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寧夏跑去找夏夏走開後,寧澤言湊到我旁,又親了親我的臉頰,小聲說:“老婆,別難過,下午我給你贏回來,給你買糖吃。”
我:“……”
午飯後,打發了幾個孩子一邊去玩,四個大男人圍著麻將桌坐了下來。
雲晴輕和寧無雙去看孩子陪老人說話,我和夏夏分別坐在寧澤言和寧子翼後,看著他們打麻將。
坐在寧澤言上家的是寧子翼,夏夏坐在他後麵,不停的嘰嘰喳喳,指指點點著他手裏的牌,寧子翼擰著眉頭,沒有說半句話,卻始終沒有半點不耐。
看著他們,我忍不住笑了下。
每個人的都不同,相方式也不一樣。
盡管我覺得寧子翼和夏夏的相方式很有趣,可我卻不認為我和寧澤言現在這樣就不好,我其實很我和相方式。
“發什麽呆,收錢。”
側忽然傳來寧澤言的聲音,我才發現原來又一局結束了。
寧紀臣和寧子翼還有言瑾禾三個人,陸續將錢丟在寧澤言也麵前。
我挑了挑眉,將錢收起。
那邊寧子翼輸了,夏夏還在和寧子翼吵吵鬧鬧的,還做出要搶位置上來自己打的架勢,鬧得不可開。
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喜滋滋的將錢整齊的收進錢包裏。
想到剛才寧澤言回過頭來看我時邊噙著的那抹笑,心裏頓時甜得不得了。
……
晚上洗完澡後,我盤坐在床上,開始清點寧澤言贏回來的錢。
上午我輸了四千多塊錢,下午寧澤言居然贏回來六千。
再加上寧夏問他媽媽要來給四叔買糖吃的錢。
嗯,賺了。
不過到底在寧澤言側坐了一個下午,我的牌技是不好,看人確實也不怎麽行,可我還是能看出來,寧澤言那幾個哥哥分明是讓著他。m.X520xs.Com
不然為什麽整個下午,全都是寧澤言在贏。
從他那幾個哥哥麻將的手勢來看,本就不像是新手啊。
要說運氣什麽的,我又不傻,才不相信。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開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
我扭頭看向門口,就看見寧澤言走了進來。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快步朝我走來,毫無預兆的俯下吻住我。
沒想到他突然會來這麽一出,我愣了下。
有什麽東西順著他的吻渡過來,一甜甜的味道立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
寧澤言鬆開我的,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眉眼間盡是笑意。
我細細品嚐著裏他渡過來的東西,是糖果。
很甜很甜,甜進了心坎裏。
我仰起頭看著寧澤言,對上他溫的目,忍不住笑了。
我和寧澤言在寧宅呆了足足一個星期,期間其他兄弟陸陸續續的拖家帶口離開,原本熱熱鬧鬧的寧宅,逐漸的安靜下來。
寧宅的壞境固然不錯,確實適合養生養老,可畢竟太過偏遠,生活上諸多不便,再加上寧澤言要回醫院工作,我和寧澤言也打算回市中心。
離開的那天下午,寧老太太紅著眼眶握著我的手,“在外麵多注意,多吃點好吃的,想吃什麽讓小四給你去買。”
“媽聽說你先前也在醫院工作,醫院工作累,力也大,千萬別把自己累著了,實在喜歡那份工作,可以生完孩子再去,到時候媽給你們帶孩子。”
“有時間記得多和小四一起回來看看爸媽,回來之前記得先給媽打個電話,媽好給你們提前做好好吃好喝的,這樣你們一回來就能吃了……”
不管老太太說什麽,我始終笑著應好。
有人關心自己,有人在家裏盼著自己回去的覺,是在太好不過了。
回去的路上,寧澤言突然說:“要是喜歡,以後常回來。”
我心不錯的說,“好啊,常回來。”
寧澤言輕哼了聲,語氣怎麽聽怎麽傲。
不過看他微微揚起的角,心大概也是很不錯的。
父母和孩子之間,哪兒來的那麽多隔夜仇,況且兩位老人家也不是不疼寧澤言這個兒子,他們對四個兒子都差不多,似乎並沒有更偏心誰多一些,
快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愣了一愣。
遲疑片刻,按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人沒忙著開口。
我耐心的等著,沒有催促,也沒吭聲。
靜默了許久,電話那頭的人才輕聲說:“姐,我離婚了。”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輕應了聲。
其實在我看來,安晴和唐嘉離了婚也不錯,安晴和唐嘉母親的婆媳關係怎麽都沒法挽回的了。畢竟對於安晴來說,是殺子之仇也不為過。
而且從唐嘉之前在外麵找過人看來,他和安晴的不算得太好,現在雖然是站在安晴這邊,可誰也保不準他是不是因為看在孩子的份上才這麽做的,也很難說那天會不會突然就站母親那邊了。
與其讓安晴天天惦記著自己婆婆害得自己沒了子宮,以及害得兒子死掉兒病弱的事,與其讓唐嘉夾在妻子和母親之中為難,早點分開也是好的。
隻可惜了他們的兒,這麽小就要麵對父母離異。
可即便孩子生長在單親家庭壞境中對孩子不好,我也不認為為了孩子不離婚就是好的選擇。孩子總是敏的,親眼看著父母婚姻不順,比起缺父或者母,對他們來說傷害更加大。
安晴沒再開口,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沉默著。
到底姐妹一場,我歎了口氣,問:“你打算怎麽辦?”
“他母親強迫他放棄了兒的養權,現在兒的養權在我這裏,我自己找了份工作,薪水雖然不高,管我們娘兒倆的溫飽不會有問題。”
頓了頓,聲音輕了幾分,語氣裏多了別樣的緒,“姐,對不起。”
這些年裏,安晴對我說過很多次對不起,甚至可以說對我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我幾乎都聽麻木了,先前一聽到甚至還會到疲憊和害怕。
可這次,這聲道歉,我聽在耳朵裏,莫名的到沉重。
那天在醫院裏說開之後,我就已經不再把當妹妹看待了,過去的一切也讓它都過去,不怨不恨,也不會再想。
沒想到時至今日安晴居然還喊我一聲姐,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語氣和我道歉。
心更沉重了些,我握著手機的手了,沒吭聲。
搭在膝蓋上的右手,手背忽然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不屬於我的溫度傳來。
我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寧澤言,他沒看到我,目仍舊直視著正前方,單手握著方向盤,神專注的看著前方的道路。
隻片刻,那隻覆在我手背上的大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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