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堪的撇過頭不去看他,沒有回答,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牛是喜歡的,人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之後的整個下午,我都在躲著寧澤言,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
我照舊像貓躲老鼠一樣,先前他給我煮紅糖水熬粥,我給他做的菜那麽難吃他也全都吃下,晚上遇到危險他突然出現送我上樓,種種,全被我可以拋在腦後。
下午下班,我沒有和杜醫生一起去等公車。
反正回去的路不算太遠,我索徒步走回公寓。
為了避免寧澤言的車子經過時遇到我,我特地過了馬路才往回走。
晚上,我收到了蘇雲歌給我發來的短信。
——昨晚我和袁皓一起去唱歌了,唱到很晚才會去
我看著這條短信,嗤了聲,給蘇雲歌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我單刀直的問:“你昨晚和袁皓睡了?”
那頭的人沉默了半響,蘇雲歌惱的聲音傳來,“你等著瞧!”
丟下三個字,蘇雲歌就掛斷了電話。
再次膈應到了敵,我心頓時好了不。
走出一段路,我將蘇雲歌剛才發來的那張照片和文字消息,整個屏幕界麵截圖下來,給袁皓發了過去。
五分鍾後,我接到了袁皓的來電。
我沒有吭聲,耐心的等著袁皓解釋。
袁皓結結了許久,語無倫次的將整件事說了出來。
我相信袁皓不會騙我,沒再為難他,隻是說:“沒有下次。”
袁皓連忙保證:“我發誓,沒有下次!”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抹悉的影映我的眼中。
和另一個男人站在西餐廳門口路,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男人就離開了。
我這才揚聲喊:“桑桑!”
秦桑桑聞言朝我看了過來,麵上一喜,小跑到我麵前。“徐醫生,好久不見。”
我遲疑了一下,問:“剛才那位是?”
秦桑桑聳了聳肩,“我媽給我找的相親對象,你也知道,我今年都二十四了,跟我同齡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我想問秦桑桑和顧雲初的事,可又怕提起秦桑桑可能會傷心,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
秦桑桑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挽著我的手,語氣十分輕快,“徐醫生,你是不是想問顧醫生?”
我麵訕訕的看著,沒有否認。
隻見秦桑桑歎了一口氣,跟著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我起初確實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也沒用啊,總不能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吧。”
“所以你才答應來相親的?”
以前秦桑桑母親也沒讓去相親,一次沒答應過,現在卻答應了。
秦桑桑苦笑,“不然能怎麽辦,我都快二十五歲了,相親找個靠譜的男人過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反正可以培養,暫時不喜歡以後總會喜歡的。”
不想再引起秦桑桑的傷心事,我轉移了話題,“那你找到靠譜的了嗎?”
秦桑桑點了點頭,“剛才那個不錯,就是職業不太適合。”
“他是做什麽的?”
“消防兵。”
確實不太適合,消防兵和人民衛士,於婚姻而言沒什麽區別。
都是不可能全心全意顧家,不可能將另一半放在第一位的男人。WwWx520xs.
一路上和秦桑桑聊了許久,最後在分別前,秦桑桑緒低落的對我說,“顧醫生就是天上的白雲,我隻是地上的塵埃。灰姑娘的故事,現實裏是不存在的。”
灰姑娘的故事在現實中不存在,甚至所有話故事都不存在。
這一點,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明白了。
和秦桑桑告別,我搭乘計程車回到公寓樓下,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在樓梯口,我再次遇到了那晚那個醉酒的中年男人。
我下意識想跑,卻不想他見著我跟見到鬼似的,比我跑的還快。
他轉之前,我約看到他似乎青腫著臉,一副被人狠狠揍過的樣子。
不過不來擾我總歸是好的,我對他轉變的態度並不好奇。
晚上,我將秦桑桑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
其實說的那些話,放在我和寧澤言上又何嚐不適用。
他高高在上,我低塵埃。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異地可以談,異世恕我談不起。
我躲了寧澤言幾天,寧澤言就冷了幾天的臉。
急診科裏所有的醫生都察覺了,一會兒這個來我這裏旁敲側聽寧澤言到底怎麽了,一會兒那個來問我我和寧澤言是不是吵架怎麽了。
更過分的還有人跑來勸我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和寧澤言鬧別扭了……
床頭打架床尾和,是形容夫妻的,我和寧澤言算什麽。
盡管清楚寧澤言生氣的原因,但我還是和他們搖頭說不知道。
躲著寧澤言已經夠艱難了,我不想再橫生什麽是非。
從廁所隔間出來,正好遇到了來上廁所的杜醫生。
杜醫生走到我旁,低聲音問我,“你和寧醫生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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