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停車場，樹蔭下。

室溫氣溫燥熱酷暑，已經是下午高溫依舊不下，幸得偶爾有風吹過可以緩解下溫度。

燕薄詢背靠樹干，手里拿著杯冰咖啡，墨鏡的眸子凝著杯上的小字。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這土味話還真是人覺得惡心，飲料是燕家人買的，天正事不做，這會兒倒是很會抖機靈。

眉角忍不住了下，看來是最近太放縱，等回京得好好教訓一番。

柳棠在旁邊，隔了有半米的位置，手里拿了杯冰茶，杯子上也有行土味話的小字。

聽聞先生治家有方，小余生愿聞其詳

細細的指尖摳著杯子上的小字，心里忐忑慌張，難道是被發現了？

“柳小姐……”

“好像很怕我，避我如蛇蝎？”喝了口冰咖啡，燕薄詢懶懶道，眼神雖有墨鏡遮擋卻不妨礙如此也仄鋒利。

柳棠尬笑，低頭喝東西，“怎麼會，四爺您誤會了。”

“誤會什麼，上次在運場館，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才會這麼躲著我。”

這個意外事件可是一刺，在燕薄詢心里扎了好了好久，都鬧得他快魔怔了，只要晚上睡覺，就能瞅見爽秋水眸，水波著點單純無辜，驚慌怯，直勾勾的。

“咳咳咳咳……”柳棠呼吸一促，被嗆得不輕，偏捂著咳起來，有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白皙的咳得發艷，眼尾著點紅看燕薄詢。

“什麼，什麼運場館，四爺是不是認錯人了。”

還狡辯？

燕薄詢輕哂，在喝了口飲料，抬手扔附近垃圾桶里。

“柳小姐，禍從口出知道嗎。”

“四爺怎麼還威脅起來人來了，我都說您認錯人了，我這麼懶不運，怎麼會去運場館。”整個心都揪到一起，腦子里鬼畜的回放著那晚偶然看見的‘春’，越想呼吸越急，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你上有淡淡的柑橘味。”燕薄詢直言，指尖抵了墨鏡，“是一款香薰油……”

“現在你上也有。”

“我對味道很敏，不會聞錯。”

什麼鬼，柑橘味的香薰油！

這是狗鼻子這麼靈敏？

柳棠又下意識想跟他拉開距離，在這麼獨下去，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柳小姐，你呼吸似乎很急。”他角翹了下，忽然扣著柳棠手腕，指腹上有些濡和冰涼。

“你……”被這涼意激得一抖，柳棠徹底慌了，用力扯完全扯不過燕薄詢。

“你的謊言很拙劣，柳小姐。眼神，表，呼吸，脈搏都把你出賣了，我也不是個小氣的男人，看了就看了，只要你守口如瓶，我們之間的談就算圓滿，如果你做不到惜字如金……”

“我不介意教導你怎麼而不宣。”

“四爺，您想做什麼。”柳棠慍怒，不回手腕又氣又急，“如果我要說什麼早說什麼等不到今天。”

“您為一個男人，難道基本的紳士禮貌都沒有嗎，對一個孩子步步。”

燕薄詢挑了下眉梢，下一秒就松開手。

不遠的燕家人也躲在樹蔭下，所有注意力都注意著自家爺跟柳小姐之間的‘互’。

哦天，拉手了，拉手手了！

下午剛才紅樓見面，這麼快就拉手了，照這個速度下去，主母嫁進來遲早的事兒啊。

賀莊不曉得幾時來的，混在燕家人里，手指不停的在上報況。

四爺約柳小姐單獨見面。

四爺跟柳小姐聊得還盡興。

天，四爺主拉柳小姐手了。

七爺，四爺的春天是不是要來了。

……

燕小四的春天要來了？

賀佩玖哂笑，偏頭看了眼屋外的燥熱火辣。

熱如火的，柳小姐頂得住麼。

“你笑什麼啊。”姜年端著兩杯西瓜過來，剛咬到吸管還沒來得及吸一口，就讓賀佩玖奪了杯子。

“喝什麼冰東西，肚子不疼了？”

“喝杯茶，消消火。”

姜年嘟著，拿眼神刀他，這麼熱的天喝杯西瓜怎麼了，他沒來的時候自己不曉得浪得多舒服。

“我哪里有火氣，火氣早消了。”

賀佩玖勾起角，意味深長的一眼，“是嗎？”尾音還拖得有點長，怪聲怪調的。

他可記得在車上，小姑娘是怎麼暗示的。

“當然。”姜年還是接了熱茶，“我可清心寡的很，對于那種人渣完全沒放在心上。”

“哦，怎麼個清心寡法。”

賀佩玖也呷了口熱茶，側過來笑容淺淺的盯著，姜年忽的后知后覺，明顯在涵。

“賀！”嗔句，扔了茶杯就撲向他，“你一天天的怎麼這麼蔫壞，非要逗我才作數嗎！”

賀佩玖摟著，輕輕的吻著耳垂，笑道，“逗你開心快樂啊，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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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家年年是清心寡了，七哥怎麼辦呢？你都邀請我住這麼漂亮的院子，那七哥不得投桃報李，聊表謝意？”

姜年被親得子直，反剪住的雙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七哥……”

“你別鬧我了。”被吻得整個骨頭都了，說話的聲兒便不自覺的甜膩起來。

別扭著子，微張著小急急的吸著氣兒。

賀佩玖的眼神炙熱濃稠，挑著下，細細的啄著漂亮的眉眼，“還這麼跟我說話，又想眼淚的跟我哭著求饒了？”

