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醫生加護士加上沈鹿溪,一共有八個人,其中有兩個,是晉洲權威的婦產科專家。
雖然有最專業的醫生護士的指導幫助,可是許澄意還是好痛,好痛,除了痛,還有疼痛引起的脹,非常難,其它什麽也覺不到。
在進了產房半個小時後,仍舊才開了四指寬,可是已經痛的小臉慘白,汗水都打了一半頭發了。
“澄意,好孩子,太痛了你就喊出來,或者告訴阿姨,用無痛針。”
沈鹿溪一隻手抓住的手,另一隻手拿著巾,不停的給汗,看著痛苦的時不時張大仿佛要嘶喊出聲,可是卻又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來,就著急的不行。
比自己生孩子還著急。
知道,許澄意絕不是個矯的人,這會兒一定是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形容了,才會有這麽痛苦的表,才竭力想要喊出來。
許澄意集中力看向沈鹿溪,衝搖了搖頭,意思是暫時還扛得住,不用打無痛針。
醫生看著痛苦至極卻又喊發泄不出來的樣子,也揪心的,一邊指導呼吸用力,一邊不停的摁的腹部,幫助順利生產。
“好孩子,用無痛針也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無痛針對孩子不會有產生任何的負作用。”
怕許澄意是擔心用了無痛針會影響到孩子,所以沈鹿溪又哄。
許澄意還是搖頭。
其實,自己何嚐不跟沈鹿溪的想法一樣,想要通過分娩的痛苦,讓自己出聲音來,開始重新說話。
這個世界上,相信沒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希自己能重新開口說話。
那種能張發出聲音來,再不用打這個世界上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看不懂的手語的快樂,太想擁有了。
所以,這一次,在和孩子都安全的況下,想堅持在沒有任何藥的作用下順產。
沈鹿溪是真的心疼,但見這麽堅持,也隻好選擇尊重。
時間在大家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醫生正確的指導下,一個小時的時候,許澄意終於開到了七指寬。
可事實卻是,越到後麵,越難開。
見許澄意已經被疼痛折磨的小臉慘白,筋疲力盡,連抓著沈鹿溪的手都已經使不出什麽力氣來,沈鹿溪就讓護士拿了巧克力來,給補充能量。
吃完巧克力休息了一下,許澄意又繼續在醫生護士的指導幫助下用力。
等進了產房兩個小時後,終於,開到了九指,醫生驚喜的告訴和沈鹿溪,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
“許小姐,加把勁,孩子很快就出來了!”醫生不斷的鼓勵許澄意。
許澄意抬起頭來,往下看一眼,咬牙點點點頭,繼續用力。
“快了快了,澄意,你馬上就能看到你和謹辰的寶寶了。”
沈鹿溪一直握著許澄意的手,除了在給許澄意喂水喂巧克力的時候,就沒有鬆過,哪怕,的兩隻手已經被許澄意都握的通紅。
產房外,見過了兩個小時產房裏還沒有什麽靜傳來,沈謹辰已經徹底坐不住,這會兒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在產房大門外團團轉。
沈懷清都要被他轉暈了,開口想要喊他別轉了,但看了一眼一旁安靜坐著的沈時硯後,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說實話,沈懷清老了之後,怵沈時硯和沈鹿溪這對兒子兒媳的,因為自己的日子過的好還是壞,完全取決他們兩個。
“謹辰,別轉了,過來坐著。”沈懷清不開口,唐祈年看不下去,起過去把在那裏瞎轉的沈謹辰摁住。
許澄意生孩子,他這個當舅舅的確實是沒必要來守著,原來他來晉洲,隻是為了陪慕夏回娘家。
當然,慕夏回晉洲一是為了回娘家,二是為了來驗初次當的喜悅,雖然隻是舅,但以和沈鹿溪這麽多年勝過親姐妹的,是真比自己要當還開心。
原本呢,和唐祈年也是前幾天就該回帝都的,但是許澄意一直不生,就想辦法一直拖著唐祈年沒回去。
今晚得到許澄意要生的消息,當即就拽著唐祈年來了醫院。
這些年,唐祈年跟沈時硯兄弟兩個活了一副德,就是惟老婆的命令是從,老婆指西,他們兩個絕不往東。
誰沈鹿溪和慕夏兩個是“沆瀣一氣”的親姐妹呢。
“謹辰,你放一百個心,澄意和孩子肯定會沒事的,更何況你媽在裏麵呢,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等唐祈年摁著沈謹辰坐下後,慕夏就開始嘰裏呱啦的幫他緩解張不安的緒。
“你知道吧,你小舅舅出生的時候就是個大胖小子,你猜你外婆是剖宮產的還是順產的?”問。
沈謹辰看一眼,英俊的眉頭夾的死死的,“不知道。”
他現在哪裏有心思回答這種問題。
慕夏卻不放棄,繼續說,“當然是順產的啊,你想想,你外婆當時都過了五十歲了,都能平安生下你小舅那麽大個小胖子,更何況是澄意,澄意才二十三歲,多好的年紀啊,哪怕是順產熬個十個八個小時,也能頂得住。”
沈謹辰,“......”
不過,經過慕夏這麽一嘟嚷,他確實是沒那麽張了。
“生孩子是很痛,但是每個人為媽媽的必經之路,我是過來人,生孩子的事我深有會,順產雖然當時痛了點,難熬了點,但生完之後就可以下床吃東西,比起剖宮產在肚皮和子宮上劃開那麽大一個口子可經好太多了......”
慕夏一心想著緩解謹辰的緒,本沒注意到,一旁沈時硯和唐祈年的臉都漸漸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沈謹辰心疼許澄意生孩子的痛,他們兩個自然也心疼當初沈鹿溪和慕夏生孩子的痛苦。
特別是,沈鹿溪流過產,後來為了能懷孕,喝了那麽久的中藥,之後又懷雙胎經曆了那麽多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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