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乖，別再蹭了。”

賀佩玖抱，箍在懷里，溫的吻著額角，“我只是擔心你來看看你，不做別的，好嗎？”

“你看看你的腳，冰的像冰塊，這麼畏寒，你是怎麼從月華清苑跑來世歡這兒的。”

姜年窩在他懷里，缺氧般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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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沒聯系上。”

原本打算去云暮姿那兒，應該是在實驗室，電話于關機狀態，記得不地址，一時間能想到的只有世歡這兒。

而當時需要一個可以避開爭吵，靜下心來考慮事的地方。

“七哥，我有點困了。”

“睡吧，我陪著你。”

“等我睡著你就回去吧，我們的關系忽然曝，哥他肯定一時接不了。等明天我們跟他都緩一緩，能夠說清，他也會支持我們。”

“從小我跟他算是相依為命，他對我從小就疼寵，肯定是想到自己的妹妹被你拐跑一下子心里有些接不了……”

“從小到大，他重話都沒舍得對我講一句，今天的事他現在肯定也后悔著。”

賀佩玖沒作聲，輕拍的后背，溫的啄著眉心。

姜年說這些無非是想要替姜夙開。

可掌摑一事，賀佩玖著實忍不了！

絮叨著姜年就睡過去，其實很疲憊，被鬧得心俱疲，直到賀佩玖來之前都是心慌意，茫然無措。

錯的起因在，真的不能全怪姜夙。

……

翌日，八點多的樣子。

冬的京城，早晨八點還沒完全亮開。

賀家老宅，賀老已經在小偏廳里打太極鍛煉，一旁的留聲機放著很老的豫劇。

賀老心不錯，還會隨著唱腔起伏綿長的哼唱兩句。

叩叩叩——

“爺爺。”小時移推門進來，穿著老太太手工織的，白的，前用彩的線勾出一個卡通人。

有些帥氣的張揚活潑。

“你醒這麼早，沒睡懶覺？”

“四姐要帶我出去玩兒。”小時移滿臉興，為這差點興地沒睡著，過年過節外面尤其熱鬧，小孩子都待不住。

“你手里拿的什麼？”賀老問。

“讓我拿進來的，您的快遞。”

賀老退休很多年，曾經居高位，桃李滿天下，有些學生會在逢年過節之際親自寫信來拜年問候什麼。

小時移蹬著小短跑來，把信遞給賀老，就跑去留聲機旁，他對這玩意特別興趣。

賀老還哼著小曲，慢慢打開快遞，可看到里面的東西時——

臉驟變，拆開的快遞霎時在手中被一團。

“時移，你先出去爺爺有事要做。”

小時移以為自己準備留聲機被發現，張想要狡辯，哦不，解釋，一偏頭看見爺爺的臉，話音噎在嚨不敢出聲。

爺爺的臉好嚴肅，看著好像要發火訓人。

小時移不敢多呆，乖乖從小偏廳出來，帶上門沒走多遠就聽里面爺爺在打電話，而聯系的人正是他渣爹。

“你母親老病犯了，回老宅來一趟。”

此時的賀佩玖呼吸有點，偏頭夾著電話，在弄手上的拳擊套。

著眼皮，睨著對面的姜夙。

“好，我現在就回來。”

通話結束，賀佩玖沉晌，舌尖低著腮幫，將拳頭扔在拳臺上。

“你把我跟年年的事告訴我家了？”

姜夙眉間厲還在，一扭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賀老跟老太太的我怎敢輕易驚……”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賀佩玖沒搭理他，翻下來拳臺，跟迎上來遞巾的賀莊吩咐。

“查一查，是誰在作妖。”

“是，七爺。”賀莊明了，瞥了眼拳臺。

呵，手是不是，吼七爺是不是，讓姜小姐哭得上心是不是。

這會兒在拳臺還不是被揍狗！

要不是姜小姐親哥哥，今兒姜夙得死在拳臺上！

作者有話說

吃年夜飯，好忙啊，好多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