“你……”姜年氣悶，要不是雙手被困住，真想撓他一臉。

他又啄了口，輕問，“年年，真的不怕我嗎。”

“不，不怕。”

“真的不覺得七哥這樣太過暴戾？”

姜年癱在他懷里，兩邊的吊帶落出的春，呼吸急促起伏幅度很大，黑發垂散，勾纏在天鵝頸，鎖骨。

染著薄紅水的眸子迎著他深潭的目，有些失神的迷離。

“沒有。”搖頭，張著小咬他結，低低呢喃，“我很雙標七哥，旁人做那是暴戾你做那就是懲除惡。”

“七哥啊。”

“嗯？”

“你知不知道，你發狠手的時候……”

“很迷人。”

賀佩玖悶聲笑起來，尋到角，深深的吻著。

下午六點多，燕薄詢到云家，過年時來關外辦事就到云家小住過兩日，那時候沒有太絡客客氣氣的，而今來關系愈發親，逛著園子自然又是另一番驗。

“年年的事麻煩了。”

水榭的涼亭上，暖風習習吹得人很舒服，不自覺的在空氣里好似聞到點干爽的柑橘味。

清香中帶點莫名的甜，從這個味道，一下聯想到柳棠那雙水眸。

“薄詢，薄詢。”賀佩玖喚了兩聲，燕薄詢才回神，手接了茶杯低頭呷了口。

“姜年是我弟妹，說這些顯得見外。”

“弟妹？”賀佩玖眉，想到他在份證上占自己便宜就輕笑起來，“眾人中我與季靖枝同歲，大他一個月份，大你整整一歲，你就這麼想占我便宜？”

“事實勝于雄辯，法律上我比你大。”

“那我跟年年結婚，你這個做哥哥的不是地備一份大禮？”

燕薄詢眉眼了下，“賀，你胃口是不是太大，半塊地皮都給你還想坑殺我。三富可敵國，禍禍他不好？”

“薄詢，你今天心似乎不錯。”話中，似乎另有所指。

“年年跟我說，這兩日都跟柳小姐在接，字里行間中對你的況頗有興趣，變著方兒的在打聽你……”

“年年這麼講，我順勢查了下，你猜怎麼著？”

燕薄詢斂眸，盯著橘紅的茶水，漫不經心。

“怎麼了。”

“柳小姐一年前就到你常去的運場館，更巧的是好也是擊劍，同一場館偶然見到的機會應該不，你就沒認出來？”

“是嗎？”

燕薄詢應得很是隨意，指尖輕輕蹭了兩下，心中莫名有點刺撓。

賀佩玖莞爾，偏頭，姜年剛過院門，穿著印花的卡通t恤，短，黑發辮了個大魚骨辮，踩著雙涼拖小跑過來。

“跑什麼。”賀佩玖起，把跑來的小姑娘摟著，在眉心啄了口。

“用餐了？”

“嗯。”姜年點頭，笑盈盈的，“四爺，下午的事麻煩您了。”

“弟妹客氣。”

“弟妹？”偏頭看賀佩玖，燕薄詢一向‘姜小姐’忽然改換稱呼還有點適應不過來。

賀佩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去飯廳的路上，姜年跟燕薄詢聊起柳棠。

“燕大哥，柳姐姐沒事吧，我好怕七哥在紅樓那樣子嚇著，又知道去了警局怕打擾沒聯系，回柳家的時候跟我來了電話，聲音聽著倒沒什麼。”

燕薄詢輕哂，目在看院子里的花卉。

“柳小姐，好得很。”

姜年點頭，這樣就放心了，“柳姐姐人真不錯，在電話里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說回京了請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剛剛還派人送了張紅樓的終會員卡給我。”

“我覺得，應該是我們請柳姐姐吃個便飯。”

賀佩玖應著，“回京我來安排。”

“柳姐姐好像還沒男朋友……”眼神滴溜一轉，瞥著七哥。

“我不做人。”賀佩玖馬上拒絕，萬一撬墻角，燕小四還不得弄死他。

“我是說你邊有沒有人品家世都好的，可以介紹給柳姐姐先接嗎。哦，對了，

柳姐姐跟卓爾姐也認識，柳姐姐跟妹妹之前都是卓爾姐的。”

賀佩玖挑眉，“妹妹，是不是姓許？”

這問題吧姜年問懵了。

柳姐姐的妹妹姓什麼怎麼知道，不是應該姓柳嗎。

“妹妹？”燕薄詢也重復遍，偏頭跟賀佩玖對視眼。

姜年看不懂這倆男人神的對視，話鋒一轉又說起別的。

今天下午，除賀佩玖跟燕薄詢來，來關外的還有賀川知，郁佼人，傅小五三人，別的人不是忙著準備婚禮，就是忙著談。

古老板孤家寡人，只能寄于創作，也主要是忙著再給世歡準備婚紗，不是公司沒靈發脾氣，就是在家里打砸東西，在群里跟明新歲咆哮嘶吼。

你兩口子這麼有錢，比起賀太摳搜，拿一分錢干幾份工作？你看看上次姜年參加比賽，每套服裝賀都給雙倍錢！

婚紗讓我一鐘古風設計師來設計，你怎麼不讓我給你摘星星去？

明新歲你丫的，要求賊脊背多，我是欠了你的？

諸如此類的，每天能看到不下五十條抱怨消息。古老板不知道，明新歲已經不看群，免得看了傷肺傷肝的。

原來小丑是自己，古老板好委屈啊。

云喬是晚上到家的，哪兒想到一進家門，看見這麼多罕見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