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哭花了妝容,等下獻舞就不了,那麽陳王陛下興許是會不喜歡的。”
茶二公子溫的聲音再次出口,此時卻嗔壞了薑貝錦,“方才是我誇早了。”
更別說那方的謝靈雎。
謝靈雎冷哼一聲,掙開茶二公子的懷抱,然後笑著說道,“就當我昔日看錯了你。許不是你不願意跟我走,隻是你舍不得那王位罷了。茶二公子,靈雎定不辱使命,會讓你回國後上差事的。”
……
皓月當空,靖山莊,軒逸居外,庭中空明,西山之水穿堂而過。
丈長高臺,笙歌陣陣。
眾人落席山水之間,聞聲已久,早就已經按捺不住等待目睹人登臺之心。
猶記得方才眾人來時議論紛紛,在想著能否瞧見這謝靈雎的真容,直待樂聲奏響,那白人緩緩從臺側登高,讓人失至極,這謝靈雎居然沒有摘掉麵上覆蓋著的輕紗。
不過眾人也滿意至極了,“僅憑一雙眸子,也是人間難尋,果然傳聞並沒有瞎說。”
鹿鳴之音響起,席間眾人皆拍手讚好,隔著遙遠,都能知曉他們的心中已然大,薑貝錦在如此之近,目睹著謝靈雎的,卻實在無心投到此曲之中。
分明鹿鳴那般喜悅,可是此時到薑貝錦的耳裏,卻竟然有那麽一傷涼。
“這靈雎郡主實在是太苦了些,跳完此舞,往後就當真是不再心存喜事了吧。不過,蘇玦這人好的,往後你不會太多委屈的。”
薑貝錦正瞧著出神,此時前方有一人影映眼簾,“那不是霓裳嗎?”
薑貝錦知曉長樂宮主子的子,“盛廷寧許不會安什麽好心,且讓霓裳待在這後臺,恐怕是有鬼要作祟?莫不是要害我?可是們分明不知道是我要登臺,那麽是要害這小郡主?”
薑貝錦想到此,便轉向臺上,果然謝靈雎張意高歌,此時像是聲帶阻,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看的臺下都有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但是幸好那些看客都是外行,依舊還是在說著謝靈雎的舞蹈當真是一絕。
薑貝錦取出別在腰間的黃龍玉笛,開始奏響方才從謝靈雎那聽到的那曲《求凰》。
謝靈雎目側向這方的薑貝錦來,此時薑貝錦微笑著點了點頭後,隻見謝靈雎也是饒有默契莞爾一笑,接著一個旋,謝靈雎背轉過了去,頓著一個曼妙姿勢。
席間眾人均到奇怪,此時樂師也嗔怪極了,停下了琴作。
“這靈雎郡主是要做什麽?”
待著耳邊響起了玉笛之聲,《求凰》曲音繚繞,引人勝。
此時回看臺上,隻見謝靈雎三肩膀,扭轉腰肢,回轉來,莞爾一笑,傾城人,此時的扶手上耳摘下了那蓋彌彰的麵紗,輕紗隨風從指間而走,飄了堂席之間,蘇玦抓過向自己飄來的輕紗嗅著,堂中還有一人的清香。
白玉笛聲,如泣如訴,人之舞,如癡如醉。
兩者相合,相得益彰,席間眾人落目臺上,此時方是一刻都不願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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