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滄淵是想照顧的,可又怕因為自己到傷害。
他更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嗯,我是哥哥的人,當然聽哥哥的安排,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知道哥哥你包養我的。”
季姝曼故意逗弄他,怎麼可能會乖乖聽話,接近他的目的還沒達呢。
季姝曼輸完之后有些昏昏睡。
本就有些發燒,昨晚又折騰了一宿沒有休息好,這會已經累到眼皮子打架。
閉著眼睛,手里依然攥著宋滄淵的手指不肯松開。
挲著他左手的無名指,那里套著一枚鉑金戒指。
早晚有一天,要將它取下來丟掉,不僅要取下他的戒指,還要取代他的習慣,慢慢來,習慣自然,會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
宋滄淵見不肯松開自己,只好坐在一旁陪著睡。
一直等完全睡之后,他才起離開病房。
臨走前,他在門口跟護工接,并把外涂的藥給了護工,讓幫季姝曼涂藥。
宋滄淵回到淮海山莊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他剛一進家門口。
“嘭”的一聲,一只花瓶飛了過來。
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落地開了花,一地的碎瓷片。
屋子里頭更是糟糟一片,像是拆家了一樣。
而那個丟花瓶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躺在沙發里發瘋,手邊拿到什麼就丟。
“宋滄淵,王八蛋,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邊丟邊哭。
莫欣沒有看見宋滄淵進來,這一天一夜就在客廳里發瘋,瘋累了就睡,睡醒了又繼續瘋。
“先……先生……您回來了!”
林姨聽見靜從廚房里出來,看見宋滄淵正皺著眉頭站在門口盯著莫欣發呆,怯怯地地喊了一聲。
莫欣聞聲馬上從沙發里彈起了。
一看見宋滄淵,莫欣立馬變了臉,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撞進他懷里,雙手抱著他腰,又哭又笑。
“滄淵,滄淵,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而宋滄淵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眸凝重,眉頭蹙,看著家里糟糟的一片,心里十分反。
“怎麼?這家里是遭搶劫了嗎?”
莫欣聞言馬上笑著一臉討好他。
“對,對不起啊,滄淵,我……我昨天喝太多了……你知道的,我酒品不好,有點控制不住。”
接著,又轉頭吩咐林姨:“林姨,你快點保潔公司過來打掃衛生啦,你怎麼回事啊?明知道昨天我喝醉了也不攔我!”
林姨在旁邊看著一通表演,瞠目結舌。
魔頭那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任誰見了都害怕,明明一直在收拾在打掃,可這個魔頭總有摔不完的東西,現在看見先生回來了就馬上就變得這麼溫賢惠,這也太會七十二變了。
林姨心里無奈,低著頭悻悻地應答,“好的,太太。”
宋滄淵也不出聲,就看著莫欣作妖,他怎麼會不知道家里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早就接到母親周佩雯的電話,想必是林姨第一時間將家里的事告訴了周佩雯。
周佩雯也是個冷靜有智慧的人,不會輕易聽信誰的一面之詞。
莫欣說給林姨的那套說辭,也過了一遍耳,隨意聽聽。
篩一篩有用的信息,無非就是宋滄淵不想跟睡覺,不想跟生孩子。
至于莫欣說兒子出去吃這回事,周佩雯是肯定不相信的。
所以周佩雯電話里頭并沒有責怪宋滄淵,更沒有追問他被拍的事,只是讓他早些回家去陪陪莫欣,好歹人家當初替你擋過災。
宋滄淵聽母親的話,他不會忤逆,更不會說出真相。
宋滄淵對莫欣的態度是有些投鼠忌的。
他清楚莫欣的為人,莫欣這人看著表面豁達純良,實則心機深重。
當年自己的助理書麗莎失蹤的事,到現在都沒有結論。
宋滄淵只知道麗莎曾經跟莫欣有過沖突。
大概是因為公司年會晚宴上一些事不愉快。
莫欣不止一次兩次在自己面前說麗莎人品有問題,不能留在公司里。
宋滄淵當時并沒有在意。
后來麗莎出事之后宋滄淵才聽公司員工說起,有人曾看見莫欣在公司地庫麗莎耳,并說會讓不得好死。
不久后麗莎就被出和男友拍的私視頻被發布到了網上,被人刻意傳播、轉發,在網絡上引起一陣轟,很快就有人人到了。
這事雖然報警理,可大眾對的要求本就苛刻。
麗莎雖是害者,可還是被輿論一邊倒地罵,罵浪賤的帖子堆砌山,更有甚者在社平下問賣不賣,多錢一晚,還有人跟蹤威脅,丟臭蛋什麼的都有。
經網暴打擊之后麗莎大變,很快生病進了醫院。
之后宋滄淵再去看麗莎的時候就發現不在醫院了,電話打不通,家里沒有人,什麼也沒說,不辭而別。
宋滄淵曾托人去麗莎老家找過,親戚朋友有說嫁到櫻花國了,有的說去做無國界志愿者了,反正就是杳無音信。
宋滄淵從頭到尾并不知道事起因,只是事后聽到莫欣找麗莎麻煩的傳言。
他曾試探過莫欣,有意無意在面前提起過幾回麗莎,莫欣卻總是眼神閃爍說不記得麗莎。
宋滄淵知道一定是說謊,但沒有證據證明這事一定與有關。
加上這次瑞秋被流氓打的事,一聯系起來,宋滄淵難免心有余悸。
再則宋滄淵馬上要去華城,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大哥升遷路上使絆子。
所以說,男人的思維方式永遠都是以大局為重,說白了也是自己的利益至上。
你說他喜歡季姝曼吧,也是真的喜歡,他愿意為做出犧牲的。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他心里清楚得很,那小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
寧可委自己無名無分地跟著自己,說明心里毒辣著呢,指不定背后憋著什麼大招。
不過一降一,他也吃這套,明知道有毒,他也要吃下去。
“滄淵,昨晚……昨晚你在哪里過夜啊?”
莫欣整理了一下自己上的衫,幫宋滄淵拿來了拖鞋讓他換。
宋滄淵眉頭輕蹙,表看起來很不耐。
“我還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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