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嬤嬤抬頭看到來人,立刻示意兩個丫頭不要說話,“見過將軍。”
樓棄從軍營回來,一盔甲英姿發,看了眼府邸的裝扮,“人呢?”
“回將軍,姑娘在冷苑屋裏。”
兩個小丫頭抱著裝扮的東西垂頭,不敢說話。
樓棄神冷漠,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將軍府不養閑人,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姑娘好像不開心……”如意忍不住說了一句。
棋嬤嬤趕瞪眼不許多,這丫頭是缺心眼嗎?
說完也是後悔的,慌忙躲在棋嬤嬤後不敢造次。
樓棄不會跟小丫頭一般見識,“讓來書房,以後本將軍回府,都要來跟前服侍。”
“將軍的意思是讓姑娘搬回醉梨苑,做將軍邊的管事丫頭嗎?”棋嬤嬤有意問清楚。
樓棄眼簾低垂,“嗯。”
丫頭來通知的時候,薑梨滿坐在窗戶前看著高牆發呆,垂眸說了句起,“知道了。”
青梅默默收拾東西,先來到書房。
男人剛好在換服,盔甲掛在一旁,薑梨滿快步上前,幫他整理。
整理好後默默退後站在書桌旁邊,像等著使喚的奴婢。
“府上婚宴還是你來辦,婚房設置在雪月苑,明天要布置好。”
薑梨滿抬頭,下意識抗拒,“不是由棋嬤嬤辦嗎?”
“棋嬤嬤忙不過來,以後將軍府後院暫時還是你打理。”
“將軍娶了夫人,就應該夫人打理。”
樓棄淡笑:“音兒子衝,對管家看賬不悉,以後再給打理。”
“本將軍接你回府,就是看中你有過人的能力,別的下人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做到,否則你覺得我會用一個一點用都沒有的人?”
“如果隻是暖床的話,本將軍不是非要你不可。”
薑梨滿瓣微抖,指尖在掌心了,明白他對自己是不可能如同往日那樣好,要是不做,就會麵臨滾蛋。
離開將軍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外麵的人對自己虎視眈眈,都是豺狼虎豹,離開一個狼窩隻會掉進另外一個狼窩。
是別無選擇的。
“奴婢知道了,現在就去辦。”
說著福告退。
樓棄拿起竹卷在看,似是心無旁騖,卻半點看不進去。
“將軍,該用膳了,是姑娘送來的。”不知不覺到了晚飯,劍竹提著食盒進來。
樓棄放下竹卷,“有在做事?”
“有的姑娘忙了一下午,盡心盡力在裝飾將軍府,安排的條理有序。”劍竹出幾分讚賞,薑梨滿跟旁的人的確是不同,可以說能力出眾。
樓棄神冷漠,不見得高興,看了眼飯菜吃了兩口就沒有,“大理寺那邊怎麽樣?”
“顧戩,裴焰都在追查刺客,好幾天沒有消息,皇上然大怒,一再問責。”
樓棄救駕傷開始,抓捕刺客的任務就落在了大理寺和定國公府頭上,這些日子他也沒有上朝,偶爾去軍營一趟後就回府休養。
正說著外頭就有宮人來傳召說皇上要見他。
樓棄起帶著進宮。
“這麽晚了將軍還要出府?”薑梨滿遠遠看到男人離開的影,忍不住問。
如意道:“是宮裏的人來了,皇上召見將軍。”
刺客遲遲沒有抓住,不確定是不是趙縉,皇帝有些坐立不安,擔心以後隨時會有人取他命。
抓不住刺客,皇上然大怒把諸多大臣喊宮裏挨訓。
顧戩,裴焰等人都跪在書房裏。
“廢!連個刺客都抓不住,你說你們有什麽用?”皇帝氣頭上說話極為難耳。
但平時張狂的顧戩都不敢吭聲。
書房裏落枕可聞,直到樓棄出來。
“皇上在這裏發脾氣罵人沒有用,他過去在京城掌權多年,先帝病重的時候由他監國,他對京城甚至皇宮都很悉。”
“找個地方藏起來,或許人已經離開了,那個刺客是他安排的人,臣覺得他不太可能是趙縉。”
皇帝臉緩和,“可抓不住人就這樣算了?”
“刺殺一次不功,已經打草驚蛇,臣想他不會再輕舉妄,皇上在宮裏很安全,不用有擔心。”
聽他這麽說皇帝心裏才踏實。
看他新帝如此怕死的模樣,顧戩心裏表示無語,樓棄說的都是對的,他們說的就是不對,完全就是樓棄的傀儡。
哼!
顧戩瞥了眼樓棄眸沉了沉,“啟稟皇上,臣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剛才樓將軍說晉王監國,過去是由薑老太傅輔佐他一起監國,別人不了解晉王,薑老太傅肯定了解。”
“不如讓人去審問一下?”
“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晉王的藏之。”
裴焰忙拱手道:“啟稟皇上,薑老太傅當時是奉先帝旨意輔佐晉王監國,晉王謀反是他臨時起意,臣想跟薑家無關,還請皇上明察。”
說著他跪下,“皇上給薑家一個清白。”
顧戩冷笑了聲,“裴世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薑家和晉王聯姻,早就捆綁在一起,怎麽可能跟薑家無關?”
“可薑老太傅年邁,如果用刑審問必然會承不住,如今他不能出事,天下學子都盯著呢!”裴焰暗氣道。
要等抓住晉王,查清楚宮變的事,才能還薑家一個公道。
皇帝看了眼兩人,沉思片刻,“嗯,兩位卿說的都有理,的確不應該去打擾薑老太傅。”
“皇上言之有理,除了薑老太傅,還有一個人對晉王也很了解。”顧戩拱手道。
“那個人就是晉王未過門的王妃薑梨滿。”
“在京城,前幾天出現在薑家門口,臣抓捕刺客剛好追到薑府附近,臣認為肯定和逆臣有聯係。”
聞言皇帝眼眸微瞇起,看了眼樓棄,“你放出府了?”
樓棄神淡漠,比起兩人的爭論,他極為氣定神閑,“偶爾也要出來釣釣魚,不過顧大人說的,本將軍不讚同。”
“那天你也在場?”皇帝趙琛饒有興趣問道。
“嗯,臣和裴世子都在。”
樓棄語氣戲謔,“本來放出餌,釣魚的,結果魚沒有上鉤,倒是把顧大人和裴世子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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