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擊?”雍闓大驚:“劉軍士氣正盛,我們離開城池出戰,豈不是以卵擊石?”
劉封搖頭:“不是。若我們據守城池,劉禪三日可達,李恢十日可達,隻要劉禪與我們僵持,等來援軍,這城,我們是守不住的!”
“那出戰?”雍闓還是遲疑。
劉封正道:“我們已經休整三日,聚集了8000大軍,占據地利。劉禪連日征戰,疲軍遠征,正是我們以逸擊勞的時機。”
雍闓聞言覺有些道理,但依舊不放心,問道:
“你準備如何戰?”
劉封走到地圖前,手指放在一個點上:
“這裏,東川嶺!此地距離牧麻30裏,乃是劉禪南下的必經之路,東西兩麵為高峰,四周森林茂,易於藏兵,但東川嶺南之地卻是一個小平原,實為一個天然的好戰場。”
如果我們提前埋伏兩支銳,分別藏於東西兩側,派小偏師迎擊劉禪,詐敗逃至此地,等劉禪大軍到後,伏兵從兩側出擊,縱然不能全殲,也能讓劉禪大傷元氣!”
雍闓看著地圖,遲疑道:
“占據地利卻主出擊,於兵法不合。而且東川嶺南側為山,我們俯衝的確有優勢,但萬一戰敗,我軍將麵臨北有強敵,東西南三方有峻嶺,逃無可逃啊!”
劉封笑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比起苦守城池,靜等敵軍圍攻,在東川嶺決戰才是反敗為勝,扭轉乾坤的最好機會。”
雍闓還是搖頭:“想法很好,不過此計要想功,卻並不容易啊。”
劉封道:“忙牙長不是還在軍中嗎,他幾次敗在劉軍手上,讓他去詐敗,必不會引起敵將疑心。”
雍闓看著地圖上的山川地理,鼓起勇氣道:
“富貴險中求,幹了!”
當日。
忙牙長領著1000士卒,向東北方急急行進。
劉封和雍闓各領一軍,尾隨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東川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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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嘉。
“咚咚咚……”
戰鼓擂響的聲音幾乎震開天際的白雲,關興大軍對漢嘉城發了攻擊。
“毒狼煙,投擲!”
“投石車,放火油桶,點火,放!”
漢軍上來就用火桶和毒煙打擊城頭守軍,的守軍抬不起頭,睜不開眼,大批漢軍借機湧出軍陣,開始攻城。
“攻城梯,上!”
“撞城錘,上!”
在濃煙和烈火的掩護下,漢軍快速衝到城下,開始攀城。
關興全甲胄,騎著一匹黑駿馬,親自在陣前奔馳大喊,鼓舞士氣。
濃煙滾滾、殺聲震天之中,黃元臉凝重,他知道,關興這次是不殺自己不罷休了,悲歎道:
“幸好城中將士齊心,世家族人用力,否則,此城必破。”
忽然,漢嘉城東側的山林中,出現大量旌旗。城西側也揚塵漫天,城頭守軍驚呼:
“漢軍的援軍到了!”
一時間,守軍驚慌不已,悲觀的緒迅速蔓延開來,攻城的漢軍卻越戰越勇,城外投石車一刻不停的拋石,弩車一刻不停的發弩箭。
漢軍在氣勢上,完全碾守軍。
就在這時,城下漢軍齊呼:“此戰隻誅殺黃元一家,其餘世家和將領,皆無罪,也不會被查抄家產!”
黃元聞言心知不妙,歎道:“怎麽,關興的目標,隻是我一家?還是,此乃一計?”
這時,他後的守軍看著城下悍不畏死的大軍,看著周圍不停落下的巨石,看著死的袍澤,看著近在咫尺的黃元,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
一柄柄長刀收回刀鋒,一桿桿長槍調轉方向,一個個弓箭手轉過軀。
城下大軍又喊:“殺黃元者,得其兩家產,開城門者,得黃元三家產!”
黃元聞言,臉慘白,轉就看到一個個森寒的利衝向自己。
“唰!”
一道寒芒閃過,他上多了一道痕。
黃元還要掙紮,但更多人揮刀朝他砍去……
“吱……呀……吱呀……”
城門被守軍緩緩打開,關興率軍一擁而,先一步登上城頭,收了黃元,隨即占領太守府、糧倉、武庫等重要節點,半個時辰後,完全控製了漢嘉城。
關索帶兵站在太守府前,大聲下令:
“收繳全城甲胄和武,查抄黃元家產,拿出5賞給有功之臣,另外5分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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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寧郡。
因山路崎嶇,大軍難以一齊行軍,劉禪、趙雲、吳班被迫分三路,齊頭並進。行在最前的,是吳班的先鋒軍。
連續行軍20日,將士們都有點疲憊,尤其是在潛街俘虜的叟兵和朱褒兵,皆出疲態。
吳班隻得命令停下休息,提前埋鍋做飯,同時派人給另外兩軍傳信,更命人去周邊探查,防止敵襲。
吳班發布完命令就下馬休息,摘去頭盔,尋了一草叢半躺半臥,舒緩雙。
不多會,山間升起炊煙,陣陣飯香彌漫。
誰想還不等飯,就聽見馬蹄聲急促,一個斥候急急奔來。
吳班騰的一下就坐直了,看著斥候來到自己前,聽他高聲匯報:“將軍,前方5裏的山坳裏,發現小叛軍。”
“可有旗幟?”
“沒有旗幟,似乎是逃回來的叛軍,為首的將領看不真切,但是看那穿著和麵貌,很像蠻將忙牙長!”
“有多人?”吳班急問。
“應該不到兩千人,而且旌旗破爛,甲胄也不全。”
吳班喜道:“難道是忙牙長的潰軍?再探!”
“是。”
斥候急急上馬,急急南去。
“全軍速速吃飯!”吳班一邊催促士卒,一邊給阿鬥和趙雲傳訊。
一炷香功夫後,斥候傳回消息:“將軍,前方山坳裏,正是蠻將忙牙長的殘軍!”
“他們有多人?”吳班急問。
“差不多1000人。”
吳班聞言大喜:“終於被我找到叛軍了,這大半個月以為行軍,我的大刀都快忘記味了!全軍出擊!全殲忙牙長部,掙個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