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上載了冗長的名單，從大將軍一直列到基層士卒，足有萬人。

關羽讀了最前30個姓名後，便將詔書給了後的一群傳旨宦，由他們接力宣讀至第800名。

其他的封賞名單將由各級員代為轉達。

城門樓上，阿鬥無心聽冗長的封賞，此時，他正俯看著城牆上的世家族人。

他後，黃皓正係統匯報關中世家豪族的況。

“大王，那一排是長安宋氏，他們家出過公、卿各二人。

他們後是長安的摯氏和上臺氏，也是公卿後人。

再往左邊，是杜陵的張氏，他們家乃兩漢三公傳世。其高祖父張安世，在宣帝時為大司馬、衛將軍，封富平侯。張放為帝侍中。張純為大司空。張為司空。傳國八世，經曆篡，二百年間未嚐譴黜。

他們後是杜陵的廉氏，乃趙將廉頗之後。祖上之廉褒，在帝、哀帝間為右將軍。

哦，廉氏左邊是杜陵的蕭氏，乃蕭何之後，後人多有公卿。”

說到這，黃皓移了一步，指著前方，道：

“蕭氏再往左兩麵旗幟，那一群矮個子，是杜陵的史氏，家裏出過大司馬、車騎將軍，挨著他們的是杜陵的杜氏，史大夫杜延年之後。”

阿鬥點頭道：“長話短說！”

黃皓立刻改了播報方式：

“那邊，是杜陵黃氏、韋氏，霸陵韓氏，長陵田氏、車氏、趙氏，京兆段氏、稀姓，鄢氏，萇氏，皆為公卿之族。

還有那邊的稀姓，緱氏，寋氏，北宮氏，壽氏，隗氏，鬆氏，來氏，龍氏，上氏，皆為地方豪強，家中不子侄在曹家出仕。”

阿鬥笑道：“確實簡單明了，但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黃皓也笑：“小的還是給大王細細的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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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過後，黃皓大約講完了關中世家況，另一邊的封賞也宣讀完畢。

城頭士卒揮舞軍旗，城外旋即響起炸聲。

“轟！轟！轟……”

九道轟鳴依次炸響，聲音渾厚有力，聲聲震懾人心。

關中世家頭接耳：

“這到底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啊，我看極遠的鳥雀都被驚飛了！”

“難道是天雷？”

“晴空萬裏，哪裏來的天雷！”

“你別忘了，建業王可是能呼風喚雨、收集雷電的！也許，這就是前些日子收起來的天雷！”

“此話甚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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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關。

曹彰沿途裹挾穀城、新安、陝縣、弘農、湖縣的守軍和青壯，生生湊了3萬新軍。

又搬空了沿途所有郡縣的糧草，這才心滿意足地來到潼關。

司馬懿早就得到了曹彰西征的旨意，在斥候送來曹彰大軍即將抵達潼關的消息後，率眾將士出城迎接。

曹彰駕著高頭大馬，遠遠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司馬懿，冷哼一聲，策馬過去。

司馬懿高：“末將司馬懿，叩見任城王，雍丘王！”

曹彰居高臨下，俯視道：

“司馬懿，你可知罪？”

司馬懿聞言一驚：“末將不知！”

“不知？你麾下徐晃、郝昭、王雙、王羽都已經投降劉備，你沒罪？”

“任城王明鑒，此乃劉備的詭計！郝昭、王雙、王羽已經死在軍中。”

“你如何證明？”

司馬懿取出一個冊子，高高舉起：

“這是劉備封賞部下的名單，其中就有魏延、呂方、薑維等人斬殺我軍將領的軍功。

此封賞名單在關中各城張榜，世人盡知，做不得假。”

曹彰接過看了半晌，冷聲道：“郝昭三人已死，徐晃卻被封了！”

司馬懿低聲道：“徐晃早已被撤職查辦，不屬於末將麾下將領。”

曹彰剛要嗬斥，司馬趕接上話頭：“但是末將治軍無方，導致大敗，丟了陳倉等城，實乃大罪。

末將再不敢指揮兵馬，再不敢擔任都督一職。”

曹彰聞言臉稍稍緩和，厲聲道：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今日，孤便撤了你所有職，自己去領30軍，回家務農去吧！”

司馬懿鄭重磕了三個頭，高呼：“謝大王不殺之恩！”

賈詡一直在不遠冷眼旁觀，心道：“曹彰果然拿司馬懿開刀立威。也罷，仲達暫時回家賦閑，總比待在潼關朝不保夕的好。”

司馬師聽著曹彰的命令，心道：

“我父親剛去陳倉時，殺了兵敗的郭淮。任城王剛到潼關，立刻撤了我父……看來，這便是立威之法！”

曹彰見司馬懿態度恭謹，臉上全無悲憤，不再難為他，一甩馬韁，徑直關。

曹植、賈詡等人帶隊隨之關，黃塵漸漸淹沒了跪在地上的司馬懿父子。

傍晚。

司馬師找了輛馬車，載著部開花的父親，匆匆出城東去。

曹彰兄弟二人完了例行巡查，站到潼關西門。

紅的夕即將落地下，配上瑟瑟秋風，讓曹植倍悲涼：“想不到，潼關竟然了我大魏的邊關。哎……本是許昌士，今為民。行行將複行，去去適西秦。”

曹彰搖頭：“注意，不是你曹子建的大魏，是曹子桓的大魏！千萬別弄錯了。”

曹植下意識看看後，小聲道：“慎言。”

“慎個吊！子建在擔心賈詡麽？擔心他手裏的利刃？嗬嗬，他那把劍，早晚會抹到自己脖子上。”

曹植並不接話：“此戰，你準備怎麽打？”

曹彰聞言，視線轉向西北方，沒有直接回答，緩聲道：

“最新報，劉備率領五萬鐵騎，圍殲了15萬鮮卑騎兵。當場斬殺了七八萬人，帶回來五六萬俘虜！

據說，僅僅運回來的馬皮就有二十多車！輜重軍綿延20裏！”

曹植聞言一驚：“五萬人圍殲十五萬人？開玩笑麽？假的吧。”

曹彰搖頭：“不知。現在能確定的，是劉備確實帶回來山的戰利品和足以軍的戰俘。

我們麾下隻有7萬人，可劉備麾下的戰俘就可以比拚我們了。更別說，他還有十多個猛將，十多萬兵，更有個文武雙全的兒子。”

曹植聞言眼神一亮：

“劉禪！確實文才驚豔！他在益州和荊州寫的詩句，我看過一些，端的是文風清奇，猶如文壇泰鬥。”

曹彰也回憶起襄城下那一戰，沉聲道：

“他的武藝，亦是泰鬥級別的！子建，你說，我們兄弟二人文武相濟，能贏得了劉禪嗎？”

曹植聞言沉不語，隻是愣愣的看著遠方。

曹彰微微一笑，道：“文風這塊，你想想辦法，武功這塊，我今夜就去會一會城外的漢軍！”

曹植一驚：“你要夜襲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