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掀眸，墨的眸子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意外：“阿尋，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啊，我認真的。”

“那就辛苦了。”

薑尋端起米粥，舀了一勺遞到男人邊。

他張去喝，眼睛卻還是盯著喂他喝粥的人，以致於瓣到米粥的時候，燙的下意識嘶了聲。

盛司越擰了眉：“你想燙死我？”

“是你自己不專心。”

“都喂飯了，就不能幫我吹合適的溫度再往我裏送？”

人角牽出三分弧度：“我看起來像是那麽耐心的人嗎？”

他提醒：“我是替你的傷。”

“所以我喂你喝粥啊，但你自己不走心燙到了，這個鍋總不能我背吧？”

“知道了，再來。”

薑尋又舀了一勺遞到他邊。

這次，男人自己吹了吹，才喝下去。

一勺一勺的，次數多了，喝得也快了。

盛司越看著專心喂自己吃飯的人，忽然覺得這是回江城後兩個人最和諧好的相畫麵了。

一頓飯吃完。

薑尋甚至還出一張紙巾親自幫他了。

男人看著收拾碗筷的模樣，目深深。

等忙碌完，他的眼神更加溫，低沉的嗓音也著不適宜的繾綣：“阿尋，如果我傷再嚴重點，你是不是會對我更好？”

人的作頓住。

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有怔愣，也有淡漠，開口時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盛司越，為了別人那點同，拿自己的開玩笑，並不是明智之舉。”

“可我甘願。”

男人的聲音，有力，堅定。

回應他的，是冗長的沉默。

晚上十點。

盛司越躺在病床上。

薑尋躺在陪護床上。

病房是持續的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薑尋閉上眼，嚐試睡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你指的是什麽？”

“許心雯。”

黑暗中，薑尋微微斂眸：“你是想從我這裏打探消息然後護著嗎？”

“隻是覺得以現在的局麵，你可以直接一點達到目的，一勞永逸，不用跟耗費太長時間。”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想給一個痛快。”

他問：“為什麽？”

回答的不假思索：“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三年前作妖破壞我家庭的時候，也是一次一次地騙我丈夫失約失信於我。我這個應該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吧？”

空氣靜默了一秒。

隨後，男人又問：“你一定要和一樣？”

“我當然和不一樣。”

說完這句，薑尋笑了笑，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諷刺：“我有底線，沒有，我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也不會去挑戰法律，但可以。”

“你好像很篤定犯法了。”

“三年前有沒有犯我是證據不足，但三年後持刀傷人，屬於故意傷害，盛總就是最好的證人。”

盛司越意味不明地道：“你是個好律師。”

“這跟我們聊天容有什麽關係嗎？”

“沒有，隻是覺得我很誇你，但其實在我心裏，你是一個非常優秀專業的律師，這些年哪怕不順，工作卻做的越來越出彩，一路走來，你應該不容易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薑尋突然覺得鼻尖泛酸。

結婚三年，他都沒有這麽認真地稱讚過他。

如今，時過境遷，卻等來了他的認可。

即便讓人開心，也已經晚了。

態度冷了些：“我優秀與否，容易還是不容易，不需要外人點評。”

盛司越適時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睡吧。”

……

盛司越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周。

薑尋也在醫院陪了他一周。

經過一周時間的沉澱，許心雯先前的婚出軌新聞也被掩蓋的差不多了。

但，隻是熱度沒了。

的合作該黃的都黃了。

商業價值跌得慘不忍睹，業幾乎對已經封殺。

薑尋算是看明白了，什麽一線，什麽頂流，隻要攤上醜聞，背上道德瑕疵，就什麽都完了。

男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關係。

而許心雯搞男關係，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一周，薑尋大部分時間都是抱著筆記本在剪視頻。

把在國三年收集到的視頻證據，獲得的證詞，全部剪在了一個視頻裏，包括那晚華盛名邸持刀傷人的事。

之前兩次料，都是營銷號聽說據說，純文案，並沒有錘死。

興許是因為許心雯本人做賊心虛，婚出軌的事連個正麵的回應都沒有。

而準備的這段視頻，有許心雯婚出軌的當事人，還有賭場的工作人員證詞，甚至連在堵車賭博的監控視頻都弄到了，包括華盛名邸持刀傷人的錄像。

薑尋有把握，視頻一旦放出，對許心雯就是絕殺。

這一次，不打算再借助任何三方的流量，準備親自發出去。

不過——

在這之前，打算給許心雯一次機會。

盛司越出院那天。

薑尋約了許心雯，兩人在一家私極高的咖啡廳麵。

見到許心雯，主開口：“盛司越已經出院了，不過傷口刺得深，如果要完全恢複，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之前你媽找到華盛名邸，說盛司越母親去世的事沒那麽簡單，我來問你要個真相。”

許心雯冷笑，一臉不屑地看著：“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告訴你？你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上替他要真想？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隻是他前妻，早就沒有資格了！”

後者笑容溫和：“我是覺得你不會告訴我，也沒打算讓你告訴我，之所以來問你不過是看見盛司越替我了傷的份上，想著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也沒什麽關係，我原本就不想放過你。”

許心雯臉驟變：“你什麽意思？”

薑尋挽，一字一頓地回應：“置你於死地的意思。”

後者擰眉，故作冷靜地開口：“賭博出軌的事都已經曝出去了，我在娛樂圈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你還能怎麽樣呢？嚇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