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日常(二)
簡楠的牙又開始疼了。
上次是右邊的大嚼牙,這次是左邊的嚼牙。
估計再拔下去,就隻能用門牙嚼東西了。
簡安安一臉無語地看著,那副表好像是在說,看吧,活該,誰讓你吃這麽甜食。
薄靳城說:“下班帶你去看牙。”
簡楠不會是個逃避的人,但上次那個麻藥一打進去,就直接後悔了。
盡管現在已經過去五年,還是能清楚地回憶起那個針管在舌頭打進去的痛,忍不住皺眉:“……牙突然就不疼了。”
“聽話,楠楠。”
“咦……叔公你好油膩哦。”
簡安安嫌棄地看了眼薄靳城,下一秒,就被對方拎著領子提溜起來,扔了出去。
去歐德看牙時,盡管簡楠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到跟前之後,還是慫了。
霍驍看他們一家三口過來,笑著簡安安的臉蛋:“你好啊小姑娘。”
簡安安一臉大人模樣,經過這幾天被誤會全了,已經能夠嫻地和他解釋:“別誤會,薄靳城不是我爸,我簡安安,是我爸和我媽的孩子,但是我爸現在在國外照顧曉曉姐姐的爸爸所以不能來陪我,讓我和我媽留在這裏。”
“……”霍驍的笑意再一次凝固在臉上,僵了僵,好像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意味深長道,“我走這幾年,你過得……富的。”
盡管後來簡楠和他解釋,這位也隻是點頭,不做回複,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以至於到後來薄靳城買了點冰水回來之後,霍驍看他的眼裏多了好幾男人之間憐憫,悲壯的憐憫。
“別怕,我在。”他神淡淡,握簡楠的手。
簡楠躺在手椅上,實在是有點害怕,問:“給我買糖了嗎?”
“買個屁。”這時候還想著吃糖,薄靳城臉一黑,忍不住在小孩麵前了口。
簡安安咂舌:“叔公,你怎麽又說髒話了。”
好不容易做完牙,簡楠在路上還一直埋怨,意有所指:“男人果然都是一樣,得到了就不珍惜,想起以前給我承包櫃臺所有利口樂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薄靳城滿臉黑線:“聽話,楠楠,以後都不準吃了。”
霍驍說了,的左邊牙齒雖然還沒到要換掉的地步,但就按照這種壞牙的速度,不出三年,就會徹底為一個左右兩邊都沒牙的婦。
“煙不能,糖也不能吃,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哭無淚。
當夜,薄靳城深刻地教會了除了煙和吃糖之外,活著到底還有什麽意思。
再然後,不幸的是簡楠也染上了冒。
聽著邊兩個人厚重的鼻音,作為這個家裏唯一的幸存者簡安安,一邊捂著口鼻一邊強烈要求自己要換一個環境生活。
簡安安臨走的前兩天,正好趕上薄星辰小朋友的生日。
在老宅裏過生日的時候,薄靳席十分心將蛋糕換了無糖的,但即使這樣,某人卻還是吃都不讓吃一口。
簡楠氣急。
吃飯快到結束的時候,薄星辰的小學老師也專門來上門送了一趟禮,蔣奕依那種熱的格,要把人拉過來一起吃飯。
因為簡安安一會兒叔公一會媽媽的緣故,這位老師直接把簡楠當了離婚帶娃的氣質,二十多歲的春心萌。
於是整場飯局上不停地示好:“安安媽媽,這個蝦仁是您做的嗎,味道太好了。”
薄靳席淡淡說:“我做的。”
“安安媽媽,這個糯米是您做的吧,吃起來真是回味無窮。”
蔣奕依悠悠說:“是我,陳老師。”
“那這碗赤豆糊圓子一定是您做的了,我一吃就想起來了家鄉的味道,真是太親切了……”
某男黑著臉。
簡楠忍俊不:“陳老師您覺得好吃就行。”
話音剛落,就見薄靳城沉著個臉,直接把沙發上陳老師的東西扔在了他上,語氣差得要命,就差甩在他臉上了。
“吃完就走,不送。”
作為一位經常被誇讚送錦旗的小學老師來說,哪裏見過這麽沒有素質的孩子家長,放下筷子:“安安叔公,您這樣對於孩子來說,並不是一個良好的教育方式,孩子會被您影響的。”
薄靳城太聽得突突地跳。
薄靳席一見況不對,連忙三請二請地把老師送出去,生怕那位暴脾氣炸起來。
見狀,簡楠好笑的彎:“我覺得這位陳老師倒是可的,是不是,小叔叔?”
男人神狠戾,直接一把攥住了的手,將抵在樓梯的拐角,用力住的下頜:“他覺得好吃就行?”
“您覺得好吃就行。”簡楠審時度勢地討好笑笑。
“可?”
“沒您可。”
他眼神晦暗,埋在人的肩頸深深烙印,連著皮,刻下隻屬於他的印章,宣示著,這是他的私有。
是有痕跡的,就像這個咬痕。
但簡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上笑了,咬牙切齒:“薄靳城,你是狗嗎?”
“你第一天知道我是?”
那倒還真不是。
嫌棄地咬了他肩頭一下,結果對方的得要死,他沒什麽事,反倒是自己的牙咯的一下子酸了起來。
簡楠歎口氣:“我錯了,小叔叔,還沒吃飽……”
“想吃什麽?”
“你做的赤豆糊圓子。”
“別吃那個了,重新給你做。”
薄靳城放開,頎長的形轉過樓梯向下,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讓人不自覺安心。
這次,他的影融到春日的明中,和一起。
那年雨夜,他孤一人落寞離開,那年黃昏,逃避轉落荒離開,這年,明年,以及歲歲年年,他們都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有直到永遠的未來。
“那給我多做點,留著晚上也要吃!”撒似的彎,上前勾住他的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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