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意看著他沉默數秒,接著破罐子破摔,問,【那你想怎麽樣?反正我的孩子就是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你想要孩子,孤兒院有大把,還有你長的那麽帥又那麽有錢,肯定很多很多的人願意為你生,你幹嘛要惦記我的孩子?】
沈謹辰盯著,真的想哭又想笑,快要被氣死。
誇他帥,誇他有錢,卻又拚命的推開他,不想跟他扯上任何的關係,難道他們兩個是命裏相克嗎?
他真的好想揭開的顱骨,看看的腦袋瓜子裏麵裝的都是些什麽。
“許澄意,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嘛,我說你睡了我,就必須對我負責到底。”他加重聲音重複道,氣的臉發沉。
【怎麽負責,你要錢嗎?】許澄意真的沒有壞心思,就是太單純了,又問,【你想要多,如果不多,我可以給你。】
沈謹辰,“......”
他真的要氣炸了,怎麽覺兩個人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似的,許澄意好像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許澄意,你是覺得,我缺錢嗎?”
許澄意很誠懇的搖頭,【可是除了錢,我什麽也給不了你。】
沈謹辰,“......”
他閉眼,努力強著心裏翻滾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覺得,他應該跟許澄意換一種通方式。
片刻後,他冷靜下來,問,“許澄意,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已經有喜歡的男人......
許澄意心裏驚訝於他的這個問題,可轉念想到自己不應該和沈謹辰有任何牽扯,就重重地點了下頭,打手語用相當肯定的語氣說,【是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就在阿姆斯特丹,而且他很介意我跟別的男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
沈瑾辰看著,以為自己理解錯了手語的意思,控製不住驚訝的又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他的反應,許澄意盡數看在眼底,很滿意,於是閃著清淩淩的大眼睛又興的將剛才的手語重複一遍。
這一次,沈謹辰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的意思。
確實是在說,已經有了男朋友,男朋友就在阿姆斯特丹,而且的男朋友很介意跟別的男人有往來。
而許澄意所指的這個別的男人,無非就是他。
霎那,一從未有過的邪火直擊他的天靈蓋,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點兒不理智起來,臉迅速沉下去,想發怒,可是無數的話憋在口,卻無從發泄出來。
“......許澄意,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現,會影響你跟你男朋友的,是不是?”他強行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問。
許澄意看著他,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
點完頭,還覺得不夠,又火上澆油的打手語,【所以,沈先生,可不可以拜托你,以後如果沒事,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沈謹辰看著的手落下,終於再也坐不住,“嗖”的一下從沙發裏站了起來,臉沉至極,居高臨下眸晦暗難明的最後睨一眼,角無比自嘲的一勾,然後轉就大步離開。
他穿過客廳一路來到玄關,甚至是連腳上的拖鞋都忘記了要換,直接一把拉開大門,兩步了過去,然後“嘭!”的一聲,重重將門甩上,離開。
許澄意坐在客廳裏,聽到那震天響的關門聲,都被嚇的脖子了,傭人更是被嚇的趕衝進了客廳,查看許澄意的況。
外麵,沈謹辰踩著許澄意的拖鞋怒氣衝衝的離開,走到自己的車前要上車的時候,發現才盯著他的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也低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氣的腦子都糊塗了,連鞋子都沒換。
他停下,回頭看去。
顯然,許澄意並沒有追出來,他也並不覺得許澄意會追出來。
並沒有打算再回去換鞋子的意思,他直接抬上了車,吩咐,“去機場,回帝都。”
“是,辰爺。”
才趕跟上車,讓司機開車,然後又定了最快一班直飛國帝都的航班。
後座上,沈謹辰像個快要被吹的氣球一樣,一個人氣鼓鼓的坐在後麵,扭頭看著車窗外。
隨著陌生的風景不斷掠過,他腔裏的火氣也漸漸平息下去,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並不蠢,隻是有些東西,他太在乎,便想牢牢抓,但並不是什麽事什麽人都能由它掌控的,所以當事離自己掌控或者預料的時候,難免在短時間戰勝理智。
但往往他都能很快冷靜下來,將事原委複盤仔細再思索一遍。
其實,冷靜下來仔細一回想許澄意的話,他就應該知道其中有多的的。
剛開始的時候,許澄意害怕見他,之後又給他拿拖鞋,還很在乎的跟他說,拖鞋是新的,然後還記得他喜歡喝茶,跟他說買了新的茶葉,為他泡茶。
這些現象都證明,許澄意其實是在乎他的,隻是在乎的程度有多,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在提到自己有男朋友的時候,許澄意前後的眼神明顯是不一樣的。
所以,是不是真的有了男朋友,還有待查證。
“停車。”
車子開出幾公裏遠,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車子很快靠邊停下,才回頭看向他,“辰爺。”
沈瑾辰沉一瞬,吩咐,“上午許澄意不是去醫院產檢了嘛,想辦法,弄到的靜脈。”
“你這是打算......”才困。
“做親子鑒定。”沈謹辰說。
有了許澄意做產檢時的靜脈,就可以跟他的DNA樣本做親子對比,有了對比,立馬就能清楚,肚子裏的孩子和他有沒有關係了。
“再讓人查清楚,許澄意現在是不是已經了男朋友,人是不是就在阿姆斯特丹,如果是,把男朋友的資料查清楚給我,越詳細越好。”他又吩咐。
如果孩子是他的,就算許澄意真的已經了男朋友,他也會想辦法讓許澄意跟現在的男朋友分手,再把人追到手。
“是,辰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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