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奴婢，不管做什麽事皇上應該不會關注。何況這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沒有關係到朝堂。”

樓棄輕笑道：“後宮宅和朝堂的關係是聯係的。”

“奴婢不是你的夫人。”薑梨滿道。

“你想做我夫人？”他反問，眼眸深沉不見底。

薑梨滿嗓子一噎，抬頭看著人，四目相對，沒有說話。

隻聽他嗤笑了聲，“我一時倒忘了當初薑姑娘先退的婚。”

要是想做他的妻子就不會退婚。

薑梨滿垂眸沒敢再說什麽，低頭吃東西。

吃飽後，丫頭進來收拾幹淨，已經是晚上，他沐浴過了，這個時間如果沒有什麽事休息一會就是直接睡覺。

但剛才不愉快的談話，他沒有心繼續留下來，披了件外，冷著臉離開了偏苑。

薑梨滿眸暗淡，心裏說不出的失落，他的溫和珍視都是錯覺，他們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樣好的日子。

“姑娘，將軍讓你早點休息，他還有事要忙。”棋嬤嬤端著碗，笑容滿臉進來。

聞到苦兮兮的藥味，薑梨滿下意識捂住口鼻，“嬤嬤，我能不能不吃這種藥？周太醫說過了，我的不可能再有孕的，吃一次藥也沒關係。”

棋嬤嬤笑容僵住，“姑娘別說傻話，趕趁熱喝了。這是將軍的意思，您不能不聽的。”

他就這麽恨嗎？

薑梨滿心如死灰，有些麻木地端起碗喝了。

見喝了藥，棋嬤嬤這才放心離開，桌上準備了喜歡的桃花。

薑梨滿一點也吃不下，看著隻想吐。

……

“姑娘，長公主又了，不過在門口遇到了將軍。”

薑梨滿被丫頭搖晃著醒來，渾酸痛，一不小心又睡過了頭，“將軍，打發走了？”

青梅道：“沒有。”

薑梨滿穿戴來到前院，看到長公主對樓棄不似前幾天那樣厭惡，而是眉眼帶著溫，有說有笑，簡直判若兩人。

“薑姑娘。”看到站起來，歡喜地過來握住的手，“樓將軍，那就這麽說定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希將軍不要阻攔本宮來找薑姑娘玩。”

樓棄始終都是冷淡神，“一個奴婢，怕是沒有資格做公主的玩伴。”

“我說有就有，除非樓將軍和薑姑娘還在怪本宮前幾天的魯莽行為。”趙月白眼眶通紅，像是很自責愧疚。

“如果你們不信本宮，那就給時間，從今往後，本宮要是再像過去那樣傷害薑姑娘，本宮不得好死，到時候樓將軍可以一劍殺了本宮。”

“現在進宮就跟母後說，讓做見證。”

樓棄坐在椅子上不為所。

“薑姑娘，我們現在就進宮。”趙月白咬了咬牙道。

薑姑娘拉住，“公主，將軍說的沒有錯，奴婢隻是一個罪奴，沒有資格跟公主為朋友，跟您一起出府，別人會笑話公主。”

“誰敢？本宮拔了的舌頭。”趙月白不悅道。

“不用擔心，以後沒有人敢傷害你，等抓住趙縉，就可以洗清薑家罪名，到時候你就不是罪奴了。”

“本宮相信薑家是被冤枉的，薑老太傅是父皇最重的帝師，他輔佐過三代帝王，對北周國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跟趙縉一夥人謀反。”義正言辭。

薑梨滿隻覺得諷刺，這種話是從趙月白裏說出來的，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但說的是事實，卻沒有人相信。

“去哪裏本將軍的人必須跟著。”樓棄眉頭擰起，突然鬆了口。

趙月白眸一亮，“好，沒有問題，將軍要是擔心薑姑娘的安全，可以派暗衛保護的。”

“本將軍不是擔心，是抓捕逆臣最重要的餌，皇上下旨賞賜給我，其中目的，長公主不清楚，可以去問問太後。”他眉眼忽然冷沉不悅。

趙月白手心冒出冷汗，就這種男人，才不會喜歡，太可怕，“本宮……明白了。”

“薑姑娘走吧！我們進宮，你天天在將軍府，怕是也悶壞了。”

說著拉著薑梨滿上了馬車。

樓棄示意一個暗衛跟著馬車進宮。

趙月白坐在馬車裏看了眼薑梨滿，再看了眼外麵的暗衛，笑道：“樓將軍真是心，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擔心你，他為什麽不承認呢？”

薑梨滿不聲笑道：“公主怕是誤會了，將軍留我一條命是真的為了抓捕逆臣。”

“看上去不太像。”趙月白眉頭擰起，道：“不過說起來，他變化很大，記得過去他是那樣溫潤如玉，對你更是溫寵溺，有求必應。雖說過去他份不太好，對你卻是真的好，也招人喜歡。”

“公主……”薑梨滿搞不懂到底是什麽目的，“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奴婢幫忙？”

趙月白笑了聲，幹脆不裝了：“是有啊！你這麽聰明應該早就猜到了，本宮之所以對你們低頭，不過是母後的意思，否則你以為我願意？”

臉沉冷了幾分，這才是眾人認識的趙月白。

不過是公主，在宮裏長大的人，最會演戲，要偽裝自己並不難。

薑梨滿見攤開說話，心中放心了不，“太後想要拉攏將軍，現在是不可能的。”

“進宮再說吧！母後要見你。”趙月白對朝堂之事不興趣。

“跟我說說樓棄的事。”

薑梨滿覺得很奇怪，不是喜歡周長雲嗎？打聽樓棄的事做什麽？

“過去的樓棄，你早就認識。現在的樓棄，我也覺得陌生了。”

趙月白揚眉嘲諷道：“那還不是你活該，本宮想不明白你什麽眼睛，薑家大小姐，京城第一人，你選男人的眼真差。”

“先是一個份不堪的樓棄，接著是趙縉那男人。”趙縉，趙琛這幾個皇子，是一個都看不上的，都是卑賤的庶子而已。

“公主為什麽要了解他的事？”薑梨滿沒有被激怒，語氣平靜而冷漠。

“當然是想他不計前嫌原諒本宮。”趙月白角揚起，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是公主，不男人為神魂顛倒，要死要活。

也就周長雲不識好歹，這次答應了母後接近樓棄，就是想看看樓棄拜倒在石榴下，為下臣的樣子。

想想就讓人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