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這般,戰場之上,腥無,敵人可不會給你‘機會’。
……
辦公室。
江醫生值夜班,賀佩玖著實無事,就來找他聊天小消磨時間,兩人可愜意的很,烹煮一壺熱茶,吹著空調,懶懶的靠沙發里談天說地的聊著。
“薄詢真跟柳小姐在一起了?”
“你這個鐵樹都開花了,他還不能談?”
江醫生瞪他眼,這廝說話就是這麼不中聽,“薄詢表白的?”
“嗯。”
回想起那味,賀佩玖這會兒還覺得牙酸的很。
“賀,你可是開了咱們這群人的先河,你看看你后一個個都跟著你效仿學習。”
賀佩玖勾,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喝了口茶,眉心不自然的皺了下,江醫生的辦公室除了自來水就是桶裝水,這種水泡得茶沒什麼好喝的。
就是糟蹋他送的這盒新茶,明前龍井,這可是關外云家特意送給他的。
云姥姥現在也是屋及烏了,特別是賀佩玖求婚以后,到好茶葉,質地極好的玉石都會給他送來。
除了屋及烏外,云姥姥還覺得姜年跟云家關系緩和有他的功勞。
“這茶真不錯。”江醫生說,不是賀佩玖來,這茶都不給旁人喝。
“云姥姥送我的。”
說得很平淡,但眉眼間著實有炫耀的意味。
江醫生方微笑,“是嗎,云家對你可真好。噯,你看我這塊表怎麼樣,小醺送我的。”
“我這件襯,小醺幫我挑的。”
“沙發,小醺買的,書桌,小醺換的……”
賀佩玖擱了茶杯,眼皮一掀,“你是吃飯的嗎,什麼都是司微醺送的。”
“憑本事吃飯,也是江醫生能力。”這句打趣不是賀佩玖,而不是不知幾時到門口的燕薄詢。
夜里沒什麼人,辦公室的門辦掩著,他腳步很輕賀佩玖都沒聽到靜。
江·飯王·見月沒跟這倆人計較,還是斟了杯茶放在桌邊。
“回來了。”
江醫生就是大氣,不跟這倆貨計較。
“你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燕
薄詢坐下,拿了茶杯放在鼻息下聞了聞,明前龍井,茶香四溢。
有了朋友,心都好了不,若是以前一個眼神足以。
“恭喜,抱得人歸。”
“謝謝。”
賀佩玖在旁邊,冷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角微微彎曲。
“事理的怎麼樣。”
“有人想對棠棠不利。”棠棠倆字,燕四爺是越越順口。
“不然怎麼會有綁架。”這話的潛臺詞是你說了句廢話。
燕薄詢呷了口茶,繞過舌尖才說,“想要命!”
綁架和想要命可就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
“這種人留不得。”賀佩玖也呷了口茶,眼眸是斂著的,燈不進去,漆黑如淵。
若是有人打姜年的主意,他必定親自手!
……
次日,七點多時候就艷高照。
昨晚沒休息,賀佩玖直接熬了個通宵,在早上七點多一點姜年發了朋友圈后,他就直接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第二遍的時候才接通,先看到的是小時移好似有些變得胖嘟嘟的臉。
“爸爸!”
小時移的神頭比他想象的好,可以說是青春洋溢,讓人不得不慨年真好啊。
“你怎麼拿著年姐姐電話。”
“手機在客廳,年姐姐在院子里。”小時移拿著視頻調整鏡頭和視角,才把院子里在一蹙月季花下的姜年放到視頻里。
“年姐姐在干嘛。”
“在接水,年姐姐說爸爸你喜歡喝水沖的茶。”
賀佩玖不說話,看著姜年的側心里甜滋滋的笑起來。
“把電話給年姐姐。”
小時移一點都不吃醋,小跑著出了屋,“年姐姐,爸爸的視頻電話。”
姜年放下東西,說了謝謝才接過。
“早餐吃完了嗎。”
“嗯。”
“那去換服吧,太爺爺準備要出門咯。”
小時移應了聲,歡歡喜喜的準備上樓,走了兩步停下也沒看視頻就再說,“爸爸,我跟太爺爺出門鍛煉了,拜拜。”
沒等渣爹回復,小時移已經上樓,在樓梯口遇上準備去公司的姜夙,停下腳步微微頷首打招呼。
“早,舅舅。”
姜夙手他腦袋,“早,慢點跑,小心摔著。”
小時移跟著回寧城,已經跟姜家人混,來的時候告訴他小要甜,要聽話,要有禮貌這樣大家才會喜歡。
小時移一點沒敢,時刻這樣提醒自己,因為他太喜歡年姐姐,太喜歡太爺爺,姥爺,舅舅了。
自打姜年跟賀佩玖訂婚,小時移除了對姜年外,其余人的稱呼都改了,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姜老。
眼盼了這麼久,終于有人他太爺爺了,雖說不是親生,是賀佩玖養子可抵不住孩子懂事討人喜歡啊。
回了寧城,還帶回個小孩,聽說是姜年未婚夫的養子,這一片退休的老人聚會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人旁敲側擊的提醒姜老,大抵是說,姜年這麼小怎麼就做了現的媽。
又說怎麼給姜年找了個有養子的未婚夫,會不會是親生的,避嫌才說養子什麼的。
這些話把姜老給氣的,聲若洪鐘的懟回去。
“咚咚父親是軍人,為國捐軀是英雄,是烈士,就算不是年年親生我也把孩子當親曾孫看,你們再敢嚼舌,以后別腆著臉來找我幫忙!”
