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裏麵,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位置了嗎?
“本將軍如何做事不需要你來教。”樓棄冷冷說完,轉出去見樓雪音。
薑梨滿咬了咬牙,上下床,著門去看,他們留在外麵的花廳裏見麵。
“表哥!”樓雪音哭得梨花帶雨,一頭紮進樓棄懷裏,“是薑梨滿,肯定是在膏藥裏下藥。”
“我娘現在疼得死去活來,表哥,你還有骨膏嗎?給我好不好,不然娘親會死的。”
樓棄拿著手帕給眼淚,“別哭,舅母不會有事的。”
“出來!”回眸瞪了眼門裏的人。
薑梨滿心驚跳,被發現不得不推門出去,“將軍,大小姐。”
“薑姑娘,你為什麽要害我娘?你不願意給膏藥可以說,我不會勉強你,但你既然願意贈送膏藥,為什麽要拿假的糊弄我?”樓雪音哭訴道。
還真是會裝。
薑梨滿心裏冷笑,看了眼樓棄,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居然喜歡這種表裏不一的人。
“大小姐,膏藥是你自己搶去的,奴婢一直在用,都沒有問題,給夫人用,就出了問題,那不能怪奴婢。”
樓雪音眼底暗芒閃過,“膏藥分明就是你自己主給我的。”
“表哥,薑姑娘,會不會是記恨我娘懲罰了,懷恨在心才會這樣做的吧!”
“我娘會被歹徒擄走傷並不是意外。”
樓棄像是好奇,淡淡問道:“你知道是誰做的?”
薑梨滿也想知道是誰做的。
有機會要好好謝恩公。
樓雪音瞪了眼薑梨滿,“我猜是晉王,表哥不在京城的時候,你不知道,晉王和薑姑娘可恩了,天天出雙對,還經常去晉王府。”
“晉王肯定還藏在京城,知道傷所以暗中報複我娘親的。”
樓棄眸霎時幽沉冷厲,“是嗎?恩有加,出雙對,經常去晉王府,那真是羨煞旁人。”
“不是這樣的……”薑梨滿臉變得煞白,被他盯著隻覺得掉進了冰窟窿裏。
“薑姑娘不用狡辯,你為了晉王拋棄表哥,堅決退親的事又不是。”樓雪音勾冷笑,就知道提起當年的事,表哥一定會恨死這個賤人。
薑梨滿心裏惱怒,這人故意這麽說激怒樓棄,“大小姐,膏藥是你自己搶走的,我沒有在上麵下毒,如果你有證據那就拿出來,沒有就是汙蔑我。”
“表哥你看,還在狡辯,可憐我娘被晉王害這樣……”樓雪音楚楚可憐,低聲哭泣。
“別哭了。”樓棄從袖裏拿出剛才給用過的藥,“這瓶藥油可以止疼,也是陛下特意賞賜,你拿回去給舅母用。”
“真的!謝謝表哥。”樓雪音開心,立刻一把抱住他後接過藥油,“那我先回去了。”
“不過表哥,薑姑娘怎麽還住在你屋裏啊!”
“你是不是……心疼,舍不得住下人屋裏?”
樓棄麵沉,冷笑了聲,“我喊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說著盯著薑梨滿,“跪下!”
薑梨滿角抿了抿,默默下跪。
“到外麵去跪。”樓棄眼底出厭惡,怒斥道。
見他厭惡薑梨滿,又沒有怪罪自己搶走膏藥,樓雪音心裏樂開花,拿著藥油滋滋離開了。
“音兒,我送你。”
薑梨滿跪在梨花樹下,看著他溫嗬護著別的人離開,心像被刀紮了一般,眼前漸漸朦朧不清。
夜裏風涼,穿著單薄的中跪著,瓣泛紫,小臉蛋蒼白,纖細的微微戰栗。
“嬤嬤,怎麽辦?姑娘再這樣跪下去會沒命的。”
“我求求你,救救姑娘吧!”青梅哭著求棋嬤嬤。
棋嬤嬤也沒有辦法,“我已經讓人在門口看著,等著將軍回來,姑娘跟將軍說幾句話就可以起來的。”
“將軍回來了!”青梅抬頭,就看到樓棄從石拱門走進來。
棋嬤嬤示意不要上前,“將軍,姑娘跪了半個時辰,還沒好,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病了,還得將軍府花銀子請大夫給治療。”
樓棄抬眸冷眼看著人,沒有半點心疼,“讓滾回去吧!”
“姑娘。”青梅過來攙扶。
薑梨滿卻昏迷暈倒在地。
“姑娘!”青梅急得大喊。
棋嬤嬤看了眼樓棄,以為他會過去把人抱回屋裏。
可這次沒有了,樓棄站在臺階上,月華傾盡,上籠罩一層暈,深沉的眼眸卻是冷漠至極。
“帶下去,別讓死了。”說完轉離開。
青梅哭著將人攙扶起。
棋嬤嬤愣了愣,趕過來幫忙。
安排在醉梨苑的矮房裏,下人居住的地方。
然後請了大夫來看過。
“姑娘這陣子經常傷,子底子本就不太好,別說老夫沒有提醒你們,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沒命。”老大夫暗暗搖頭,他沒有見過一個弱姑娘過如此多的傷,底子快被掏空了,到時候用再好的藥也於事無補。
棋嬤嬤聽著揪心,“有勞大夫。”
老大夫寫了藥方,囑咐靜心休養,便提著藥箱離開。
青梅熬了藥過來,“姑娘,您醒過來吃點藥吧!”
棋嬤嬤過來幫忙喂,一口一口喂了進去,“藥吃進去了,就沒有事。好好養著,不會有問題的。”
“別哭了,好好照顧姑娘。”
棋嬤嬤歎口氣起離開。
“嬤嬤,將軍是不是要對姑娘棄之不顧了?”青梅擔心道。
棋嬤嬤搖頭,沒有多說讓們好好休息。
哪裏知道啊!
……
夜裏,薑梨滿醒來,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冷汗,“不要……”
“姑娘。”青梅趕過來。
“青梅……”薑梨滿嗓音沙啞,“我怎麽了?”
青梅端來水喂,哽咽道,“姑娘你病了,大夫說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傷。”
薑梨滿喝了水覺舒服了些,“嗯,我沒事,不會這麽容易死,我還沒有救回祖父他們呢!”
“嗯,姑娘好好休息。”青梅扶躺下,薑梨滿手拽住,“青梅陪我一起睡。”
一個人會害怕……
青梅點了點頭爬上床,陪著一起睡。
薑梨滿抱著暖乎乎的丫頭,心裏總算沒有那麽難,也不是非要樓棄在邊的,很快眼皮沉重,閉眼睡著。
“姑娘,姑娘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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