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覺得自己都快分裂了，再這樣下去遲早真要神出問題。

一連幾天，沈初都沒見到賀致洲，見到他的時間隻有晚上，但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是聽張阿姨說的，張阿姨已經是住家保姆了，二十四小時的那種，是賀致洲安排特地照顧沈初的。

沈初隻覺得煩躁，說是養，其實就是限製，就連出門，張阿姨都得跟著，說是賀先生代的，說不放心一個人出門，讓張阿姨陪著，要是需要買什麽東西可以跟張阿姨說，讓張意買，不用心。

一連半個月都是這樣，隻要出門，張阿姨就跟著，笑容滿麵的，讓不好拒絕。

沈初倒也不是真的壞心眼，張阿姨人還是好的，事無巨細，還是很會照顧人的，說話也好聽，讓沈初一肚子的火無發泄。

沒了耐心，特地在這天晚上等下班的賀致洲，但賀致洲沒有回來，昨晚上也沒回來，微信沒回的，電話也沒給打，好像開始不待見了。

沈初便主打了電話過去，賀致洲倒是很快接了，語調偏冷，跟外邊的天氣一個樣子，問有什麽事。

沈初一聽他客客氣氣的語調就來氣：“你到底要冷我到什麽時候？”

賀致洲沒說話，那邊靜悄悄的。

沈初說：“你要怎麽樣？”

“你說呢？”

沈初無語，他到底什麽意思，有沒完沒？

沈初：“你生氣了？難道不是應該我生氣

嗎？”

賀致洲沒搭理，很像是在外邊，點了煙，沈初聽到打火機嗒地聲音。

兩個人都沉默著，誰都沒說話，手機裏隻有彼此的呼吸聲，最後還是沈初先坐不住說：“你到底要怎麽樣？”

“不知道我想怎麽樣？”

“……”

賀致洲輕笑一生，帶著些許輕蔑，他輕描淡寫了一句：“早點休息，我還有事，先忙了。”

“不要！”

沈初驚呼一聲，急急忙忙的：“你別掛。”

“還有什麽事？”

“你晚上回不回來？”

賀致洲賣起關子：“不回。”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躲著我？”

“躲你？不至於。”賀致洲輕笑，帶了些冷淡。

沈初：“那你為什麽不敢回來？怎麽了，你不敢麵對我？”

“等會回去。”

賀致洲不給機會再說下去，直接一句話截斷。

等到賀致洲回來，是淩晨一點多的事了，張阿姨早就睡了，沈初穿著吊帶睡坐在窗邊，晃著，看著窗外的景，聽到開門聲，才回頭看了一眼，對上賀致洲的視線，好像有點委屈看他。

賀致洲看著，“這麽晚不睡？”

他的視線在上流連，的修長又白，不會太瘦也不會太，恰到好，學跳舞的原因，就連腳趾都是好看的。

“我在等你啊。”沈初神再次怯弱弱的，著他，沉默著，說：“我想回學校，可不可以？”

“我好了，你不要再拿我的當借口，你明明答

應過我的，你說我好久能回學校，我已經好了。”

沈初很急切，再在這裏待下去，會悶死的。

賀致洲說：“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那你要我怎麽求你？”

賀致洲不以為意輕笑，“沈初，你知道求人是什麽態度，不需要我教你。”

從窗戶上下來，來到他跟前，踩在他的鞋子上，手就纏上他堅的肩膀，求人什麽的，是會的，也看出來他是什麽意思，無非是要低頭。

賀致洲無於衷似的，沒有太大的反應，像一尊定的佛，旁觀看撥人。

生病這段時間以來，賀致洲很會照顧的，包括在那事上，也很照顧，不管咬他，他都不會生氣，和今晚完全是兩種態度。

晚上他們靜稍微大了點，起夜的張阿姨在樓下都聽到了靜，循著聲音上樓這才聽清楚那是什麽靜，趕撤了回來，不敢再仔細聽下去。

張阿姨不是八卦的人，不過這個年紀了，沒有年輕人那麽開放。

第二天一早，張阿姨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餐，賀致洲也是這個時間起來的，他到冰箱拿了瓶水，順便代張阿姨中午做飯多做一份，他今天不出去。

張阿姨連忙說好。

餘不經意間瞥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張阿姨不想起昨夜那撕心裂肺的聲音，這把年紀了，還是有些。

一直到中午，沈初才起來，是醒的，很難，特別是胃，捂著

肚子，換了服下樓找藥吃。

賀致洲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在客廳翻箱倒櫃，問在找什麽。

不理他，還在鬧脾氣，緒很差。

賀致洲走過來問在找什麽。

臉發白，低著頭翻找著，一言不發。

賀致洲幹脆把人抱起來，問：“不舒服？”

說沒幾句，眼眶微紅，哼了一聲。

“到底怎麽了？”賀致洲盯著的臉看得很清楚，肯定是哪裏不舒服，不然臉不會這麽白。

沈初實在不了了才說：“難，胃難。”

賀致洲放下去拿藥。

吃了藥後，沈初癱在沙發上不想說話，還不想看他一眼，轉過去，背對他。

脾氣特別大。

昨晚更是，又哭又鬧的，一個勁抓他，把他脖子抓的那一個兇殘，他都沒生氣，隻是在結束後幫剪指甲，把指甲剪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指尖一點點的白，這樣就撓不了人了。

賀致洲隨即把人撈懷裏：“先吃點東西，不吃你胃還是難。”

“我就是不想吃。”

賀致洲張阿姨裝碗飯過來，他拿勺子親自喂，都不張一下，就是不想吃，搖頭：“沒胃口。”

“吃一點。”

“不吃。”

不耐煩推翻他手裏的碗筷，還好他拿穩了，碗才沒有摔在地上，他低了聲音：“沈初，鬧什麽脾氣。”

沈初沒有理他，抱著小腹，還是很疼。

賀致洲沉了臉，臉薄薄的慍怒：“再鬧也得把飯吃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