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除了服之外,相貌一樣,高一樣,形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人抱著孩子來到我麵前,看也沒看那兩個男人一眼,笑瞇瞇的打量了我兩眼,“寧小四的媳婦?”
我愣了下,輕應了聲。
想了想,我溫聲喊:“三嫂。”
“三嫂?”人眼底笑意更濃了,“嗯,真好聽。”
說完,一轉,拉開丈夫,把孩子塞進丈夫懷裏,走到寧澤言麵前瞇著眼打量了寧澤言好一會兒,“咦,寧澤言,你怎麽這麽邋遢,剛逃難回來?”
寧澤言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牽起我的手拉著我轉就走。
雖然我也不想和寧澤言呆在一起,可在寧澤言的家人麵前,揮開他的手調頭就走是不禮貌的行為,我忍著沒回手,
“別走啊。”人連忙上前,張開雙臂將我們攔住,兇神惡煞的瞪著寧澤言,“你跑什麽,我和寧子翼又不吃人!”
寧澤言皺著眉,但看臉就知道他十分不開心。
忽然想到傅清雨說過的,寧澤言幾年沒回過家沒踏進家門的事,我忍不住扯了扯寧澤言的手。
寧澤言看了看我,麵緩和下來,“老婆,這人腦子有問題,我們不跟玩,我們回家好不好?”
看著人瞬間變得憤怒的臉,以及那副要撲上來揍寧澤言一頓的架勢,我忽然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僵持間,一道淡漠的聲音從我們後傳來:“都上車。”
人雙目微亮,衝著寧澤言哼了聲,“聽到了嗎,讓你上車呢。”
說完,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往路邊停放那輛共汽車走,“忘了介紹,我姓夏名夏,夏夏。那邊那個是寧澤言他三哥,寧子翼。”
我說,“我徐安安。”
寧子翼在聽到我的話後,突然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被夏夏推著坐進了後座,跟著夏夏也抱著孩子坐了進來。
那兩兄弟還站在車外,一不。
我不解的看向夏夏,隻見夏夏探頭出車窗,衝著車外那兩兄弟一瞪眼,“愣著幹嗎,嫌棄共汽車啊?有本事在這裏待一晚別走啊!”
“我去開自己的車,你們跟上。”寧澤言說完,轉就走。
寧子翼盯著寧澤言走開的方向看了半響,慢吞吞的坐進了駕駛座裏。
不過我看他的表,怎麽看都是一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
夏夏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兩兄弟都一德行,習慣就好。”
回到寧澤言那套房子,我主去廚房裏給他們倒水。
才燒好水,眼角的餘就瞥見夏夏走了進來。
走到我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肚子,小聲問:“懷啦?”
我頓了下,點頭,“嗯,一個月左右。”
夏夏突然上前來抱住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聲音十分溫的說:“寧小四媳婦你委屈了,別怕,我們幫你欺負回來。”
我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的親切,卻讓我覺得心暖。
“媽媽。”
一道稚的音傳來,我和夏夏同時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孩子正站在門口,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們。
夏夏鬆開我,走過去將孩子拉到我麵前,“我兒子,寧夏。”
頓了頓,低下頭對寧夏說:“快嬸嬸,這是你叔的媳婦兒。”
孩子和他父親長得並不是十分的相似,六半像他父親,三分像他母親,不過人兒小小倒是長得好看的。
看著他,我愈發的期待我和寧澤言的孩子的出世。
小小的寧夏仰起頭,眨著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十分乖巧的喊:“嬸嬸好。”
怕他仰著腦袋久了會不舒服,我蹲下和他平視,“你好。”
寧夏抿著小靦腆的衝我笑了下,隨後笑容一斂,繃著小臉扯了扯他媽媽的手,聲音糯糯的,“四叔讓我進來告訴你,別占他老婆便宜。”
我:“……”
我站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夏夏。
夏夏麵皮僵了下,抬腳踢了踢寧夏的屁,咬牙切齒的低吼,“小兔崽子淨會幫你叔欺負你媽,滾出去。”
寧夏出去後,我和夏夏也各自端著兩杯水走了出去。
客廳裏,那兩兄弟各自坐在一張沙發上,也不知道談了什麽,兩個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在沙發坐下後,夏夏不停的找話題和我說話,客廳的氣氛才不算太過僵。
大概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寧子翼突然抱著寧夏站了起來,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往玄關走。
夏夏見狀也站了起來,衝我笑嘻嘻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酒店,明天再過來找你們。”
我起,輕輕頷首,“好。”
送他們出了門,看著他們走進電梯,我將門關上,轉過剛要往回走,猝不及防的撞一方悉的懷抱中。
我任他抱了一會兒才推開他,他也沒有再黏上來。
那三個人走後,屋子裏安靜得有些可怕。㊣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沒再看寧澤言,回房找了服,進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出來,下意識往客廳裏看了眼,就看見寧澤言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沒理他,直接回房睡覺。
半夢半醒中,我察覺到有人將我抱住。
耳邊有悉的聲音傳來,“老婆,你要跟我回家嗎,回a市。”
腦子有些迷糊,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不回。”
我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工作在這裏,一旦我跟他走了,萬一哪天跟他吵架,或者他不再對我好,我就真的變孤零零一人了。
第二天一早寧澤言送我去上班,一路上我和他誰也沒開口。
回到辦公室,我接到了秦桑桑打來的電話,問我昨晚是不是沒回那裏。
我如實和說了寧澤言哥哥嫂子過來的事,秦桑桑聽完後,沒再說什麽,隻是讓我好好注意,有事打電話給。
中午吃完飯,我接到了寧澤言打來的電話。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寧澤言的聲音,而是夏夏的,“寧小四媳婦,你們什麽時候下班呀?”
我說,“下午六點。”
“還好久,那可不行。”夏夏嘀咕了一句,“寧小四媳婦,你能不能請假,我現在過去接你。”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夏夏為什麽突然之間打電話過來讓我請假,不過我還是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我立即去找了科主任,跟請了一下午的假。
和黎曉惠接好,我拿著包包離開了住院部。
走出醫院大門口,就看見那輛悉的共汽車正停在公站前。
我走過去,往裏看了眼,拉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車子發後,夏夏問:“寧小四媳婦,你是這醫院裏的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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