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點多,眾人從燕家離開,個個都是空手而歸,唯獨柳棠得了一盆燕四爺親自培育的海棠花兒。大家也不是傻子,柳小姐特殊這樣,除了四爺默許還能怎麼回事。
上了車,姜年就打了個哈欠。
昨晚被欺負一晚,早上又沒個好睡眠,為了親哥跟閨的事提心吊膽一上午,昨天當伴娘還那麼累要不是來燕家做客,早上床休息了。
“困了?”賀佩玖把攬到懷里,拖著細小的手,“蔫蔫的,在牌桌上又被欺負了?”
“嗯。”如實應來,仰頭在他脖頸,輕輕的啄了口,“七哥,我要是出去賭,你多家都會被我輸的。”
他低聲悶笑,啄了口額角,“七哥的家不止如此,養得起你。”
“但賭博不好啊。”
“偶爾放松一下沒關系,再過兩天就是暑假想去哪兒玩。”
姜年掰著指頭開始念叨安排,“首先,暑假以后陪爺爺回寧城,爸爸說想把房子翻新裝修的回去收拾東西,得準備我跟我哥結婚的預備,然后去關外小住一段時間陪姥姥和姥爺,然后再去海城陪另一位姥姥,這樣算起來得去一個月。”
“那時候世歡姐養胎可能穩定了,世歡姐想在生孩子前在出去玩一下,地方都選好了,一個小海島非常漂亮,旅游完回來跟朋友們聚聚可能就差不多了吧。”
“那我呢?”安排得倒是很好,全程聽下來就沒有關于他的,難得兩個月暑假,媳婦兒還被搶來搶去,他不需要安抱抱嗎?
姜年眨了兩下眼,恍然道,“對哦,怎麼把七哥忘了,可你不是有工作嗎,可以陪我到跑嗎?”
“我是老板,可以給自己放假。”
“那七哥是要做要人不要事業,迷心竅的老板嗎?”
賀佩玖這才反應過來,把人箍到懷里,撬開貝齒狠狠的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離開我倆月出去浪是不是!”
“我哪兒有!”被拆穿心思的人小聲嘀咕,也不是不想跟賀佩玖在一起,可朋友總說重輕友,每天跟未婚夫黏一起還不夠,暑假都要這麼黏著,分分鐘喂狗糧的誰得了。
姜同學無力反駁,好吧,只得短暫拋棄未婚夫,趁暑假陪陪家人,朋友的,反正跟七哥未來還有好久好久的時間。
“七哥,你不高興了啊。”
賀佩玖搖頭,輕的啄眉眼,“不是,只是擔心你會膩了七哥。”
“怎麼可能!不得跟你一輩子呢,怎麼會膩,我只是覺得未來會有好多好多時間跟你在一起,趁現在你跟我都有各自的閑暇的時間可以下生活,等以后有了孩子我們倆就沒這麼多時間了。”
世歡結婚前一晚,們在套房聊天,世歡就問了這個問題,等年結婚了會不會馬上要孩子,當時姜年的想法是,不會馬上但懷上之后肯定會要的,賀佩玖的年齡在哪兒擺著可以任但七哥不行。
何況,早些生孩子,年輕還有很好的恢復力。
“怎麼這麼可。”賀佩玖抱,親著小臉,“你說得對,趁沒有孩子我們還能過些二人世界,等有了孩子側重點就不一樣,暑假的計劃里可以沒有我,但你要保證自己安全,我會讓武直一直跟著你,按我們說好的,不做危險的事,不去湊熱鬧,不要一腔熱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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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
“嗯,我保證。”真的慘了賀佩玖,心得一塌糊涂的往他懷里鉆,“七哥,四爺送給棠棠姐那盆花好漂亮啊。”
“我有種直覺,要不了多久,棠棠姐一定會被四爺攻克!”
說起那盆花……
燕家。
時間還沒有很晚,燕薄詢正在擺弄賀佩玖送的魔鬼級難度拼圖。
嗡嗡嗡——
賀佩玖我那邊的花兒養得怎麼樣。
燕薄詢養得很好。
賀佩玖年年說,你送柳小姐那盆花很漂亮。
暗示得夠明顯了,只要是姜年想要的,喜歡的,賀佩玖都想給。
燕薄詢只有一盆,復海棠,給你推薦一家花店自己去買。
賀佩玖輕笑薄詢,朋友一場,何故如此?
