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醒來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那時他們已回到了安北王府的臥房裏。
司雲祈一直守著,見睜開了眼睛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夫君?”晚凝借著他手的力氣坐起,想起在月桂宮的事,雙手下意識的去自己的腹部,司雲祈見狀憐惜的親了親,溫聲道,“寶寶沒有事,阿凝別擔心。”
即便他如此說,直到到自己鼓起的肚子才真正鬆了口氣,雙眸漉漉的向他控訴道,“我好害怕,小荷傷了,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還出了,我好害怕寶寶出了事離開我們。”
司雲祈見要落下淚來,溫的拭去眼角的淚珠,將擁進懷裏,“阿凝乖,不要害怕。
“夫君不會放過妄想傷害你們母子的東西,今日是為夫沒有及時過來,讓人傷了阿凝。”他抱著懷裏的人兒,大掌輕著孕肚,“為夫給阿凝道歉,原諒為夫可好。”
“夫君不必攬在自己上,別人做的事與夫君何幹?”
晚凝如今是厭極了胡婉婉,不僅傷害了小荷,還妄想沾染家夫君,這安順侯府的嫡怎的就如此恨嫁,盯著別人的夫君不放呢!
“夫君可知道安順侯府的嫡胡婉婉。”
司雲祈聽見自家小妻子鼓著腮幫子,頗有幾分氣憤的樣子,不由想了想,隨即想起便是傷了他家王妃的安順侯府嫡。
墨黑的眸子裏有冷意一閃而過,“為夫不會讓好過。”
“是胡貴妃的侄,夫君若可會牽連到夫君。”
“夫人放心,此事為夫自有分寸,定會讓夫人滿意。”
“哼!人家可是心心念念著給你當側妃呢!”
司雲祈溫的親親鼓起的小臉,“夫人說什麽呢?側妃是什麽東西,為夫可從來沒有說過此話。”
這時,婢端著藥進來行禮道,“王爺,藥熬好了。”
“拿過來吧。”
婢聞言上前了幾步,司雲祈抬起托盤上的藥碗,輕聲哄道,“夫人乖乖把藥喝了,然後再好好歇會。”
嗯。”晚凝接過他手上的藥碗,一口悶了下去,吃了他喂口中的餞才勉強把苦味下。
晚凝皺著小臉,緩聲問道,“小荷呢?可上藥了?”
婢恭敬的回道,“回王妃,小荷姐姐已上了藥去休息了。”
“嗯,你讓小荷養好了傷再做事。”晚凝想了想,道,“可有讓府醫來瞧過?”
“有,雲侍衛親自去找的府醫呢。”
聞言,晚凝放心了不,“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三日過後,宮裏突然傳出胡貴妃不知為何被降了位份,了胡妃,賞荷時不慎跌池裏,高燒不下的消息,而二皇子府也傳來新納侍妾在院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差點小產。
安順侯府的嫡莫名其妙的被燙水燙傷了側邊的臉,不住刺激鬧著要去上吊,被下人們極力攔了下來。
安北王妃在宮中出事的消息,各達貴人們都有所耳聞,而不過三日,這些事接二連三的傳來,眾人們心中都有所猜測,卻誰也沒有明說。
這擺明了就是安北王在為自家王妃出氣呢。
不過也是,自己的孩子差點出了事,換誰誰不氣呢?
此時的安順侯府裏已了一鍋粥,安順侯夫人抹著眼淚喊道,‘婉婉,你別做傻事,快到娘這兒來。
“滾開!都滾開!”胡婉婉舉著鋒利的白瓷碎片抵著自己的脖頸,披頭散發的樣子似個瘋婆子一般。
“我的臉毀了,我什麽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不要做傻事呀婉婉,你還有爹娘,我們保證定會找到全天下醫最好的大夫來給你醫治,快把瓷片放下,別傷到了自己行嗎?”
安順侯夫人已是泣不聲,悲痛又心疼的看著胡婉婉,然而胡婉婉並不買賬,怒吼著道,“一定是安北王妃毀了我的臉,你快去讓爹爹去找聖上治的罪。”
“混賬東西!”
安順侯獷的聲音傳來,話中的怒意明顯,房中的眾下人都跪了下去,安順侯夫人也不嚇了一跳,胡婉婉手上的瓷片都被嚇的落了地。
安順侯麵現怒,進來揮手就給了胡婉婉一掌,“混賬東西,你還嫌我安順侯府不夠丟人嗎?”
“婉婉!”安順侯夫人哀嚎一聲,撲上去把兒護在後,胡婉婉從小到大從沒有遭到安順侯的打罵,此時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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