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墨回到宮中之時,便徑直前往昭宮中,此時雲殿已然被封。
這裏再也尋不到一人了,那日宮中在宮道上見他回來了,便著聲音言,“二皇子,你晚了一步,欽瀾皇後已經飲了鴆酒去了。”
宮人,謝婉生前最後一言還是笑著的,“不知道墨兒在邊境過得怎麽樣了?那日子苦不苦?他若是回宮見不到本宮,會不會……”
褚君墨聽著宮饒話,一直楞在原地,此時後有人步來,“本宮養你六年,才養你四年,你就和這般的親?”
高儀冷聲而來,此時褚君墨還未回過去。
旁有宮人幫著自己回話,“二皇子和那人怎麽會親呢?那人這麽多年都沒有讓陛下立二皇子為儲,那一心便是想將儲位留給自己的孩子,這般的人,二皇子怎麽會和親?二皇子是聰明人,他知道往後該喚誰母後。”
褚君墨看著旁的人言語,此時眼神滿是冷冷的,他渾然不信這話竟是出自他娘之口。
“那便好,往後本宮是這宮裏的皇後,你若是想好好的活著,便要懂誰才是你要依附的人?”
高儀笑著轉離去,此時褚君墨看向旁的蓮香,問道,“娘,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何你……”
“奴婢沒有辦法,奴婢是看著二皇子長大的,這宮裏,沒有人比奴婢待二皇子更親,這宮裏要更替,奴婢便要提前為二皇子尋好靠山。”
“可是這些年欽瀾皇後待我們倆?”
“奴婢知曉,可是那般沒有城府,又怎麽鬥得過雙雪殿娘娘。”
褚君墨聽著蓮香開口,此時不再言語。
那人確實是給外人一副沒有城府的樣子,但是誠然一直在給自己鋪著最好的路。
讓當朝最有學問的大學士教輔自己經綸,讓朝中最權勢的大司馬擔任自己的亞父,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無端而來。
朝中人都知曉鄭國這權勢最的兩人子執拗古怪,一般人都服不了他們收徒,可是謝婉可以,那時褚君墨便知道這個人誠然不簡單。
“況且雲殿娘娘能生,往後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斷然不會如從前般待你,唯有雙雪殿娘娘才是你我二人永久的靠山。”
蓮香雙手摁在褚君墨的肩膀,此時褚君墨抬手將其手打落,然後失至極的步出了昭宮。
“若是待您真的好,這四年間早該勸陛下立您為儲!奴婢是看著二皇子一路苦過來的,斷不能再讓二皇子苦第二次,二皇子定要諒奴婢的一番苦心啊,奴婢自始至終都在為二皇子做盤算。”
褚君墨一臉冷冷的步在鄢陵城的國道上,此時他的心誠然是痛得很。
那饒最後一眼,他都沒有見到,往後人間不再有謝婉,褚君墨的心也不再有寄放之地。
他再次忘記了該如何笑,又如原來未曾踏雲殿中那般,整隻會沉這臉。
因為他知道,這宮裏的人最會嘲笑沒有娘的人了,唯有他冷冷的裝作不在意,才會讓那些想要欺負他的人覺得無趣而停手。
往後再也沒有一個瘋人會因為別人指著他,“你是沒娘的孩子!”
然後衝出來怒著跟人幹仗,“你當本宮不是人啊!”
褚君墨還是能想到在自己麵前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就擼袖子的樣子,還總是護在自己的前,“墨兒,有母後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若不是為了自己,許是不會在宮中得罪那麽多人?
他如今還間接的了出賣的人,這方當真是可笑。
褚君墨緩緩取出別在腰間的黃龍白玉笛,開始湊到邊淺淺吹奏起來,笛音哀怨至極,如泣如訴,甚是慟人,乃似上方可一聞之曲。
可是笛音再妙,他卻難吹出謝婉的靈與暢快。
那日初次聽吹奏笛音,他自己不會,其實並不是不會,他隻是想看開心的樣子,甜甜自樂的樣子,當真是好生迷人。
“母後,你還沒有教墨兒怎麽吹《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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