燕薄詢七爺重輕友也不是一天兩天,看得久了,耳濡目染學了些髓。
賀佩玖輕哂,倒也沒放在心上柳小姐的工作質,多數心思都放在訓練上,只怕如此貴的花兒柳小姐養不到你那般。
薄詢,你這招以逸待勞,等著柳小姐往坑里跳的手段,絕對可以稱為點睛一筆。
心的覺如何,是不是很好?
燕薄詢彎道容易被超車,希你不是被超車那一個。
賀佩玖盯著手機,舌尖抵著腮幫,神有點意味深長,看他笑話是不是?
這一邊,燕薄詢掛了電話,把邊角一部分拼圖完電話又響了,以為還是賀佩玖的打趣就沒去看。
回了基地的柳棠,拿了椅子坐在窗邊,笑盈盈的盯著窗臺的復海棠,真真恨不得當寶貝一樣供起來,剛剛有在網上查閱種養方法,不過這都6月份估計一兩周就會凋謝,因為不是花房種植調節不了氣溫氣候什麼的,想要查得在仔細些時,轉念一想。
四爺自己都說什麼事都可以想討教,那為什麼要自己查,為什麼不多跟他聊一聊呢,然后就懷著忐忑的心發了幾條中規中矩跟養花有關的消息。
可是吧左等沒回復,右等也沒回復……
這個點,他休息了,喝酒了,看見不回還是有事沒看見才回復,會不會嫌太煩,問的問題太外行,會不會嫌吵,等等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眼的盼著,等回過神來時已經過了凌晨,還是沒有得到回復,要說沒失落是假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咨詢明明是他說的,心煩的了下復海棠的花瓣。
“哼,燕薄詢你說話不算話,你這是欺騙純真,沒有信譽,我要給你扣100分。”
話音一落,嗡嗡嗡,短信來了。
燕薄詢抱歉,以為是群里的消息,讓你久等了。
有句話什麼,說什麼來什麼,剛剛念叨完消息就來了,冷不丁的一下可不是嚇人麼。
柳棠四爺這麼晚還沒休息
,我會不會打擾您?
消息發過去一秒,視頻通話來了!
柳棠嚇的從椅子上彈起,拿著手機像個無頭蒼蠅轉了圈,想到什麼才跑去浴室整理儀容儀表,又慌慌張張跑出來,膽戰心驚的接了視屏。
燕薄詢用的平板,角度很隨意,在書房亮著落地燈,而他似乎是剛沐浴完,坐在椅子里盯著鏡頭非常不刻意的在頭發。
“會打擾你嗎?”
柳棠直勾勾的看著鏡頭,男出浴實在讓挪不開眼,雖然這樣好沒禮貌但又好想看!
“不,不會,我還沒休息,在跟戰隊經理說事。”
“倒是我,這麼晚找您,會打擾您嗎?”
“不會。”他把巾放下,拿過一旁的水杯,仰頭喝水時,燈切割下頷線到些微出的膛簡直能直接殺了柳棠!
這就是赤果果的男勾引!
可是好喜歡怎麼辦,甚至想掉他的浴巾。
四爺被,他會害嗎,如果害肯定是個更勾引人的小妖!
“咳!”柳棠清清嗓子,覺得在看下去肯能會流鼻什麼,借做其它的事轉移目,“四爺,您看我把花放在窗臺可以嗎。”
“沒問題。”燕薄詢說,了下,剛剛被水潤過,視頻里看著可謂是秀可餐。
“復海棠耐寒,喜日,窗臺可以,但注意澆水別太多,不要積水不然容易爛。你如果很忙,我會定時提醒你澆水時間,或者天氣變化需要換地方。”
柳棠笑盈盈的直點頭,“好啊好啊,那就麻煩您了,四爺。”
“柳小姐最近好像常常在謝我,當然只是口頭上的。”你聽聽,這說的什麼話,向人討要好能要得這麼明顯?
不愧是你,燕薄詢!