姜家是書香門第,姜老除了是匠人修復文外還博學多才,往年到了暑假,有些老人愿意把孫子孫送到姜家讓姜老幫忙教導練字什麼的。
自姜老發過脾氣懟人以后,之后就再沒這種嚼舌的話了。
……
姜年回了臥室,換了平板跟賀佩玖視頻,這樣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這麼熱的天,早上別去接水。”賀佩玖心疼,頂著烈日小臉都曬紅了,一腦門的汗就為了他。
“反正閑著沒事,早睡早起對也好。”在柜旁,在挑準備出門換的服。
回來有些日子了,到了去關外的時間,這次要小住些時間的購置些特產帶過去。
“七哥,你眼里好像有,昨晚熬夜了嗎。”
“嗯。”賀佩玖沒瞞,若是以前得瞞著,但忽然的就不想瞞,就想姜年心疼他,哄哄他。
他太想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寧城。
“怎麼熬夜了。”放下手里的事兒,坐到梳妝臺前,認認真真看視頻里的他,“出事了嗎。”
“一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
“嚴重嗎。”他都熬夜了,事應該嚴重的吧。
姜年一關心他,他心就好了,搖搖頭,“有點嚴重但跟我沒關系,是柳小姐被綁架了。”
“什麼,怎麼回事,棠棠姐沒事吧,能不能聯系。”
事始末跟姜年說了遍,視頻里小姑娘就怔怔的不說話了,賀佩玖的笑聲傳過來,“年年,嚇著了?”
“七哥。”忽然他,眉梢眼角都是正經。
“嗯?”
“七哥,你也要一直一直喜歡我。”
賀佩玖愣了下,隨即點頭,“七哥會一直一直你。”
小姑娘就笑了,眉眼彎彎,明艷人,“嗯,我也會一直一直很你,不管你多老都會你。”
“七哥,我想你了。”
一句想你,直接到賀佩玖心窩,又麻又疼的。
“你想我了,我就來見你。”
“真的?”
“嗯,七哥不會騙你。”
……
賀佩玖沒有騙,接近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寧城,讓寧城燕京酒店的工作人員提前準備好禮,下了飛機直奔姜家。
除了姜夙在公司,其余人都在家里。
姜年知道他要來,早早的洗了澡,弄了個特別好看的發型,穿了件中長袖,蕾邊,刺繡帶花的雪紡子。
打扮的嫵招搖的等著的人。
離午餐時間還有一會兒,在客廳跟姜老,姜懷遠說了會兒話,知道他昨晚熬了通宵就催著在午餐前去姜年屋里休息會兒。
一是休息,二是給倆年輕人一些私人空間。
姜年自然是喜歡的,拉著賀佩玖到臥室,剛帶上門就急不可耐的撲到他懷里,攥著他腰側的服墊腳吻他。
賀佩玖很喜歡小姑娘主,沒被親兩下就繳械投降,抱著人放到床上化被為主的索吻。
興風作浪什麼的肯定是不敢的,就是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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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親昵的溫存心里頭也是很知足。
“四爺居然會主表白,還這樣會說話,好難想象啊。”小姑娘被親了很久,角都給親腫了,才嗔的埋怨他。
“我說過,不管是誰,對著自己喜歡的人都沒例外。”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賀佩玖玩著的長發勾纏在指尖,忽然覺得有點困了,主要是抱著媳婦兒心里踏實。
“棠棠姐可真倒霉,遇上這種人這種事。”
“年年——”
“嗯?”
