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伺候喝多的男人確實費勁。

想幫他解開襯衫，手剛到金屬質地的皮帶，手腕就被他抓住，他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睛看著，眉頭皺，啞聲問：“我都喝多了，你還想？”

沈初心想他誤會了，哪裏有想，隻是幫他換服罷了。

沈初又懷疑，他到底是喝多了還是沒喝多。

“沈初，讓我緩緩，喝多了是y不起來的。”

賀致洲以為真想要，認真說了一句。

沈初臉窘迫，臉頰紅了紅：“我沒有。”

賀致洲輕哼一聲：“熱。我去洗個澡。”

沈初說：“我扶你吧，你喝太多了，我怕你摔了。”

這會的要命。

賀致洲似乎笑了一下，很輕的一下，沈初愣了一下，再認真看，他臉上沒有笑意，還是看錯了。

賀致洲沒讓扶，他自己起來往房間走。

沈初幫忙找了服，他的服不多，就在隔壁房間，還是第一次進他那間房，拉開櫃隨便找了一套像是睡的，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說：“你的服拿來了。”

裏麵沒有靜。

也不像是在洗澡。

沈初又重複了一遍：“你的服我拿來了。”

哢嚓一聲，浴室的門被從裏麵打開，賀致洲著出現在視線裏，頭發上滴著水珠子，著一言不發。

“你的服……”

話音剛落，的手腕被他擒住，他稍微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整個人向他跌去。

在進去之前，沈初

心想說好的喝多了不行呢，怎麽這人還撒謊騙人的。

他哪裏不行，行得很。

……

沈初懷疑他其實沒有喝醉，接吻的時候，又嚐到很濃的酒味，所以這人到底有沒有喝多，搞不清楚。

也沒力再去想。

被折騰的很累，結束後從浴室出來，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彈不了，手腳都被人抱著，睜開眼一看，抱著的人除了是賀致洲還能是誰。

但他向來不是不和一起過夜麽，怎麽還抱這麽。

他好像還沒醒，了，他進閉著眼，睡著的時候了平時稍微平易近人一些，沒那麽高高在上不好相，湊近了些看，如果他不是沈簌的男朋友，或許也不會和他有什麽集，不過事到如今，是不後悔的，都已經這樣了。

過了會，賀致洲醒了，抬手著眉心，宿醉後頭不太舒服，睜開眼看到懷裏的人後，楞了一下，隨即緩慢皺著眉頭，又恢複往日的冷淡神下了床。

沈初還發呆著呢，正要和他說話，對上他冷冰冰沒有的視線，努了努，這男人典型的睡醒就翻臉不認人。

真難伺候。

沈初還累著，翻了個繼續睡。

賀致洲則一言不發進了浴室洗了把冷水臉，他抬起頭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尤其是這雙眼睛，他看著這雙眼睛出神，仿佛那不是自己的眼睛，是別人的。

他深呼吸歎了口氣，調整

好狀態才出去。

沈初還在睡，睡的很沉，姿勢不算優雅，並不好看，他看了一會兒，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轉出去了。

這次出去，賀致洲直接去了建築院。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煙很快見底，一接著一。

就連其他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不太好。

很見他緒如果強烈起伏過。

下午，賀致洲出去和甲方開會，這一忙又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公寓。

進到電梯，接到朋友的電話。

朋友約他出去玩，他拒了。

那朋友晦說：“就來一下嘛，大家都聽說了，有點擔心你和沈簌。”

他和沈簌的事已經鬧到朋友圈人盡皆知了。他本無意瞞，而沈簌那邊不同意分手，不同意取消婚約，一直在消息，但世界上哪有不風的牆，這本也不是什麽，他無意瞞，自然瞞不住。

電梯到了樓層打開門，賀致洲走了出去，說：“不用擔心，正常分手，沒事。”

“那也出來聚聚，好久沒見了。”

“不了。”賀致洲仍然拒絕。

朋友沒再堅持，閑聊幾句掛了電話。

賀致洲沒有立刻進去，他站在樓梯口了煙，等上煙味散了散才進公寓。

公寓裏靜悄悄的，的鞋子也不在，賀致洲轉了一圈，撥通沈初的電話，沒接。

賀致洲擰著眉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難道被沈家帶回去了？

賀致洲便開車往沈家那邊趕，路上還給沈簌

打了電話，沈簌接了，大概是他難得主給打電話，還是這麽晚，語氣聽起來有些高興，問他：“有什麽事嗎？”

“沈初回去了？”

沈簌頓了十幾秒，說：“你是找沈初？”

“嗯。”

沈簌笑了聲：“沈初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不在我這。”

“那我不知道了。你以為回我們家了？”沈簌反問，語調冷淡。

“嗯。”

“我爸媽都不管死活了，怎麽可能讓回來？你找地方也問錯人了。何況人已經被你帶走了，你不應該來找我們，跟我們家更沒關係。”

沈簌緒激起來：“賀致洲，我對你很失，你就是這樣對我了，你和沈初怎麽樣我都不管了，你為什麽還要刺激我，怎麽，想讓我知難而退？清楚你們有多好？你有多關心？”

賀致洲道了句歉：“抱歉。”

“道歉有用嗎？賀致洲，你告訴我，道歉就能補償你對我造的傷害？”

沈簌帶著哭腔，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隻要想到這段時間沈初和賀致洲有可能在一起，緒就失控，甚至要吃助眠藥才能睡，整個人憔悴了一圈。

賀致洲還是那句話，冷道：“你想要什麽？”

“你問我？”沈簌說：“怎麽那麽好笑啊，賀致洲，你怎麽能這麽無問我想要什麽？你還不知道我要什麽？”

賀致洲沉默開車，在前麵路口掉了頭，聽著沈簌在手機那邊哭。

沈簌哭聲

抑，說：“因為你和沈初的事，我整日整日失眠，你還要怎麽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