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云鼎。
到了家好一陣,姜年還在念叨小侄多漂亮多可,已經在盤算著等孩子大一些買漂亮的服子,珠寶首飾,要打扮最最可的侄。
除了姜年很興,小時移也很興,“我終于當哥哥了,我是棉棉哥哥嗎。”
“當然啊,時移你大棉棉很多,以后要照顧疼小妹妹哦。”
小時移煞有介事的點頭,從主臥跑回自己房間,沒一會兒抱著個漂亮的盒子過來,“媽媽,你看,我存了這麼多零用錢哦。”
獻寶似的把盒子擱姜年面前,打開以后里面不僅有很多現金,還有很多沒有拆開的紅包,除此之外還有一張銀行卡。
“這個是什麼啊。”拿著銀行卡,小時移還沒年,按理說是不能辦銀行卡的。
“爸爸說,這是我的小金庫。”
姜年沒多問,把盒子蓋上,“小時移存了這麼多啊,真是存錢小能手。”
“這都是以后給小妹妹買服的,媽媽,你多久才生小妹妹啊。我覺得棉棉好可。”
“這個……”姜年鼻尖,“呵呵,這是一個很嚴肅地問題,小時移長大以后就知道了,我答應你如果有小妹妹了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
“嗯,媽媽,我明天還能去醫院看棉棉嗎。”
“當然可以。”
兩母子說得正高興,賀佩玖上樓了,“早餐好了。”
小時移笑嘻嘻一溜煙就跑了。
“慢點,別摔著。”
“知道了。”
姜年慢騰騰的起,把盒子放到梳妝臺,“他盒子里都是錢,還有一張銀行卡。”
“那是咚咚母親留給他的。”賀佩玖解釋,牽著的手,“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沒事,恢復的差不多,傷筋骨一百天就是復原地時間久了,沒這麼較弱。”
“七哥,四爺那邊……”
“我自有打算。”
姜年還想勸勸的,想起上次提過這個事,相信賀佩玖做事有自己打算和想法。
下了樓,就聞到一香味,小時移湊在廚房好奇的東張西,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知道,姜年也聞到了香味去廚房瞅瞅。
“哇,這麼香,什麼湯啊姥姥。”
醫院那邊,郁家夫妻,姜夙留下在照顧,別的人都回了家。
肖姥姥調到文火慢慢熬,“這是給佼人的鴿子湯,利于傷口恢復。”
“真香。”
肖姥姥看眼,疼得,“你的湯也熬著,吃了早餐去好好休息,等醒了就熬得差不多了。”
“謝謝姥姥。”
“跟我還這麼客氣,咚咚跟媽媽去吃早餐了,好嗎。”
一大一小牽著手從廚房出來,著賀佩玖嘿嘿一笑。
……
早餐后,姜年回房休息,賀佩玖看著睡下才出了門。
燕薄詢是他們回京后幾天才回京的,本來還有事沒查清,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柳棠懷孕急匆匆的趕回來。
兩人約在一個茶舍見面,很強。
“來了。”燕薄詢先到,倒了杯茶放他面前,“郁小姐怎麼樣。”
“母平安,兒七斤多很健康。”
燕薄詢點頭,把準備的賀禮放桌上,“你代我轉下,說一聲恭喜。”
“也要恭喜你,柳棠懷孕了。”
賀佩玖心里酸地很,個個都聽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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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這邊……
燕薄詢臉上的笑容掩不住,呷了口熱茶,“我跟棠棠備孕有一段時間,有好消息是遲早的事兒。你跟弟妹沒考慮要個孩子?”
這問題沒等賀佩玖回答,燕薄詢自問自答。
“弟妹了傷還在修養,你就是有這個心沒這個力,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總會有的就是慢一些。”
賀佩玖冷哂,很嫌棄的把茶杯撥了下,對于他這稚的舉,燕薄詢只是笑笑沒說話。
“賀,這個年只怕過得不太清凈。”
他嗯了聲,是有心理準備的。
“曾舒這個人……我還沒查到。”燕薄詢直言,面沉下來,“也可以這樣說,曾舒的消息不是沒查到,而是就只有這麼簡單。”
“曾舒是孤兒,在孤兒長大,我去孤兒院確認過,至今還有人對有印象。”
賀佩玖點頭,指骨繞著茶杯打轉,“仔細說說。”
“曾舒的父母是平縣的普通夫妻,一個廠里的職工從都結婚生子,父母工作的廠發生意外都過世了留下曾舒,年的曾舒住在廠里賠償的住宅區,靠父母的賠償生活。”
“一個人?”
