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一聽,不氣惱:“這虛尊者好大的架子,你是帝陛下第一護衛,派你前去,已經足夠給他麵子了,還要帝陛下親自去請,怎麽,難道他比帝陛下派頭更大嗎?”
“他……他分明就是沒把帝陛下放在眼裏。”
滄嘯忙給使眼。
碧荷哼了一聲:“我就直言不諱了,虛尊者好多次都不聽從帝陛下的命令,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就是沒把帝陛下放在眼裏。”
滄嘯歎了口氣:“他是洪荒第八境,這洪荒世界巔峰級別的高手,肯定很傲氣的。”
碧荷大怒:“但咱們帝陛下是大道天殿的帝,地位擺在這裏呢。”
雲凡帝苦笑:“行了,別說了,我這帝隻有洪荒第六境,虛尊者不放在眼裏也正常。”
“不能全怪人家,也怪我境界太低了。”
碧荷當即道:“這就更顯出遨雲客的重要了。”
“遨雲客也是洪荒第八境,完全可以和虛尊者分庭抗禮,咱們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幫手啊。”
滄嘯笑起來:“碧荷,你這話說的,那遨雲客對咱們帝陛下極為仰慕,咱們怎麽可能失去這個幫手?”
碧荷冷哼:“這可不一定,有個拖後的,可能會壞了咱們的大事呢。”
用眼睛斜瞟了蕭天一眼。
滄嘯忍不住奇怪起來,對雲凡帝拱手:“敢問帝陛下,這位神者是誰?”
雲凡帝忙介紹:“他蕭天,是……”
碧荷接過話去:“是從低階神界來的,運氣好,得到了徹之心和芒之劍,然後就以為自己多重要,拿起來,好像離了他就不行似的。”
滄嘯回來,他的底氣似乎又足了。
對於蕭天的恭敬,也很快淡了。
滄嘯很驚訝:“他竟然得到了徹之心和芒之劍,那……那很厲害啊。”
碧荷氣道:“厲害什麽啊?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關鍵還是他的境界,隻有洪荒第五境,比你的境界都低。”
滄嘯不點頭:“這個境界確實低了些。”
“洪荒第五境雖說在這洪荒世界不是多如牛,但也不的。”
“真正厲害的是洪荒第七境和第八境的高手,特別是洪荒第八境,即便在這洪荒世界,也是麟角,那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碧荷聽了他的話,高興不已:“就是啊,洪荒第五境而已,真沒什麽了不起的。”
“可他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非要纏著帝陛下,想和帝陛下一起去赴遨雲客之約。”
“對帝陛下如此糾纏,被那遨雲客看到,肯定心裏不舒服,一旦氣得拂袖而去,咱們豈不是痛失最大的幫手?”
滄嘯頓時氣惱起來:“這家夥,怎可如此?”
雲凡帝也氣惱起來,對碧荷喝道:“碧荷,你竟敢當著我的麵,如此胡說八道。”
“蕭天何曾糾纏我了?你還把我這個帝陛下放在眼裏嗎?”
碧荷忙擺手:“帝陛下,您先別生氣。”
“您真沒看出來他就是在擒故縱嗎?”
“裏說著要離開,其實本就是施的手段,他如果真要離開,使用那個神技,形一,就在原地消失了,走得多麽爽利,為什麽給帝陛下您挽留的機會呢?”
“他給這個機會,就說明,他本不想走,就是在耍手段而已。”
雲凡帝大怒:“你怎可對蕭天如此妄加揣測?”
滄嘯忙拱手:“帝陛下,請三思啊,咱們絕對不能因為一個洪荒第五境的神者,就惹惱了那洪荒第八境的遨雲客。”
“洪荒第五境的神者到都是,但洪荒第八境的神者,真的太了。”
“甚至,以後虛尊者如果和您翻臉,咱們還需要遨雲客對付他呢。”
“如果沒有洪荒第八境的神者支持,帝陛下您以後真的……真的會很難的。”
“帝陛下請三思。”
他說得言辭懇切,字字真誠。
雲凡帝氣得指著他們:“你們……”
碧荷忙說:“我們真是為帝陛下您著想,請帝陛下您千萬冷靜,三思而後行。”
滄嘯附和:“請帝陛下您冷靜,絕不能因為一個洪荒第五境的神者,就痛失一個洪荒第八境的幫手。”
“我們真的都是為了帝陛下您著想。”
雲凡帝氣得渾抖,卻又說不出什麽來。
畢竟,他們一字一句,確實都是為考慮。
碧荷忽然看向蕭天:“尊上,您如果真為帝陛下好,是不是不該讓帝陛下如此為難?”
“您不該做些什麽嗎?”
蕭天還沒回答,雲凡帝已經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對他搖頭:“你別走。”
很擔心蕭天使用那個神技神蹤無跡,瞬間就消失了。
蕭天笑了一下:“我再不走,你就要眾叛親離了。”
雲凡帝著他:“但我真的希你能在我邊。”
聽了這話,碧荷和滄嘯都臉變了變,變得很是難看。
雲凡帝這話的語氣,是不是太看重蕭天了?
蕭天說:“我可以在你邊,但我現在離開,才是對你最大的幫助。”
“我看出來了,你要應對的不止是元素巨魔,還有那些對你不服氣的洪荒神者。”
“而無論應對元素巨魔,還是那些洪荒神者,荒古戰都是最重要的依仗。”
“咱們需要盡快集齊荒古戰,到時才能有充足的底氣。“
看了一眼雲凡帝,“你說呢?”
雲凡帝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真的……”
蕭天說:“聽我的,咱們分頭收集荒古戰,然後再會合。”
雲凡帝問:“你確定要這麽做?”
蕭天點頭:“這是現在這種況下,最好的選擇了。”
雲凡帝沉半晌,終於一咬牙:“好吧,那就按你說的做。”
忙問,“咱們在哪裏會合?”
蕭天往周圍看了一眼:“就在這裏,如何?”
雲凡帝點頭:“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抬起手來,要和蕭天擊掌。
蕭天笑了一下,原本隻是敷衍之語,想要獨自離開,方便尋找荒古戰而已。
但雲凡帝似乎認真了。
隻好抬起手,和雲凡帝擊了一掌。
碧荷悄聲對滄嘯說:“看到了嗎?這小子是不是很難纏?”
“明明是待不住了,自慚形穢地要離開,還要整得這麽冠冕堂皇的,好像真要去做什麽大事似的,真能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