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涉集團繼承人,居然是昏迷了兩年的植人,閻家梁換柱,是否就是為了保住遠涉集團今日的地位?據可靠消息,閻家家中是獨子,那如今掌權的神男子又是何份……”
電視的報道喋喋不休,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容恩起,卻不想太急,栽下了床。
撲到電視機前,畫面中,閻越始終閉著眼睛,他靜靜地躺在那,誰哭,都聽不見了。
“不會的,不會的……”
“這是本臺20號凌晨發出的報道,據前方記者今日跟蹤報道,閻家準備于今日下午在東南墓地……”
容恩兩個耳朵嗡嗡作響,20號,不就是閻越醒來的第二天嗎?不,是第三天的凌晨,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才一天多時間,他就死了?
容恩不相信,“不,你們騙我……”
南夜爵擒住一條手臂,將拉到電視機面前,他將的臉按在畫面上,“你再看看,閻越他死了,而且已經下葬了,容恩,你清醒點吧。”
“不,”容恩雙手開始胡揮舞,“他只醒了一天,我還有好多話來不及和他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呢?”
南夜爵手臂一甩,容恩順勢躺倒在地上,不想爬起來,就那麼在冰冷的地板上。
劉媽來的時候,肯定是要告訴這件事的。閻越死了,死了好多天了。
意識到這點后,容恩撐起,滿面恨意,“南夜爵,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將我鎖在這,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有看見,就連他下葬,我都不能去送他,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南夜爵沒有反駁,畫面上,出現閻守毅激而悲憤的臉,“是南夜爵,我就算是賠上自己,也要讓他償命,越的主治醫生親眼看到他從病房里面出來,醫生進去的時候,我兒子的營養輸送系統已經被拔了,保鏢被打暈在地上,我不相信這個世界壞人能夠逍遙法外……”
容恩全再沒有了支撐的力量,頹然癱坐在地上,“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一遍遍反問,眸子里面毫無焦距,眼淚決堤而出,南夜爵黯下神,嗓音沙啞,“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容恩眼睛盯著畫面,當閻家人都在控訴的時候,只有閻越,他真的是很安靜地躺在那。
床頭柜上,容恩還能看到那天給他潤用的棉簽,閻越的眼睛閉上了,再見看不見他那雙深的茶眼眸。
容恩慟哭,忽然朝著電視撞去,南夜爵反應及時,手臂將摟住后拉回來,怒吼道,“你真的要陪他去死嗎?”
“是的,我真的不想活了,你放開我。”
“你不管你媽媽了嗎?”
容恩哭著,冷靜下來的時間也只是一會,嘶吼著扭,“我好累,我真的好累,越,你要走,為什麼不把我帶走,你一次次把我拋下,你忍心嗎?上次是兩年,這次呢?你眼睛閉上了,就什麼都不管了,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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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使勁將摟在懷中,容恩完全失控了,捶打他,咬他,“不要我,南夜爵,你不得好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
“我說過,你管不了我的生死,南夜爵,不管你拿誰威脅我都沒有用,我已經不想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真的嗎?”男人用力握住的雙肩,“我告訴你,閻越的營養系統就是我拔掉的,我讓他離開你,他不肯,我就要他死,恩恩,你知道嗎,他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而且,他也知道了我們的關系,還知道我們有過孩子,這兩年間,就只有他傻子似的睡著,我告訴他,我不可能將你還給他……”
“啊——”
容恩歇斯底里的吼,不懷疑南夜爵說的話,他是惡魔,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他真的要將瘋嗎?
“南夜爵,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把閻越還給我……”
“你這個瘋子,啊——”
“容恩,你不是想死嗎?你想讓他眼睛永遠都閉不上,你就去死吧。我告訴你,閻守毅要告我,你就睜眼看著他能不能扳倒我,不自量力!我不只能,還能吞并了他的遠涉集團,在這世上,誰能得了我?閻越他就是白死——”
男人眼睛里面涌出紅,面容出戾和猙獰,他擒著容恩的雙肩,那副模樣,就像是打開翅膀的惡魔一樣撲過來,面慘白,不住抖,猶如被困住的小一樣廝打怒吼。可是那些打在男人的上,就是花拳繡,起不了多大作用。
南夜爵周被黑暗籠罩,那雙深邃的眸子,更是布滿烏云,黑的,著悲涼以及無奈。
閻越的離開,對容恩來說,真正是滅頂的打擊,兩年前,迫自己承,可是兩年后,迫不了。
果然他走了,就要跟著去,并且,如此的決絕。
男人眼眸里面浸著哀戚,偏偏他對容恩,又有了刻骨髓的。
所以,要恨的話就恨吧,只要活著。
再多的仇恨支撐下來,南夜爵只要一個結果,就是活著,別的,他都可以不用管。
“南夜爵,他就醒了一天,他就睜開眼睛那麼一會,我積了兩年的話都沒有說完,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你怎麼能忍心啊——”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他繼續說著殘忍的話,雙臂圈,將容恩箍在懷里。
仰著頭,被他抱著都是一種折磨,張開咬他,直到男人的肩頭模糊。
可他就是不松開,任的牙齒深深刺他肩膀,他就是不松開。
“我不止不讓你見他最后一面,就連以后,你都別再想見,你若敢去,我就鏟了他的墳墓……”
容恩聞言,大顆大顆眼淚掉下來,痛,就要讓他也痛。。
松開牙齒,上都是男人的,“南夜爵,我這輩子都不會上你這個沒有心的魔鬼,你會不得好死,我的心就算是死了,都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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