他又親上來,咬著角,輕啃咬,刺得小姑娘子一一。
“你一直在說薄詢跟柳小姐。”
姜年悶笑,小手隔著襯在他腹出畫圈,“因為七哥你在我邊啊,我已經很知足了。”
“一會兒吃了午飯睡了一會兒吧,你眼底的太多。”看著都心疼了,還擔心他的有沒有事。
但他不提他的,提得多了,他就會用一句我有分寸來敷衍。
他想給姜年留下個無所不能的人設,而不是疾,眼疾病秧子的形象,小姑娘吃了太多的苦換他來寵,護,了。
“七哥,你躺平我給你一。”
姜老做完手時,有時候眼比較重,就在跟世歡請教學了些按放松神經的方法,爺爺嘗試過說很舒服。
“好啊。”賀佩玖沒躺平,而是躺上,倒轉的視網里,小姑娘俯親他角,親他鼻尖,親他額頭才說。
“眼睛閉上,放松一下。”
他乖乖照做,小姑娘細的手就覆上來按眼睛周圍的道。
“七哥,棠棠姐跟四爺在一起,是不是要準備禮啊。”
賀佩玖覺得很舒服,神經就放松了。
“你想送什麼。”
“不知道,明天回關外問問姥姥吧,云家跟柳家走得近或許知道送什麼最合適。”
“四爺跟棠棠姐在一起的事,我是不是要保啊。”
“不用。”賀佩玖斷言,還保,這貨恨不得昭告天下。
……
話說另一邊,京城醫院。
許桑榆守了一晚,天剛蒙蒙亮就讓燕薄詢趕走,也沒解釋就說了一句我照顧就行。
許桑榆也沒多問,就是表詫異的。
十點多的時候柳棠醒了,先聞到一消毒水味道,然后就是清悠悠的花香味,在床邊的柜子里擺著一束花兒,花的品種有點多但朵朵都是艷滴。
環視圈,沒見著人準備下床,剛揭開被子就聽燕薄詢的聲音。
好像從青山綠水間飄過來,特別悅耳。
“下床做什麼。”
抬頭見他,這小臉就忍不住一紅,腦子里回著昨晚燕薄詢說的話。
一直一直喜歡他。
“我,我想下床走走。”其實是去洗手間,又不太好意思講。
昨晚送到醫院做了檢查,除了指甲斷了兩片,手腕,腳腕留下錮傷痕就一點事沒有。
不是病人不用住院,但燕薄詢不答應。
“喝水麼。”燕薄詢問,卻已經到柜子邊倒了杯溫水,遞過來時余瞥了眼花瓶里的花。
是他一早回燕家在花房里剪的,艷滴跟他朋友似的漂亮。
“謝謝。”接過,看他眼神,又扭頭去看那束花好像明白什麼,“你送我的?”
“花很漂亮,薄詢。”
關系確認了,稱呼就改了。
一直覺得燕薄詢的名字很有韻味,很想他名字并不想稱呼他四爺。
倏地,他又被哄到,從床尾繞過來,在柳棠喝水時俯下來,突然湊這麼近柳棠嚇的一噎,咳了兩聲,臉頰給咳得發紅發艷,眼神虛虛閃閃的,睫抖得很快。
角上還有水珠,下意識了下,問。
“怎,怎麼了?”
燕薄詢盯著,眉眼皆是泛濫的笑意,“棠棠,我想親你。”
“如果你不喜歡,不愿意可以躲開。”
如果是詢問,答案會讓柳棠很尷尬,但這樣講就會好很多,所以話音一落他就湊上去。
先在眉心輕輕的啄了下,他眼眸下垂,低著頭的柳棠呼吸略急,睫抖得更快。
沒有躲,這讓燕薄詢很滿意。
“棠棠……”
“看著我。”
聲音又輕又的好聽極了,還這般循循善,柳棠哪里抵抗得了乖乖仰起頭來,進他那雙桃花眼底時就被勾了魂兒不自覺的喚他。
“薄詢——”
“嗯?”他以鼻音回應,手輕鬢角,“棠棠,我這人可能有些霸道……”
“沒關系,我喜歡。”搶著說出來。
燕薄詢又被哄到,湊近在啄了下眉心,“我還有些小脾氣。”
“沒關系,我也喜歡。”
他又啄了下眉心。
“我還有些旁人可能接不了的壞習慣。”
柳棠搖頭,目所及只有他,“沒關系,只要是你我統統喜歡,只要你也一直一直喜歡我就可以。”
燕薄詢也被柳小姐了心口,被得的甜甜的。
寬大的影罩過來,他先握著發熱掌心出汗的手,輕輕的磨蹭著,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艷麗的紅。
思量一刻,不做猶豫的吻上去。
輕慢溫的,在試探著了下下,循序漸進,不慌不忙試探著。
他的手猛的被柳棠攥。
張了——
“別怕,我只是忍不住想吻你。”他聲哄著,音有點含糊,卻生了鉤子直接鉤著柳棠不安分的心跳。
“棠棠,你的真甜……”
“像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
柳小姐給嚇著了,閉著眼狠狠的了兩下,稍稍一走神,燕薄詢就趁虛而把舌尖遞進去。
門口不曉得看了多久的燕夫人轉回,扯了扯自己的先生,示意他別看了,多不厚道。
燕先生……
“佛祖保佑,咱們小詢總算是開竅了。”
“天機禪師真是料事如神,這下我兩個兒媳婦沒跑了!”
燕夫人說得小聲,除了跟燕先生沒人知道病房里發生了什麼,不過燕家人還是很有眼的。
“恭喜夫人,恭喜先生。”
燕夫人樂得不行,“謝謝,謝謝,晚些讓小詢把紅包補上。”
不過是剛確認關系,燕夫人就搞得跟結兒媳婦回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