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經鬧得夠了,我不想安晴再來上一腳火上澆油,淡聲說:“孕婦生氣,時間不早,別讓家裏人擔心,早點回去吧。”
“姐!”安晴揚高聲音喊了聲,麵上神極為不滿,“姐夫都這樣了,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怎麽還能這麽淡定!”
“不然呢?”我麵無表的反問,“給他兩掌,還是跟他離婚?”
安晴噎了下,沒等開口,我繼續說:“懷雙胞胎不易,安心養胎吧,以後別再來摻和我的事了。”
安晴瞪大眼睛看了我好半響,漲紅了臉憋出一句“好心當狗肺,你這種不冷不熱本不關心的態度活該被姐夫拋棄!”,就憤憤的離開了。
“你這妹妹。”站在我旁的黎曉惠搖頭歎氣,“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我沒說話,目直視著前方。
隻見杜醫生和徐蕊兩個人肩並著肩,迎麵朝我們走了過來。
剛送走一個安晴,又來了這兩個。
們兩個人突然跑過來,我也沒法離開,辦公室門口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不護士病人家屬都盯著我們看,我隻能轉走回辦公室裏。
黎曉惠拿出手機搗鼓了一會兒後,也陪著我留了下來。
辦公室門一關,徐蕊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滿臉怒容的吼:“氣死我了!”
若說杜醫生幫我,我還能認為是因為我和杜醫生關係不錯,可徐蕊又是為什麽,我可不認為自己和關係有多好。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徐蕊哼了聲,雙手環,“你想多了,我不是在幫你,隻是看不慣而已。什麽玩意兒,一到我們院裏來就搶男人。”
越說到後麵,徐蕊似乎也覺得不太好意思,聲音越來越小。
我沒吭聲,心裏頭卻明白了。
一來是我是寧澤言法律保護的妻子,二來是我來院裏有段時間了,們和我,當然比和才來唐韻要更加悉些。
是與非,陌生人和悉的人,究竟要幫誰,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杜醫生看起來也餘怒未消,附和著徐蕊的話,“剛來那會兒我就提醒過,說寧醫生是有婦之夫了,還厚著臉皮老跟著寧醫生,幾個意思!”
“那張照片你哪裏來的?”黎曉惠突然問徐蕊。
我抬起頭,看向徐蕊。
“都看著我做什麽。”徐蕊皺起了眉頭,“急診裏一個小護士不經意看到拍下來的。我和是高中同學,關係還算不錯,不知道該怎麽辦,就發過來給我了。”
“那你為什麽要發群裏?”這回問話的是杜醫生。
徐蕊麵不悅,“頭腦一時發熱就發出去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頓了頓,似笑非笑,“怎麽,懷疑我故意搞事?”
沒等我們開口,徐蕊繼續說:“我還沒有犯賤到去搶有婦之夫的地步。再說了,發出去讓大家好好看清他們,讓唾沫淹死他們兩個,又有什麽不好的。”
我看了徐蕊一眼,沒說什麽。
心底裏我是相信徐蕊的說辭的,將那張照片發出去本就是件會惹寧澤言生厭的事,如果真要搞事,發出去之後就更沒必要去急診找寧澤言,惹寧澤言不快了。
“徐安安,你知不知道你這反應其實讓人討厭的。”徐蕊雙手環靠在桌旁斜眼看著我,“自己男人自己看不好,大夥都在替你著急,你卻跟沒事人似的。”
我抬頭看向,輕聲問:“不然呢,像你們一樣,去急診瞎鬧一通?”
們這些無關要的人看不慣跑去鬧也就算了,如果我也跟著去湊熱鬧,最終丟臉的隻會是我而已,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幹嗎給自己找麻煩。
黎曉惠扯了扯我的袖子,“安安,現在打算怎麽辦?”
“照我說,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就是寧醫生不對。”杜醫生憤憤的說,“安安,你別慫啊,怎麽著也得讓寧醫生和你解釋清楚了,不然別說櫃板,跪碎石沙子也不原諒他!”m.X520xs.Com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值晚班的醫生上洗手間回來了,握著門把站在門口,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
有人進來,話題自然不能繼續下去了。
杜醫生和徐蕊都離開後,我和黎曉惠也跟著離開了辦公室。
走進安全樓道,裏麵安安靜靜的,隻聽得到我們下樓的腳步聲。
黎曉惠沒有說什麽,我也始終保持著沉默。
下到一樓,遠遠便見寧澤言正低著頭站在外麵。
我腳步慢了下來,在樓道裏口停住。
黎曉惠也跟著停下腳步,輕推了我一下,湊到我耳邊低聲音和我說,“別什麽都往心裏憋,有什麽事好好說清楚,快去吧。”
黎曉惠說完,加快了步子徑直往前走。
路過寧澤言邊的時候,還笑著和寧澤言打了聲招呼。
寧澤言輕輕頷首,隨後立即移開視線看向我。
想到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心裏一點兒都不難過一點兒都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我低下頭躲開他的視線,看著地上自己的腳尖。
一陣短暫輕緩的腳步聲傳來,接著麵前一道影覆下。
寧澤言手過來,牽起我的手,聲音微啞的喊了聲:“老婆。”
他的語氣聽起來小心翼翼的,還有些委屈。
是聽著他的聲音,我的眼眶就開始有些發燙。
既然那麽喜歡徐安曉,也找到第二個和徐安曉長得像,學曆專業都和他襯得上的人了嗎,還在我麵前喊什麽老婆,直接換個老婆多好。
想到黎曉惠的話,我忍著難過,下掉頭就走的衝,回手,深呼吸一口氣,繞過他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有什麽話,回去再說。”
院裏等著看我們八卦的人還很多,什麽時候從哪個角落裏跳出來都不知道。
我不想明天來上班的時候,又多一件和自己有關的八卦讓人飯後談論。
即便要吵,我和寧澤言也應該回家關起門來再吵。
寧澤言跟了上來,手過來還想抓我的手,被我輕而易舉的躲開。
在事沒有解釋清楚之前,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肢接。
剛上車,寧澤言又立即探過來,右手不斷的試探著想要抓我的手,卻又沒敢真的握過來,聲音輕輕帶著一的說:“老婆,你聽我解釋。”
我雙手擱在膝上,沒去看他,目直視著前方,“開車。”
靜默片刻,車子發,緩緩的駛出停車場,開出醫院。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我和寧澤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始終直視著前方的道路,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寧澤言一眼。
回去到,打開燈,門一關,寧澤言迫不及待的就想過來抱我。
我側躲開,立即又被寧澤言的拉住了手腕,他目哀求的看著我,“老婆,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聽我解釋好不好。”
先前一直想聽他親口解釋,可真到了這一刻,我忽然又不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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