“嗯,只有一個人。后來工廠破產進行改革,很多員工都下崗,曾舒也被趕出原先的住所,幾經兜轉才到了平京城的孤兒院。”
“在孤兒院長大,靠企業資質勉強念完大學,又跟同一孤兒院的一個姑娘承包了一塊地種植鮮花,發展地不錯后來才盤了個店面做花店。”
“你說‘沒查到’是覺得曾舒的背景太干凈?”賀佩玖問。
“對,你說的有刀的痕跡,我也覺得有人可以對曾舒的背景做過藏,只是時間久遠真的要查得耗費時間,我這邊……”
若不是接到柳棠懷孕的電話,燕薄詢打算繼續呆在平京城。
賀佩玖沒說什麼,在考量為什麼有人要耗費心思去更改曾舒的背景,是因為背景很特殊,還是見不得人必須做改變。
“你說的那個滅門案呢?”
之前燕薄詢提了,賀佩玖記在心上,當時還懷疑曾舒可能滅門案里的孤。
“查了,跟曾舒沒關系。”燕薄詢笑了下,眸子很深,“那家人姓余,沒有兒倒是有一個兒子,說來跟你們家有緣分,余家的老爺子是叔叔的戰友。”
“可能因為這個關系,余家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兒子我沒查到,聽人說是上頭故意掩蓋了份。”
“余家的老爺子跟我爸爸是戰友?”
“是。”
“余家還有個兒子?”
“對。”
賀佩玖皺眉,著指腹,“你覺得,所謂的‘上頭’是我父親授意?’”
“我覺得很可能是叔叔。余家當時的況怎麼說呢,已經是破案了的,讓余家滅門原本就是個犯罪販子,調查案件苦苦相,吉城屬于關外,那時候還沒被你爺爺肅清有很多七八糟的事。”
“這是一起單純的犯罪分子尋仇報復事件,兇手早已被逮捕歸案吃了槍子死了,或許念在戰友關系上,叔叔才讓人改了余家兒子的份好做保護。”
“是什麼案件?”
“什麼
意思?”
“我說是什麼案件導致余家被滅門。”
“買賣人口,被拐賣都是些年輕的孩,你知道那個年代良為娼的事很常見,牽扯很廣,失蹤人口也很多,余慎就是當年調查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余家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孩子就是余慎的兒子。”
“舊案件我看了下,在當時這個案件牽扯很多,被拐騙的除了良為娼外,還有些被賣到國外,有些不聽話的甚至被殺害,還落了個尸骨無存。”
“買賣?”
“是,死都不一定死得安寧。”
賀佩玖喝了口茶,低聲道,“秦家當時有做這個買賣。”
“所以,你懷孕余家的滅門跟秦家有關系?余家兩輩做警察,落得個滅門下場,京城里才立調查小組,為此肅清關外?”
賀佩玖沒說話,一時間接的信息有點多,腦子這會兒比較混。
“你那邊查的如何?”
“小賀家那邊的確有去過平京城。”他頓了會兒,“呆的時間不久,兩三天后就回京,之后就沒去過。”
“小賀家的人為什麼去平京城?”
“考察生意。”賀佩玖拎了茶壺給自己倒茶,“當時二叔想要在平京城做生意,讓兩個哥哥過去考察,你也知道小賀家那幾個,吃喝玩樂可以,考察做生意不行,所以這事不了了之。”
“這麼簡單?”
他嗯了聲,偏頭看了眼窗外,這天看著又要下雨了。
“他們倆什麼時候去的平京城。”
賀佩玖說了個時間,燕薄詢的臉有點沉,“我有個事還沒跟你說。”
“什麼?”
“當時小賀家兩兄弟去平京城,招待他們倆的是秦家跟柳家,并且……”燕薄詢直背脊,將指尖把玩的扳指戴回去,“那個時間,正是余慎在調查拐外人口的時間。”
賀佩玖飲茶的作一頓。
“據我了解,小賀家沒有人生過什麼病需要換。”
燕薄詢搖頭,約覺得這條復雜的線在腦子里逐漸被捋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注意看這幾條時間線賀,小賀家的人去平京城的時間,正是當年失蹤的期間,接待的人有秦家跟柳家,在這個時間段沒多久就發生了吉城余家被滅門事件。”
“還有。”燕薄詢重重點了兩下桌面,“曾舒,輾轉到平京城的孤兒院也在這幾個事的范圍里。”
“不覺得,太巧了嘛?”
