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瑜微微愣住。

薑尋接了電話，按了免提。

那邊，梁晨楓剛進辦公室和秦明禮打了個招呼，很快切正題。

梁晨楓：“秦律師，我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聯係上金科律所的，沒想到會有機會跟您合作，實在是太幸運了。”

秦明禮：“說一下你的訴求吧。”

“我朋友婚前全款買房，寫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我出裝修費，我本來想著兩個人是要結婚沒必要計較那麽多，但是因為家庭條件比我好，他們家就我簽婚前協議，我想問問秦律師，這個婚前協議擬定的時候，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能分到一部分的錢？”

裴思瑜聽到這番話，神變得不可置信。

他簽協議？

什麽時候的事兒？！

明明隻是提了一下，是他二話不說就同意的！

薑尋看出緒開始激，握了握的手。

“梁先生，婚前協議就是為了保障雙方的婚前財產，您說的這個很難實現。”秦明禮說。

梁晨楓還越說越來勁兒了：“如果婚前協議裏寫明男雙方各自的房產歸各自所有，但是我名下的房子還有貸款，貸款還完後我們離婚，那我的房子是不是不用分一半？”

“梁先生是想通過婚姻發一筆財？”

“也不是，主要是我有個表妹，世淒慘，現在懷孕了沒地方住，我就貸款買了套房子送給，我騙我朋友是全款買的，就是房子太小位置也不好一直沒裝修。”

秦明禮：“我必須提醒您一句，在欺騙下簽訂的婚前協議，不備正常的法律效應。”

“這怎麽能算是騙呢？婚前的房子也是自己的，我的也是我自己的，婚後我們的錢都是共同的，錢多分我點還房貸也正常啊。”

“養小三就不算正常了。”

梁晨楓結了：“小……小三？”

“梁先生，為了保證你的合法權益，建議你實話實說，這樣協議起草的時候，我才知道該從哪方麵著重手。你的表妹到底是表妹還是人？”

“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是我學姐，我們之前見麵難自發生了關係，現在懷孕了，我又不想跟我朋友分手，又不能不管和孩子，隻能出此下策了，都是男人，秦律師應該會理解我的吧？”

秦明禮：“當然。”

“要不是我那朋友一直不讓我，我也不會跟我學姐發生關係，有些人就是假清高，也不知道裝什麽裝，早晚不是還得上我的床。”

……

他們之後聊了什麽，裴思瑜已經無心去聽了。

坐在沙發上，從一開始的生氣變憤怒，再到失，直至麻木，臉一片蒼白。

那邊梁晨楓走後，電話掛斷。

薑尋想說點什麽，手就被拉住了。

裴思瑜的手很涼。

看著薑尋，很平靜，但是也很困：“阿尋，是我不夠好嗎？他為什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為什麽要在結婚之前倒打一耙，為什麽養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