柳棠也忽然意識到這兒個事兒,這兩日跟燕薄詢總是謝來謝去,今晚去燕家用餐,燕夫人非常熱的招待了,除了燕薄詢送的花兒,燕夫人還送了一套昂貴的化妝品,還去人家家里蹭飯……
“四爺,您什麼時候有空,我請您吃個便飯吧。”
“我都有空。”
“那……后天?”
燕薄詢眼,手里拿著片拼圖,“你明天有事?”
“沒有啊。”柳棠眨著眼,可是明天想要去逛街給自己添置行頭,等著后天的約會,哦不,吃個便飯。
“那就明天。”燕薄詢一錘定音,“我后天要離京幾日。”
“您去哪兒?”剛問出來,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燕薄詢去哪兒做什麼是這個份該詢問的嗎?
燕薄詢神尋常,角略微有淡淡的弧度。
“明天用餐再說?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柳棠!”視頻中,柳棠的臉又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雖是24歲可保養得很好,燈之下艷生輝的,看得人心里直。
燕薄詢眼眸微沉,把拼圖碎片放下,“柳棠。”
“嗯,我,我在,好的,時間不早,四爺也早點休息,您晚安。”
燕薄詢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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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好像可以隨時切換霸道總裁,而居然覺到被男朋友管的一種覺,視頻結束,柳棠下線盯著窗臺的復海棠樂的咯咯直笑。
睡覺的時候,柳棠還一直盯著那盆花,一夜的星下,那盆復海棠微微的迎風招搖,莫名像極了燕薄詢的溫。
本來該一夜好夢,可是半夜的時候,不速之客的電話就來了!
“好煩,差一點。”柳棠爬起來,里抱怨句,剛剛那個夢里,差一丁點就了燕薄詢的浴袍,差一點點就能把他摁在下。
“喂——”
所以,連接電話的口吻都不好。
來電話的是戰隊經理,越洋電話,打得很急,而事也著實很著急。
“小蘇都斗毆進了警局,當地已經蜂擁而至。”
柳棠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什麼?”
“小,小蘇打跟人斗毆,他是喝多了嗎?”
“沒有,但對方戰隊的上單在挑釁。”經理緩了緩,“比賽視頻看了嗎?”
“看了,最后一場小組賽,小蘇打被單殺兩次,打野抓了兩次導致上路直接崩盤,還被對方上單極限作秀一臉……”柳棠擰眉,拿著另一部手機預訂機票,“所以因為這個原因他手打架?”
“當時我沒在,接到通知的時候事已經鬧大,國外警方來的很快,把他們倆同時逮捕。”經理現在急得抓耳撓腮。
百無忌戰隊,以不錯的績取得八進四的比賽,有一周休息時間,所以他們可以再當地玩一天在飛往下個比賽地點。
但他就去涉一下事事,自家戰隊的上單居然跑去把別戰隊上單給打了!
“你不用急,聯系當地律師,我馬上飛過來。在當地,我有比較悉的記者也會去聯系,希事在沒有徹底發酵前按下來。”
“棠棠,真是不好意思。”經理道歉,戰隊選手打架他作為戰隊經理肯定有一部分責任。
“不用道歉,小蘇打的子我知道,最急躁易怒,所以比賽時候很多戰隊會把他當做突破口,我在的時候還能一他的脾氣,現在……”
“我原本打算是借此鍛煉他,是我的責任,考慮不周全。”
……
柳棠很快就收拾好行李,讓基地的車送去機場,用的賬號預訂機票,算是一個綠通道可以再最大的能力范圍替客戶安排行幫。
臨上機前,京城的天幕天已經泛起一層薄薄的魚肚白。
忽然的,很想聽聽燕薄詢聲音,聽他說沒關系,一切都可以解決。
催促上機時,給燕薄詢發了條短信抱歉四爺,戰隊出事,我臨時出國,欠您的晚餐等我回來在補給您好嗎?
若是您方便,復海棠請您代為照顧幾天。
到這條短信時,同城快遞剛好把海棠送過來,在樹枝上掛著一張小卡片。
大名柳棠棠。
小名
小名是空著沒寫,拿到花,柳棠就給復海棠取了名字,‘柳棠棠’lo得有點可。
燕薄詢看著那張卡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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