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診室那會兒他明明就說我不胖,現在看來,果然是騙我開心的。
“老婆,天地良心!”寧澤言一臉無辜的舉起右手,豎起三指頭,“我發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你一點兒都不胖,和沒懷孕的時候一樣漂亮。”
我沉著臉看著他,沒吭聲,開始斟酌起他這句話有幾分可信度。
寧澤言牽起我的手,輕吻了一下我的手背,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凝著我,眼底笑意漣漣,“在我心裏,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
頓了頓,“比我媽還漂亮。”
婆婆都六十多歲了,我和老人家有什麽可比的。
靜默片刻,對上寧澤言殷切的目,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真的是勉為其難,肚子太大,我真的一步都不想走。
可一想到多走走,生孩子也好生點,便隻能無奈的答應了。
寧澤言摟著我搭乘電梯下了樓,剛走出單元樓大門,就看到了笑的朝我們走來的顧雲初。
在我和寧澤言的婚禮過後,顧雲初就跟著秦桑桑回b市去了。
突然出現在這裏,我有些意外。
以目詢問寧澤言,寧澤言衝我無奈的笑了笑,表示他也不知道顧雲初怎麽會在這裏。
等顧雲初走近,我立即問:“你不是在b市嗎,怎麽回來了?”
顧雲初看了看我的肚子,沒回答,隻是問:“快生了吧?”
“才八個月,快什麽快。”寧澤言瞇了瞇眼,目不善的瞪著顧雲初,“還有,我老婆問你話呢,沒聽到嗎。”
顧雲初嗤了聲,看向我,“我媽生日,回來呆兩天陪過生日。”
來了客人,我和寧澤言自然不可能再繼續散步。
回到家,寧澤言自然而然的蹲下子,拿了拖鞋替我換上。
顧雲初嘖嘖出聲,“看不出來啊寧醫生,沒想到你這麽疼老婆。”
我低下頭,看著寧澤言的後腦勺,心裏甜滋滋的。
寧澤言確實對我很好,隻要不及底線,幾乎是寵上天的各種好。
就連一向看寧澤言很不順眼的傅煙雨都說,他是個好丈夫。
確實,作為丈夫,他無可挑剔。
能和他在一起,我上輩子肯定沒積福。
寧澤言替我換好鞋子,站起,不冷不熱的瞥了顧雲初一眼,“我也看不出來,顧醫生都快四十歲了居然還是個老。”
看到顧雲初瞬間黑下來的臉,我抿笑了笑。
寧澤言扶著我走到沙發坐下後,給顧雲初丟下一句“自便”就去廚房了。
他走開後,客廳裏一時間安安靜靜的,我和顧雲初誰也沒有開口。WwWx520xs.
顧雲初環視著客廳,好一會兒,歎著氣說:“有了老婆有了家庭的男人果然不一樣,以前澤言隔三差五找我去酒吧,就算不喝酒也看我喝酒,現在兩三個月連電話都沒給我打過一個。”
我說:“你要是羨慕,就趕找個人結婚。”
“我倒是想結,找不到願意和我結婚的人,自己一個人怎麽結。”顧雲初又歎了口氣,子後仰靠在沙發背上,輕呼了口氣,“其實吧,我還羨慕你和澤言的。”
我和寧澤言有什麽好值得羨慕的。
誠然,我和他現在很好,如膠似漆。
可又有幾個人知道,我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我的子有些得過且過,如果不是他的心足夠的堅定,他耐得住子枯等這麽多年,我和他絕對走不到一起。
這段,我不易,寧澤言更加不易,並不想表麵上看的那樣鮮豔亮麗。
顧雲初輕笑了下,轉頭看著我,輕聲說:“過程坎坷,至結局是好的,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今天的顧雲初有點兒奇怪。
想了想,我問:“桑桑又不理你了?”
顧雲初笑容驀地一僵,目幽幽,聲音裏滿滿的怨氣,“徐醫生,你就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看來,我是才對了。
“秦桑桑不是第一天不理你了,你還沒習慣?”寧澤言端著兩個杯子從廚房裏出來,將溫水遞給顧雲初,另一杯溫牛遞給我,在我旁坐下。
顧雲初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聊起了別的,例如我和寧澤言的孩子名字起好沒有,打不打算辦滿月酒之類的。
九點左右,顧雲初起告辭。
寧澤言去接電話了,我送顧雲初到玄關。
顧雲初換好鞋,回頭盯著我看了半響,忽然說:“不敢說我有多喜歡,至這輩子,我隻對過心。”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細細的咀嚼著顧雲初的話,連他什麽時候離開,門是什麽時候被關上的都不知道。
“發生麽呆?”
寧澤言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後,雙手環過我的腰將我抱住。
我遲疑了一下,將剛才顧雲初說的話轉述給寧澤言聽,最後問:“你說,顧醫生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寧澤言輕笑了下,“他是想讓你幫幫他。”
我幫他?我能怎麽幫他。
的事,別人很難幫得到,主要還得靠自己。
再說了,秦桑桑又不是不喜歡他,隻是介意他不喜歡而已。
這有什麽好糾結的,如果他能學學寧澤言的厚臉皮,還怕秦桑桑不答應?
當然,這些我是不會告訴顧雲初的。
倒是晚上睡下前,我沒忍住和寧澤言說了。
從前我也不是這麽憋不住話的人,可是現在呢,不知道怎麽的,隻想把腦子都掏空,將心裏頭的東西全告訴寧澤言。
相互瞞互不信任是裏最忌諱的,我珍惜這段,想好好的經營下去,半點兒差錯都不想有。
……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的話,寧澤言有沒有告訴顧雲初。
之後,我也沒再特地去關注顧雲初和秦桑桑之間的事。
離預產期越近,寧澤言陪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在我孕36周後,寧澤言索連醫院都不去了,每天張兮兮的,如臨大敵般。
幾乎是24小時寸步不離的跟在我旁,我上個廁所在裏麵多呆了兩分鍾,寧澤言都會嚇得拚命拍門,後來我洗澡上廁所甚至還不讓我關門了。
我覺得他是個神經病,沒理他,該關門的時候照樣關門。
也不知道上衛生間關門的事是不是個開端,之後的日子,我和寧澤言會開始為一些蒜皮的小事吵。
夏天炎熱,不分白晝。在家的時候,寧澤言喜歡著上半,下穿著一衩在屋子裏來回走,我看著隻覺得很辣眼睛。
忍了幾天,還是沒忍住說了他。可他怎麽都不肯換,還說家裏沒別人這樣穿涼快。我覺得他是故意和我唱反調,就和他吵了起來。
又例如我有段時間很喜歡吃蛋糕,寧澤言說蛋糕熱量大,吃多了會變胖,不買給我吃,還不讓我自己買。我覺得他不僅待我的,還在暗諷我胖了,又和他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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