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就看見寧澤言正站在房間門口,雙手環,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聲的把手裏那張過期支票藏回日記本裏,我說:“在想怎麽幫袁皓。”
寧澤言邊拿著幹巾頭發,邊走到床邊坐下,“還不死心?”
頓了頓,“不死心也沒用,你幫不了他。”
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我心不太好的看了他一眼,丟下手裏的銀行卡,“寧醫生,你撬了人家的牆角,難道都沒想過補償人家點兒什麽嗎?”
“我憑本事撬來的牆角,為什麽要補償?”
“……”理直氣壯得我無言以對。
我收拾好床上的東西,一腦全丟進床頭櫃的屜裏。
“生氣了?”寧澤言傾了上來。
我說,“沒有。”
真沒生氣,就是覺得有點難過。
以前袁皓確實對我很好,直至分手都很好。
現在他出事了我卻幫不了他,心裏突然升起一種很無力的覺。
寧澤言不肯幫忙,我也不可能為了別的男人去為難他,我還舍不得。
眼角的餘瞥見寧澤言還拿著巾頭發,我從床上爬起來,半蹲著子,從他手裏接過巾繼續幫他。
他頭發短,很容易就幹了。
我隨手把巾丟到一旁,正要睡下,寧澤言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俊臉上沒什麽表,雙眸凝著我,慢聲開口:“想讓我幫他可以。”
我愣了下,“嗯?”
“以後不許再見他,也不許再聯係。”
“……”
餘正謙不讓見,現在袁皓也不讓見。
他是想讓我和所有跟我有點兒關係的男都斷絕來嗎。
沉默片刻,我探過去,手抱住寧澤言脖子,輕聲說:“好。”
不見就不見吧,日後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
而我,有寧澤言一個就夠了。
寧澤言鬆開我的手腕,回抱著我,“明天上午再請半個小時假,去民政局領證。”
我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連敵都肯幫了,我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
早上起來,我從屜裏翻出我和寧澤言的戶口薄和份證,還有上次拍的照片全都收進包包裏,洗漱完換好服,和寧澤言一起下了樓。
我們在樓下隨便找了個店吃了頓早餐,一起去醫院上班。
其實找個和自己的工作差不多的男朋友,真的比找個工作上八輩子不搭調的要好很多。例如我每天都可以和寧澤言一起上下班,同進同出,不用每次見過麵後都要想下次見麵時什麽時候。
想到袁皓,我仍舊有些放心不下。
去醫院的路上,我收到了蘇雲歌發來的短息,說袁皓已經轉普通病房了,我的心頓時鬆了一大半。
離了危險期是好事,接下來就是後續的康複問題了。
既然寧澤言答應了幫忙,我相信他肯定會幫到底,我也不用再擔心什麽,往後的日子隻需要履行對寧澤言的承諾,不再見袁皓,不再和他聯係就好。
日後某天在路上偶遇,也僅僅隻是點頭之。
過往的所有就當做是一場夢,全都忘了吧。
對袁皓而言,我並不是他對的那個人。
但願,他能找到那個對的。
這麽想著,我沒再回複蘇雲歌的短信。
車子緩緩的開進醫院,開到停車場隨便找了個空車位停穩車子,我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寧澤言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作頓住,不解的回過頭看他。
隻聽“啪嗒”的一聲,寧澤言解開了上的安全帶,傾過來抱住我,“這回你要是再跑,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要認識我了。”
想到上次,我有點兒心虛。
抬手拍了拍寧澤言的背,“這次不跑了,真的。”
寧澤言抱著我的雙手收了力道,薄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說:“再跑,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我!”
我心頭微,的疼從心底蔓延開來。
要是旁沒了他,我的人生大概就如一潭死水。
所以想要人生完,怎麽能沒有他呢。
“叩叩——”
車窗忽然被人敲響,我下意識推開寧澤言。
一轉頭,就看見車窗外顧雲初那張笑瞇瞇的臉。
我的臉倏地漲了個通紅,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另一邊,也傳來了車門開合的聲音。
“顧醫生。”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和顧雲初打招呼。
盡管因為秦桑桑的事,再加上前幾天聽說他又和胡妍妍糾纏在一起了,心裏再不滿意顧雲初,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
顧雲初笑了笑,朝我後看了眼,眼底笑容更深了幾分,“天化日之下,還是在醫院停車場,你們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我漲紅了臉,輕咳一聲,索扭頭看向別。
“先上去。”寧澤言走到我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輕應了聲,低著頭快步往住院部大樓走去。
早上查完房回來,開好醫囑,我收拾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和黎曉惠說了聲,便獨自下了樓,去往二樓的檢驗科。
檢驗科那邊的護士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眼我的肚子,朝我眉弄眼的笑了起來,“徐醫生,是不是有好消息了?”m.X520xs.Com
我臉頰有些發燙,掩飾尷尬的輕咳一聲,小聲說:“不知道,過來驗個查查。”
護士笑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完,用棉簽摁了傷口幾分鍾,我把袖子放下,往四周看了眼,低聲音和那名護士說:“別讓急診科那位知道了。”
“寧醫生嗎?”護士笑著湊到我麵前,同樣低了聲音小聲和我說,“放心吧徐醫生,我不說。”
得到了護士的保證,我做賊似的離開了檢驗科。
明天休假,後天換班,雖說現在檢查時間尚早了些,不過我還是覺得先來查一查比較放心。
畢竟如果真的懷了孕,為了寶寶的健康,不能再值夜班了。
和寧澤言再次去民政局領證的事,我沒有告訴黎曉惠。
甚至去和科主任請假的時候,我都隻是說有點兒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點,我和黎曉惠接好,去了白大褂掛好,拿上包包,離開了住院部。
從醫院離開,寧澤言開著車直奔民政局。
車子在路邊停穩,我有些張的手過去抓住寧澤言的手,“真的沒什麽前任跑出來了嗎?”
寧澤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張,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沒有。”
“那你看著我,我是誰?”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聲音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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