他們到極限了。

他們雖然是騎兵，但是甲胄太過沉重，奔襲距離比不上輕騎兵，甚至比不上步兵，一旦跑得太遠，戰馬就會累死。

所以，他們隻能緩步停下，等待後軍的仆從跑來，扶他們下馬，幫他們去鐵甲，就地休息。

即便如此，也沒人會嗤笑他們了。因為他們後，足足留下了將近兩萬敵軍，這一切，都是在短短一炷香時間裏完的。

如此戰績，是真正的驚天地泣鬼神。

剛剛那一戰造的殺戮早已將曹軍嚇破了膽，此時正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被李嚴麾下的輕騎兵用連弩獵殺。

這種況下，張郃已然失去了對大軍的指揮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騎兵被劉軍逐步殺。

他力狂奔，一心回到大營，在3萬步兵的守護下，保下命，伺機逃回關中。

“噠噠噠……”

突然，側前方殺出一支騎兵，足有六七千人，大多人沒有甲胄，武也各不相同，但是，每個人都是一副不怕死的表，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殺戮。

“這是羌部部落的騎兵？他們為何出現在這裏，是援軍？還是敵軍？”

“噠噠噠……”

側前方的騎兵一刻不停地猛衝，很快就給了張郃答案。

他們是效忠於建業王的！

他們來此是為了絞殺曹軍！

“難道，天水的一切都是假的？大軍圍城是假象、沒有伏兵是假象，就連馬謖缺水、突圍也是假象！那麽，我的大營！”

張郃驚恐地看向北方，隻見幾道黑煙自街亭方向緩緩衝向雲間。

“完了，全完了……”

“噠噠噠……”

前方羌族騎兵的馬蹄聲、後方劉備騎兵的馬蹄聲，如同催命音符，傳曹軍耳中。

他們被四麵夾擊，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開始了。

這種時候，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沒人關心敵人的死活，每個人都殺紅了眼睛，曠野上人吼馬嘶，殺聲震天，除了敵軍全軍覆沒，再沒有什麽能讓戰士們停下手中的屠刀。

得益於將軍級別的鎧甲，張郃被人團團圍住，數十弓箭虎視眈眈地指向他，數百人齊聲大喝：“投降不殺！”

張郃看了看北方越來越多的黑煙，看了看周圍的鐵騎，看了看邊士卒的，想了想這些年跟隨曹南征北戰，想了想在許昌的家人，高呼：

“我張郃，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