一語驚醒夢中人。
巧,的確很巧,這幾件事不論先后順序,但都是發生在差不多的時間,一年左右的間隔!而更巧的是,從平京城吹來的妖風,曾舒車禍過世就是事起因。
“賀,小賀家那邊一定藏著事,一定!”
這個提議賀佩玖贊同,他問了句,像在問燕薄詢更像是喃喃自語,“兩三天在平京城能做什麼?”
“吉城余家一夜被滅門,更何況,兩三天!”燕薄詢說了句,聽起來很像嘲諷一般。
“柳池那邊呢?”
燕薄詢搖頭,他有預柳池在瞞什麼,但不論怎麼導柳池就是,睡人的時候如此糊涂,但在這件事上可謂是滴水不。
兩人對視眼,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叩叩叩——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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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是茶舍的工作人員進來換茶,兩人布滿霾的臉才淡去。
“要過年了,事要不要等年后再查?”
賀佩玖思量會兒,點頭,“行。”
是啊,一轉眼就要過來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又一個新年即將到來。
京城里的傳言一直沒斷過,討論最多的就是燕家如今的做法和境,鬧得跟誰好像都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今年的新年賀家很熱鬧,因為郁佼人生了兒,做月子期間沒有回寧城,所以今年所有的人都在老宅一起過年。
年三十這一日,老宅擺了三桌才把人全部安排上。
賀家的,云家的,姜家的,還有覺得在家里冷清不熱鬧謝老也來了老宅這邊。吃飯喝酒打麻將,圍坐在一起聊天逗小孩子,熱熱鬧鬧的迎接年。
三十這一晚,鬧的凌晨2點多才安靜下來。
睡覺的時候,老太太在跟賀老嘀咕,“老七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看著好像有什麼心事。跟燕家那邊你問過沒,到底什麼事鬧得這麼僵。”
賀老已經躺被子里,今晚喝了些酒,這陣有點暈乎乎特別好睡。
“老七的子有多乖張你還不知道?都快三十歲的人還學小孩似的鬧矛盾,這次約莫是把薄詢惹急眼了,才會這麼久都沒搭理老七。”
“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等這兩天忙完你問問老七。”老太太不這麼覺得,總覺得還有什麼原因。
“他都結婚了還需要我去心?”
老太太沒說話給了賀老的后背一白眼。
一晚無事,當夜還下了場大雪,第二日艷高照的好像是為了應景天氣這麼好。
只是誰能想到大年初一的,賀姜夫婦分別上了微博熱門,并且兩個標題特別有意思。
疑賀姜夫婦破裂,已經名存實亡,分別出軌各玩個各的!
大年初一竟然出現這麼熱搜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并且更奇葩的,有人在網絡上分別曬出姜年同賀佩玖兩人單獨的出軌照。
初一新年嘛,一家子都在家里,最先看到這些八卦消息的是郁佼人,在坐月子真的太閑,除了照顧孩子就是玩手機或者睡覺。
“姜夙,出事了!”
“什麼事!”
沒一會兒,姜夙就拿著手機跑下樓,把手機直接扔姜年懷里,“這是什麼?”
小時移拉著姜年在玩游戲,也是閑出花兒來才會了小時移蠱,好嘛,這游戲一萬二還上癮了,現在跟個網癮似的整日抱著手機不放手,一有時間就拉著小時移來上一局。
“什麼啊!”
因為剛剛拿了人頭,馬屁小時移還阿諛奉承了會兒,心里正樂呵呢,忽然被砸手機滿臉不解。
“還玩,你看看這個!”
姜夙搶了手機,指了指另一個手機。
半信半疑的,姜年拿起來一看臉頓時就綠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什麼?”反問姜夙,“哪兒來的?說我出軌了?”
姜夙沒解釋,退出頁面點了第二個。
姜年的臉黑了,猛的彈起。
“這又是什麼,七哥也出軌了?還是?”
姜夙也是臉沉,“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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