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麽都不做，會被人弄死的。

“因為是我舅母，音兒的娘，本將軍不想音兒難過。”

薑梨滿呼吸滯住，看著他這般嗬護一個人，心裏還是會很難，“那滾滾呢！你為什麽要殺了它，是樓雪音先待它的。”

“不過是一隻畜牲，你要是喜歡貓，本將軍讓人再給你找一隻回來，一模一樣的。”

薑梨滿一口拒絕，“我不要。”

現在自難保，養不起小，沒辦法保護它們。

掙紮著起，不想跟他摟在一起。

“去哪？”樓棄扣住的腰。

“奴婢服侍將軍用膳。”

神極為冷漠，低眉順眼，卻讓人挑出錯，從食盒裏拿出飯菜，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滾出去。”樓棄眼神瞬間沉布，指著門口讓滾。

薑梨滿抿了抿角，麵無表，俯行禮後退下來，沒有多說一句話。

走後，劍竹進來，發現飯菜沒有，“將軍……”

“那隻貓死了？”

樓棄心裏煩躁，明白薑梨滿就是生氣了，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跟他親近，還會跟他賭氣不理他。

“屬下不清楚，要問棋嬤嬤。”劍竹有些忐忑，難道將軍的意思不是真的要殺了那隻小白貓嗎？

那他會錯意了，本沒有管海棠，讓當著薑梨滿麵前溺死了那隻貓。

樓棄不悅看他一眼，“為了一隻畜牲居然跟我慪氣，那隨，不用管。”

“死了就埋了吧！”

他還不如一隻畜牲在心裏有地位。

樓棄冷笑，越想越惱火，看著飯菜都沒有胃口，“端出去喂狗，以後讓別做了。”

劍竹嚇得大氣不敢出，帶著飯菜默默退下去。

心裏忐忑不安來找了佟管家訴苦，佟管家歎口氣，“你也是，明知道那隻貓是將軍和姑娘一起收養的，為什麽還讓它被人溺死？”

“可是將軍說……”劍竹委屈不已。

“將軍隻是氣頭上，你要看況，大小姐在，他能為袒護一隻貓讓委屈嗎？”佟管家恨不得敲開他腦袋看看，他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木魚腦子！”

劍竹這才明白，“那怎麽辦？現在貓死了，姑娘好像很傷心，都不理將軍了。”

將軍因此心不好，每次薑梨滿不理他，樓棄都會發脾氣，從前是，現在也是這樣。

苦的隻有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佟管家搖了搖頭，“找一隻一樣的回來哄哄姑娘。”

“佟叔，將軍怎麽變這樣了，我都快猜不他的心思。”

一時一個樣，太折磨人了。

佟管家歎息，“將軍心裏苦的，夫人死後，在邊關將軍吃了很多常人難以忍的艱苦。”

……

薑梨滿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幹活。

“姑娘，你怎麽起這麽早？”

棋嬤嬤們醒來，薑梨滿已經做好了早膳，“嬤嬤，這些都是給將軍準備的，有勞棋嬤嬤送過去。”

“你不送？”

薑梨滿現在不想看到樓棄，看到他就想起他的冷酷絕，會想起滾滾慘死找求救，無能為力的畫麵，那太痛苦了。

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將軍說過不需要我服侍，他需要我，會找我的。”

作為奴婢，又不能不做事。

想出府。

等過陣子再想辦法讓男人答應自己出府。

“嬤嬤，姑娘沒有休息好。”青梅說道。

棋嬤嬤這才答應送早膳，“好，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將軍，這是姑娘特意給你準備的早膳。”

“人呢？”

樓棄看著一桌飯菜，神淡漠。

“姑娘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奴婢看很困，就讓回去休息一下。”棋嬤嬤說道。

“因為那隻貓？”樓棄冷笑。

棋嬤嬤歎口氣，“應該是，姑娘哭了許久。”

眼睛都腫了，沒有睡好，也吃不下東西，整個人瞬間憔悴了許多。

想到大夫說的話，棋嬤嬤擔心薑梨滿這樣下去會扛不住。

樓棄角抿了抿，沉默片刻後，煩躁道：“跟本將軍說這樣些做什麽？就算死了，本將軍也不會心疼一下。”

“告訴，不吃不睡，那就滾出將軍府，別死了，髒了本將軍的地。”

棋嬤嬤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多說，福說是然後退下。

“姑娘吃東西了嗎？”回來問青梅。

青梅道：“吃了但不多，姑娘心裏難，想吃，實在吃不下。”

從薑家出事到現在，薑梨滿不會說不吃東西，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倒下，可滾滾被人溺死在自己麵前，難就沒有胃口。

“已經睡下了，嬤嬤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姑娘。

薑梨滿躺在床上，其實沒有睡，青梅走後就睜開眼睛，眼睛布滿，盯著床幔，想著滾滾慘死，他們連一隻貓兒都不肯放過，更何況是的家人。

越想越害怕，忐忑，惶恐占據全，這樣度過了好幾天。簡直度日如年。

樓棄每天都會回來，卻沒有主去接近。

飯菜會按時準備。

他沒有找自己，薑梨滿就不去找他，兩人像是形同陌路。

樓棄沉得住氣，天天回來，偶爾回醉梨苑閣樓住，看到，但不會多看一眼。

薑梨滿很煩，想見他時比登天還難，不想見時，他就天天跑回來在麵前故意晃悠。

“姑娘，將軍最近天天回來…”連青梅都察覺出來了，樓棄是有意回來。

“他沒來找我，那就是不需要我。”薑梨滿心裏暗氣，轉回屋，就是不找他。

過了幾天，樓棄依舊沒有找過自己。

薑梨滿沉不住氣了。

因為天天做噩夢，不知道祖父他們被關押在哪裏，擔心祖父出事。

想著，就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夜裏睡不著起來，來到書房打探一下虛實。

“將軍，在忙嗎？”

劍竹看了眼書房窗戶，“將軍有文書要看，姑娘有什麽事嗎？”

“沒事……”臉上分明就寫了有事。

劍竹趕進去請示後出來，“姑娘，將軍讓你進去。”

薑梨滿道了聲謝，邁步進去。

“有何事？”樓棄抬眸睨一眼，角冷勾像是在嘲笑。

“奴婢好利索了……”薑梨滿有些張。

樓棄眼瞼淡漠，“過來研墨。”

“是。”

這次來穿了的，站在他邊，細長的手拿著端硯，食指要放在墨的頂端，拇指和中指夾在墨條的兩側。

力度要勻，細，慢，都要拿到位。

研墨有很多講究，中途不能停。

這時看到看著桌子上的奏折，上麵寫著閩南兩個字，薑梨滿兩眼盯著，心髒砰砰跳，很想拿起來看。

“想什麽呢？”樓棄看了很久，居然都沒有察覺，墨流出來了，的袖都沾染了墨。

薑梨滿回神低頭，慌忙去，“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放著吧！有人會進來收拾。”

樓棄放下折子住了那份從閩南送回來的折子，站起寬厚的手握住冰涼的手。

“我看看，手指好了？”

十細均勻的纖纖玉指，又養回來了，乎乎著很舒服。

這幾天他讓人送來了新的藥，有護養的藥油。

也送來了不補品。

薑梨滿沒有拒絕，需要養好，所以都吃了，自然養得不錯。

“還生氣？”

他突然近耳邊溫低聲笑問。

著他溫的眉眼，薑梨滿心揪起來，“奴婢不敢……”

“你膽大包天，有什麽不敢的呢？”

不過是死了一隻貓，就連著好幾天敢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