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問道:“什麽小師娘?還被他死?我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
黃皓解釋:“這小子一箭就把蕭琰的脖頸穿了!”
阿鬥聞言一愣,好半晌才悲道:“是敵人!殺無罪!還有,切莫稱呼小師娘!”
李宗文聞言,張的肩膀立刻放鬆下來,跪下道:
“師傅,我錯了!當時,我沒想著是我師娘的這種問題,就想著是想害死師傅的人,所以,就了!”
阿鬥跳下馬,扶起他,緩聲道:“安葬的事,就給你了,記住,厚葬。”
“遵命!”李宗文高聲回應。
阿鬥有些鬱鬱,下意識看了看中軍帳,回憶起這些日子的陪伴,幽幽一歎:
“可惜了。”
黃皓也是一歎,道:“哎……的確可惜了,我本來準備拷問出那種神奇的毒藥的!哎……可惜了啊!”
李宗文珊珊一笑:“我下次注意!”
黃皓一臉黑線,喝道:“還下次?沒那麽多小師娘讓你!”
“噠噠噠……”
這時,一騎快馬自西奔來,尋到阿鬥高聲道:
“大王,漢中王讓您盡快回長安,有要事相商!”
阿鬥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黃皓道:“本王的車駕準備妥當了麽,明日一早就能走吧?”
黃皓道:
“早就準備好了,明日天一亮就可以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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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一亮,阿鬥便起程,往長安而去。
蕭琰則永遠埋在了潼關城外,沒有墓碑,隻有一培厚厚的黃土。所謂厚葬,不過如此。
同時,有一隊人馬急行西去,拿著明晃晃的鋼刀直奔下邽縣。
蕭氏一族即將迎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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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關。
曹彰悠悠轉醒,看看周圍的環境,自己口,輕咳了兩聲。
“兄長,你醒了!”
曹植趕上前,一臉擔憂。
曹彰腦子還有些迷糊,好生回想了會兒,瞳孔突然一,急道:“我的三萬大軍,可回來了?”
曹植抿了抿,輕聲道:
“都回來了!”
“那就好!那可是我最後的家底!”
“兄長放心……一切都好!”
曹彰聞言長舒一口氣,緩緩起道:“經此一戰,我已經知道了劉禪的能力!”
曹植遲疑道:“兄長找到劉禪的弱點了?”
曹彰搖頭:“沒有,但是我確信,在正麵戰場上,無論是大軍對壘還是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曹植一噎,沒有說話。
曹彰繼續道:“為今之計,是守住潼關。若曹丕不給我們送糧草,也可退去北方休養生息。”
“大王!”
一個人影走進房中,打斷了兄弟二人的談話,正是文聘。
他躬道:
“大王,三萬將士的都安頓好了,隻是暫時挖不出那麽多土坑,掩埋工作估計要耗費一個月!
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無法結冰,末將擔心腐爛,繼而引起瘟疫。所以想把將士們的首焚化後土!”
寂靜。
一陣可怕的寂靜。
文聘等著曹植回複,曹植久久不說話,曹彰臉僵住了,連呼吸都停了。
好半晌。
曹彰終於呼出一口氣,然後,仰頭栽倒,昏死過去。
文聘驚道:“末將有罪!”
曹植懶得理他,高道:“傳軍醫!”
一刻鍾後。
軍醫給曹彰一番檢查,低聲道:“任城王前有傷,氣不順,加上大戰方歇力和力都未恢複,驟聞噩耗急攻心以致昏厥,不妨事。”
文聘放下心來,令人送軍醫出去開藥。
自己依舊立曹植旁。
曹植見他不走,問道:“怎麽,你還有事?”
“有!”
文聘取出一份奏表:“這是末將的求援表,請大王過目。”
曹植接過來看了看,見文聘將此戰經過飾一遍,把將士們寫得可悲可泣,把曹彰寫得英雄了得但時運不濟,又把局勢寫得危如累卵,最後才寫損兵折將和求援的事。
他笑了笑道:
“用了印發出去吧。”
文聘點頭,接回奏表正要走,就聽曹植問道:
“朝中良將或死或降,還有統兵之才嗎?”
文聘想了想,道:“恕臣鬥膽。”
曹植點頭,溫聲道:“此室無外人,但說無妨。”
文聘頓了頓,朗聲道:“其一,司馬懿和曹仁都是大才,皆可用。”
曹植知道為何他要先說鬥膽了,畢竟,司馬懿是曹彰趕走的,曹仁是曹丕拿下的。
這兩人在短時間是不可能啟用的。
他微微頷首:“繼續說。”
文聘點頭,恭敬道:
“博昌亭侯之子,夏侯衡、夏侯霸、夏侯威三人,皆讀兵法,自習武,皆可為將。
皇上之外戚,甄德、郭表也很有將才,可為大用。”
曹植微微點頭表示認可,他知道,這些人是皇親,但凡有能力一定會被重用,首先點出這五人,說明文聘不僅有軍事素養,還很有政治素養。
“另外。”文聘繼續道,“程昱之子程武和程延、衛茲之子衛臻、李典之子李禎、典韋之子典滿、樂進之子樂綝、滿寵之子滿偉,都有相當的才能。
加上他們父輩的聲,若是能獨領一軍,皆會有所建樹。”
曹植點頭,想了想,道:“這些繁瑣事,讓皇上自己去苦惱去吧。”
文聘見曹植不發表意見,自己也不再多說,行禮後,緩步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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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看著許褚送來的捷報,笑得合不攏。
“好!能一網打盡反叛之賊,許褚功勞甚大!
待他兵建業,將孫氏族人送來,朕一定封他為大將軍!”
華歆、陳群一齊上前恭賀:“恭喜皇上徹底平定揚州。”
曹丕哈哈一笑,道:
“等揚州穩定些,朕立刻征東吳兵馬如關中,與劉備父子決一死戰!”
華歆拱手:“沒了孫權的牽製,大司馬就能離開駐地,揮師關中!”
曹丕點頭,笑道:“曹文烈乃大帥之才,有他領兵,定能戰勝劉備。傳旨,令大司馬曹休即刻開拔,趕赴潼關!
和文聘一攻一守,鎮殺劉備!”
華歆上前問道:“皇上,那任城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