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沭北麵微僵,“祖母,我隻是念及蕓娘子不好……”
“不好,府中有府醫可隨時招呼,侯府人來人往,人人都有兩隻眼睛兩條,是絕對不會一個姨娘莫名出事,將不屬於姨娘份製的丫鬟婆子都撤了。”
顧沭北還想說什麽,被尹蕓下來,“是妾思慮不周,老夫人息怒。”
“還有雲月苑也收拾好了,蕓姨娘以後的住便是那裏。”老夫人繼續道。
顧沭北“騰”地站起來,“祖母,雲月苑那地方偏僻不說,夏季又多蚊蟲,這馬上就要夏了,蕓娘和明哥兒怎麽休息的好!”
老夫人眉目沉沉,“侯府是在先皇賞賜的地皮上所建,乃繁京中心,府裏每一寸土地都不是偏僻之地,夏季時,都多蚊蟲,又何止雲月苑一有?孫兒,這三年,緲兒將侯府打理的整整有條,上行下效,誰人來了侯府做客不誇讚府中下人行事從容有度、分工明晰,偏你要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平衡局麵,侯府現在好不容易在漸漸恢複往日榮耀,你可知後宅一旦不寧,影響的就是你在前朝的仕途和侯府的氣運。”
“什麽位置該有什麽東西,府中有明確規定,任何人,都不得越過這些規矩。”
“我乏了,你們都先退下吧。”
顧沭北拳頭,道一聲:“是,祖母保重。”
明棠緲回到棠梨苑時,後跟來穩健又快速的步伐,眉心一跳,轉就看到顧沭北。
眸一亮,這是這些天來,顧沭北第一次踏足棠梨苑,踏進這個他們婚的地方。
“沐北哥哥……”
“明棠緲,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竟變如此勾心鬥角之人!”
明棠緲一怔。
山青衝出來,“侯爺您瞎說什麽呢,夫人這三年為侯府付出了多,您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
顧沭北推開山青,直盯著明棠緲,“我且問你,一向不管府邸事宜的祖母怎麽會說出那種話,還已經住在了碧蒼苑的蕓娘搬走,若非你在祖母跟前煽風點火,豈會管這些小事,撤走丫鬟婆子、蕓娘搬走這事分明是你的主意!”
“從蕓娘進府的那一刻,你臉上就無毫笑意,擺一張死人臉是在給誰甩臉?”
“你氣我惱我那就衝我來,你對付蕓娘做什麽!”
明棠緲眸中的亮漸漸暗淡下去,啟聲,“沐北哥哥,我們相識七年,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心狹隘會暗中做手腳的子?”
“你們這些清流世家出的慣會長袖善舞八麵玲瓏,人前一麵人後又一麵,我怎知真正的你是什麽樣子?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和你父親一樣,自己不,好賴話都別人傳達,讓炮火都集中在別人上,而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明棠緲眼眶瞬間就紅了,“七年時間,你原來一直這麽看待我,看待我明家?”
仰起頭,抖著調子發問,“侯爺,你說我一直不曾給你好臉,那我問你,你求娶我時,曾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現在……”
“我在外三年每天過著刀口的日子,戰場兇殘至極,稍不注意就沒了命,你在家無所事事就惦記著這些風花雪月的矯事?難不我命懸一線之際,你也來問我為何沒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去做些實事,別整天翻勞什子舊賬!”
顧沭北狠狠一甩袖,語氣愈發冷凝。
“還說你是京中貴之典範,如此妒婦行徑,讓我覺得,娶你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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