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等到明天，現在就可以查清楚。”

“哦？那你說說看，怎麽查。”樓棄興趣道。

“如果查清楚有沒有獎勵？聽說將軍在軍營都是賞罰分明的。”

樓棄忍不住揚笑了聲，“這本來就是你分之事，還要額外獎勵？”

薑梨滿道：“雖是分之事，將軍行軍打仗保家衛國不也是分之事嗎？可皇上卻時不時給您賞賜，也是因為將軍辦事辦的好。俗話說要想馬兒跑就喂飽馬兒。”

樓棄笑道：“今天你查清楚梅姨生病的原因，表現好可以讓你將功補過。”

薑梨滿得到滿意的答案就帶著人去了倚翠閣。

很快帶來一床棉被，用剪刀剪開。

“棉被被人取出了一大半，變得很輕，蓋在上並不保暖。”

“梅姨夜裏蓋著不暖的被子就著涼了！”

春荷見狀立刻指責道：“那這種被子就是工減料，後院采辦用品也是薑姑娘負責把關吧？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出了紕？”

薑梨滿輕笑，明白就是想落井下石卻不以為，“棉被是前院佟管家采購，送去倚翠閣的時候奴婢檢查過，棉被是好的，並不是這種綿的被子。”

“將軍府采購的東西不可能差，那隻有一個原因，是有人取走棉。”

“有同一批的棉被可以拿來對比。”薑梨滿讓人取來新的，同樣剪開一查看就知道。

春荷眉頭擰起，心裏暗氣，沒有想到薑梨滿如此聰明。

樓棄臉不悅，厲聲問倚翠閣的丫頭，丫頭扛不住隻能全部招了，“將軍息怒，奴婢知道錯了。”

是梅姨故意這麽做的，但丫頭有把柄在手裏，替扛了下來。說是自己利熏心投了棉被出府去賣了。

”按照家規置，逐出府，給梅姨請了大夫，換新的棉被，以後再有這樣利熏心的下人，絕不姑息。”

梅姨娘本意是想爭寵，結果樓棄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倚翠閣探，還折損了一個人。

心裏惶恐又惱怒，隻能先放棄，樓棄讓人送了不補品當時補償，算是給了點安。

樓雪音見狀心裏不滿，不過是一個賤妾，也配跟爭寵？

但比起梅姨娘，更厭惡薑梨滿，這人三言兩句就能哄得表哥開心，今晚這事，因為薑梨滿的表現樓棄心的確不錯。

沒有男人不喜歡聰明又貌的人。

樓雪音心裏嫉妒瘋了，“表哥，薑姑娘真是厲害，我想跟學習管家。”

“就這點本事，想學管家跟著棋嬤嬤學吧！”樓棄沒有同意，“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樓雪音卻不同意，“我要在醉梨苑過夜。”

“音兒！我還有事要忙，沒空陪你。”樓棄哄著人離開，“等我有空了，會去雪月苑陪你的，一會我要去軍營。”

樓雪音抵擋不住他的溫，被迷得七葷八素的，看了眼薑梨滿，抱著他胳膊，“那你親我一口。”

“這麽多人看著呢！別胡鬧。”樓棄眉頭擰起，語氣嚴肅起來。

“我們是夫人，有什麽不可以？”

“我送你回去。”樓棄拿了披風裹人上，兩人一起離開。

薑梨滿站在原地，手腳有些麻木，臉蒼白如雪，很難看。

“姑娘……”青梅過來小聲提醒人已經走遠了。

薑梨滿看著遠去的影，隻覺得心口麻木，“嗯，我們回去吧！”

“棋嬤嬤，剛才將軍說了將功補過，那我已經解除足了吧！”

“這需要問將軍。”棋嬤嬤做不了主。

那算了！薑梨滿不想等他回來，抬腳回了偏苑。

……

“人呢？”

棋嬤嬤道：“姑娘回去了，問了解除足的事。”

“想出府？”樓棄神淡漠，看了眼偏苑，燈還亮著。

“應該是，姑娘好像生氣了，因為偏苑裏的東西都是姑娘在薑家時候用過的。”

樓棄聲音冷酷，“有什麽好生氣？”

讓人把東西搬出來給用，是想著可以住的舒心，還不高興了？

“本將軍是對太過縱容，才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願意住在偏苑，那隨。”

棋嬤嬤不敢提將功補過的事，默默福退了下去。

冬至，這天天氣很冷，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過後回溫，出了太，冰雪融化了些空氣更是冷了。

這天，是裴明珠出嫁進宮的日子。

樓棄要替皇帝迎親送未來皇後進宮，一大早就起來準備，薑梨滿聽說後也是早早跑來幫他穿戴。

“我想去定國公府送出嫁，保證不跑。”薑梨滿從三天前開始就極力討好他，做他吃的菜，難得溫順從，不會忤逆他，不會再說他不聽的話。

事實，隻要有心討好自己，是可以做得很好的，可人偏偏渾帶刺。

想到這麽做也是為了出府見裴明珠，樓棄心裏就高興不起來，“薑梨滿，你是不是隻有求我辦事的時候，才會這樣溫，盡心盡力？”

“奴婢一直都是盡心盡力伺候將軍。”

樓棄雙眸微瞇起，眼角的淚痣瀲灩人，“沒有看出來，本將軍看到的隻有你要求人辦事的時候，才會這樣主，溫，心。”

“事辦好了，你就過河拆橋。”

薑梨滿揚起小臉，忍不住道：“那你不也一樣，每次樓雪音找我麻煩，明明都是的錯，你卻袒護，幫著欺負我。”

“嗬嗬！”樓棄冷笑了好幾聲，眼神漸漸暗沉，“我要是幫著，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頂？”

見苗頭不對，薑梨滿趕忙閉，否則今天就不能出府了，“奴婢知道將軍宅心仁厚，那你就行行好帶奴婢一起去裴家吧！明珠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想送進宮。”

“哼，你還想進宮？”

“一個人進宮不安全，聽說顧薇一起進宮為貴妃。”越想越擔心。

樓棄不想同意，但人眼睛水汪汪的，滿眼祈求，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兩人很好的時候。那時看著自己時也是這般溫乖順模樣，每回看到這樣，他都會心。

“可以去裴府，但不能進宮。”沉默片刻後，他點頭同意了。

能出府也不錯，不能要求太多。

他是騎馬的，整個玄甲衛都是騎兵，沒有馬車，薑梨滿跟著他們一起騎馬，顯得格格不。

戴著麵紗沒有人認出是誰。

到了定國公府，門口張燈結彩，鞭炮齊鳴，裴府門庭若市，從後門悄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