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進展得很順利,段二叔去報案,當天蕭沐宸就讓齊賀帶人抵達莊子,做出一副嚴防死守一查到底的架勢,莊子周圍都被人守住了,想要靠近一步都很難。
在段二叔報案后每兩日,京城就傳出了高湛搶段明曦莊子的流言。
高湛大婚在即,卻遇上這樣的事,心一下子就不好了。
這件事并不能被瞞住,當初明曦讓人買莊子的事有據可查,高湛橫一手也不難打聽。
現在明曦的莊子被人縱火,有了這個搶莊子的前例,高湛甚至于了頭號嫌疑人,府那邊還上門請他去衙門問話。
高國公夫人氣得直接尋上定遠伯府問罪,段明曦最近因為莊子的事忙得腳不沾地,高國公夫人來時不在府里。
茜草跟仔細講當時的況,“高國公夫人咄咄人,但是這回伯夫人并未退讓,居然維護姑娘,真是令人意外。后來三爺回了府,正好遇上此事,三言兩語就把高國公夫人給震住了。”
明曦寬的作一頓,“三爺說什麼了?”
茜草將姑娘的外收起來掛在香樟木的架上,又拿出常服給換上,這才說道:“三爺說了,這件事是府循例問話。
國公夫人若是有什麼不滿,只管去府問個清楚,來他們這個苦主這里鬧什麼?莫不是國公夫人心里發虛,縱火一事真的跟高世子有關系?”
明曦沒想到段琪的皮子倒是利落,不過想想他回京與自己見面時,確實舌燦蓮花,倒也不意外了。
只是那種奇怪的覺又浮上心頭,段琪似乎很維護自己,可,為什麼?
曾仔細觀察過也試探過,段琪不像是與一樣重活一世的人,但是他對的態度卻與上輩子截然不同。
很奇怪。
不過,明曦現在也顧不上他,現在只需要定遠伯府齊心協力,其他的如何,也不是很在意了。
段明曦沒有想到到了晚上段琪回府之后會來找。
“大姐。”段琪進門看著段明曦出聲喊人。
段明曦示意他坐下,“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高國公府的事,你不要擔心。”
段明曦聽到這話一愣,挑眉看著他。
段琪抿抿,“我都要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對上大姐澄亮的眸子,段琪越發覺到局促與窘迫,他站起看著大姐,“我會努力讀書。”
段琪走了,段明曦許久笑了笑。
段琪現在年齡尚小,上只有一個生的功名,在偌大的京城里,屬實不算什麼。
段寧已經考中秀才,再考便是舉人了,等他考中舉人份便大有不同,在府里說話也有幾分底氣。
段琪上次院試生病未考,今年院試能不能拿個秀才回來,看他這樣子似乎很有把握。
段寧拼命努力求學上進,是因為他是庶出,除了科舉無其他出路。
段琪……讓有些意外。
上輩子記得他是考中進士的,不過那跟沒什麼關系,但是這輩子好像有那麼點關系了。
***
段琪從大姐那里出來,轉往二姐那里去,路上遇到了段清音。
他停下腳步,“三姐。”
段清音唬了一跳,出一抹笑容看著段琪,“三弟,你回來了?你這是去見二姐嗎?”www.33qxs.m
段琪點點頭,“三姐這是做什麼去?”
段清音就笑著說道:“我去大姐那邊。”
段琪看著段清音后跟著的丫頭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他點點頭沒有多問,又說了兩句就走了。
等三爺走了,攬月這才跟自家姑娘小聲說道:“姑娘,三爺聽說很周翰林看重,今年院試很有可能高中。”
段清音點頭,看著攬月說道:“這自然是好事。”
知道攬月在擔心什麼,不就是怕段琪學業太好,威脅到了自己哥哥。
但是,姨娘說了,大姐出手扶持府里眾人,就希大家都能上進。
不能做讓大姐不高興的事。
而且,段琪這個弟弟待一向客氣有禮,不像是大哥作為世子高高在上,也不像是段徽為嫡為難。
心里希自己哥哥能與段琪和睦相,同舟共濟,所以段琪待禮數周到,也不能失禮。
想到這里,段清音想著回頭也給三弟做點鞋送去,如今他從漯州回來了,自己這個做姐姐的也該盡盡心。
段清音去見段明曦,是給做了一件子,針線是承了姨娘的真傳,極為出,大姐對姨娘對哥哥都有恩,就想回報一二。
另一邊段琪與段徽也在說話。
段徽被氣得臉都黑了,抿著不說話。
段琪也不著急,他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周翰林是個正統讀書人規矩極多,他跟著他讀書這段日子,也算是大有歷練。
至,心境比從漯州剛回來時,又能沉穩幾分。
段徽本以為段琪會說句好話哄哄,結果他喝茶不理。
段徽沒忍住,橫眉冷目盯著這個弟弟,“當初議親的事是我們錯了,但是這次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不能總拿看賊的眼神盯著我。”
這輩子怕是不能從當初坑段明曦這個坑里跳出來了,后悔了,真的后悔死了。
想到這里恨恨地說道:“早知道你這麼上心,當初我自己跟高湛議親你就滿意了。”
段琪才沒有被帶偏,只淡淡地回一句,“咱們家為何一定跟高家議親?”
段徽:……
心好痛啊,是啊,為什麼?
段琪什麼都不知道,段徽忍不住了,就把伯府的真實況全都告訴了他。
段琪一直在漯州讀書,家里每年都會給他送銀子,他不知道府里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怎麼會這樣?”
段徽捂著臉,“爹爹附屬風雅,每年都要花不銀子在吃喝玩樂上,前院書房里買的哪一樣古董字畫不要銀子?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后來才聽母親說了些。
大哥的前程,二叔三叔的仕途,你說哪一樣不要錢?錢花出去了,事未必能辦,但是不花錢是肯定辦不。
得罪了高世子跟鎮國公府,三叔之前的差事,祖父不知道花了多心,結果也被他們攪和了。”
也不知道,家里怎麼就到了那一步。
“反正不是也會是我,難道你要看著我去不?”段徽怒道。
段琪這個弟弟,現在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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